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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离婚不能爱(31)

高宣却道:“老大,你伤还没痊愈,还是让我跟你一块儿去吧。这里有阿涛他们几个就够了。”转头冷冷对其中一个黑衣男子道,“老规矩,不要弄残了,还有,至少二十年以上!”

黑衣男子阿涛点头应了,送了司徒玺和高宣出门。

很快,身后便传来了男子杀猪般的惨叫声和求饶声。然而司徒玺看着怀中哭得天昏地暗的人,怒气却反而更盛了,“老二,回去告诉阿涛,三十年!”

高宣答应着折回去吩咐完,又飞快撵了上来,并先一步去将车子开了过来。等他拉开车门,司徒玺就抱着夏小舟,顺势坐进了后一排。

车子都开出了好远,夏小舟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脱险了,也就渐渐止住了哭声。随即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被司徒玺抱在怀里,忙道:“那个……,对不起,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了……”一边手忙脚乱从他身上爬到了座位上去。

随着怀里的忽然一空,司徒玺只觉自己的心也忽然空了一大块儿似的没有着落,但一想到来日方长,也就很快释然了,“没事,你也救过我。”

【035】 医院

听司徒玺说自己也救过他,夏小舟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还有伤在身,刚才却还抱着自己走了那么一大段路,忙期期艾艾的问道:“你伤好了吗?刚刚我……没有碰到你的伤口吧?对不起……”

司徒玺淡淡一笑:“早就好了,你不要自责。”

“那就好,那就好。”夏小舟松了一口气,并不知道前面高宣已紧皱起了眉头。倒是司徒玺透过前视镜看见了,有意无意咳嗽了两声,高宣才忍住了没有开口。

司徒玺想起方才进去时看见的夏小舟的狼狈样,浑身肌肉立刻紧绷了起来,但面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你……刚刚怎么会在那里?”

提起这个,夏小舟忍不住又是一阵后怕,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我去面试呀,没想到,呵呵……”

“面试?你在找工作?”司徒玺眉头一挑,他怎么不知道?

高宣闻音知雅,忙简短的解释:“最近人手有些紧。”所以他将安排来暗中保护夏小舟的人都抽走了,刚接到电话时,情况又太紧急,他根本来不及跟司徒玺说。

司徒玺点点头,“我知道了。”老头子们最近暗中扶持那个姓冯的小子跟他分庭抗争,这几日正是两方人马抢地盘抢得最激烈的时候,他们的人手确实不怎么够用;他也确实忙得陀螺一般,分身乏术,幸好今天他有急事来了新海,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夏小舟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正要开口相问,司徒玺已转移了话题:“下次找工作,一定要找那种上了规模的大公司。”

“……呃,嗯。”明明就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夏小舟不好意思起来,咬了咬下唇,才讪讪的点头应了,然后将头偏向了车窗一边去,没有再说话。心里则在暗自懊恼,为什么刚刚那么狼狈的一面,偏偏被司徒玺看了去呢?更要命的是,她还在他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白痴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受骗;或者,认为她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呢?

她是不好意思再说话,司徒玺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高宣则早已自觉的将自己当隐形人了,因此狭小的车厢内,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闷。

好在这种沉闷并没持续多长时间,便被夏小舟手机忽然响起的铃声划破了。

拿出手机一看,见是米娜打来的,夏小舟忙接了起来:“喂,米娜……”心里暗自埋怨,米娜这家伙,早半个小时打过来该多好,那她就不用将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展现在司徒玺面前了。

米娜此时打电话过来,不用说也知道她是问面试情况的,夏小舟不知道当着司徒玺与高宣的面该怎么说,只得避重就轻的道:“发生了一些事,现在不方便跟你说,等晚上回家后,我再详细的告诉你。”

那边米娜道:“那你现在在哪里?我刚进城来买东西,正好可以来接你。”

夏小舟只得道:“我现在要去医院……哪个医院,等一下啊……”正要往窗外张望,司徒玺忽然道:“市立第一医院。”她忙继续,“哦,是市立第一医院,你来吧。”

“那你等着,我很快就过来。”米娜答应一声,随即收了线。

夏小舟这才想起司徒玺与高宣的“特殊身份”,忙犹犹豫豫的问道:“那个……米娜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们不方便的话,就在前面放下我吧,我自己去医院就可以了……”

司徒玺打断她:“我们很方便。”

“啊?……哦。”夏小舟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正想问,“你们现在可以行动自如了吗?”上周都还需要东躲西藏呢,不可能这么快危险就解除了吧?

车子已在市立第一医院的露天停车场稳稳停下了。

夏小舟推开车门,才尝试着要将右腿伸出车门,就发现自己右侧的腰际火辣辣的疼,一动就钻心。她不死心,又尝试了两下,结果却是更疼了,好像是在警告她不要再动了!她只得泄气般重重靠到车椅背上,暗自感叹流年不利,连她的老腰也要跟着使坏,之前明明就还能行动自如,转眼之间已让她“半身不遂”了。

对面司徒玺已发现了她的异样,几步绕过来便不由分说弯腰抱起了她,以致她本来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人已经到他怀里了。她只得强迫自己暂时忘记他旧伤还没痊愈这个事实,然后强压下歉疚,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下午三点,阳光明媚,人们都尽可能的不将这大好的时光浪费在医院里,所以他们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到了急症室。

夏小舟能感觉到自己额角有三道黑线,她不过只是有可能碰伤了腰,至于上急症室吗?

事实也证明,司徒玺确实小题大做了。

“只是有点儿小小的肌肉拉伤而已,什么大不了的,外科就可以处理,非要送来急症室,当急症室的医生都很闲吗?”医生自夏小舟腰际之间收回自己略显冰凉的手,没好气的说道,然后让她下床穿鞋走人,连药都不屑给她开,让她回去自己热敷。

司徒玺却忽然半眯着眼睛冷冷道:“小小的肌肉拉伤也是拉伤,不吃药不治疗就能好?”

医生眼里闪过一抹不悦,“我是医生还你是医生?我说不用吃药就不用吃药,不用治疗就不用……”话没说完,已在司徒玺全是寒意,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中,自动消了音,然后微白着脸乖乖开方子去了。

夏小舟不满的瞪了司徒玺一眼,不吃药多好啊,天知道她最讨厌吃药了!目光还未及收回,司徒玺忽然转过头来,跟她的视线在空中交集了一下,甚至还冲她微微笑了笑。

似是偷窥时被人抓包了的感觉,让夏小舟只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疼得紧,忙不迭将头低得不能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