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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离婚不能爱(124)

她痛苦得只能狠命掐自己,然后整个泡进了她一进来就开了水阀,现在已经放满了凉水的浴缸中。

只是冰冷的水,已经完全不能缓解她『体』内的燥意了。她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叫了一声外面的高宣:“请问,有冰块吗……”

从打通司徒玺的电话,得知他将立刻赶过来开始,高宣就一直斜靠在客厅外的露天『阳』台上抽烟,一支接一支。

他不敢待在客厅里,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去撞开了卫生间的门。他太清楚自己对卫生间里的夏小舟从身到心都有多么的渴望了,他很怕自己的一时冲动,将他和她,还有司徒玺,三个人都毁掉!

他也记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情』的了。一开始,他是从司徒玺口中知道她的,他知道她会做很好吃的蛋炒饭,知道她会唱歌,知道她总是在司徒玺难过的时候开导她,知道她送给他非洲菊……她在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个他,她在他的将近十年里,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羡慕司徒玺,至少还有这样一个可以每天挂念的人,不像他,什么都没有!

他渐渐跟司徒玺一样,非常渴望见到她了。

等到终于见到她之后,初始他依然认为自己是没有杂念的,只是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她,他告诉自己,他对她,只是好奇而已!

可是当他看见她小鸟依人般靠在司徒玺身上,当他看见她衣领下的吻痕时,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羡慕,甚至是妒忌。他不妒忌司徒玺,那是他最好的兄弟,他只妒忌,上天为何要让他和她,相遇在他之前?

“请问,有冰块吗?”

高宣正想得出神,忽然有声音从卫生间传来。他侧耳一听,听出确实是夏小舟在叫他,心里一颤,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一步一步靠近了那扇门,哑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心里竟然隐隐有一丝期待。

夏小舟微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冰块吗……”

高宣怔了一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下意识苦笑了一下,你在期待什么呢?随即便恶狠狠的暗骂自己,那是大嫂,你怎么可以有期待!

他一步一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的冷藏室,取了几块冰装在保鲜盒里,又折回卫生间门前,敲了敲门:“冰来了,我放在门外。”

“谢谢……”夏小舟的声音因为过度的隐忍,而变得说不出的酥软撩人。

高宣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咬咬牙,一狠心又折回了露天『阳』台去。

只是他才刚一走到『阳』台上,卫生间便传来了“啪”的一声响,继而是一声短促的尖叫。他心里一紧,忙折了回去,就看见卫生间的门半开着,而夏小舟则正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卫生间的地面上,显然是不小心摔倒了。

高宣想也不想,便几步上前抱起了她。只是手才刚一接触到她因为衣服湿透了,而尽数粘在身上,致使她曲线毕露。

夏小舟的忍耐,早已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但仍咬牙强自忍着,哆嗦着推他:“你先出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唔……”只是话还未说完,已被他猛地抱了个满怀,几乎是要嵌入『肉』里的那种抱。

他的呼吸很急促,夏小舟忙凭着脑中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推开了他,“你先出去……”声音颤抖酥软得不像是在赶人,反而像是在『欲』拒还迎。

高宣的喉结剧烈的上下滑动起来。他很想就此出去,可是,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双手已经箍上了夏小舟的肩膀,某些不该说的话,也已经『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

夏小舟吓了一跳,不仅仅为他眼里疯狂燃烧的火苗,更为隐藏在那火苗之后的款款深『情』。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再看时,那深『情』依然存在。她忽然就明白过来,忙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他,有些虚弱无力的道:“我求求你,出去好吗?”

高宣被她推得打了一个趔趄,忽然就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随即便是在深吸一口气后,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回浴缸中,然后再将冰块也都放进去,说了一句:“玺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才颇为狼狈的走出卫生间,并为她关上了门。

经过了这个『插』曲,夏小舟『体』内的躁热终于叫嚣都不那么强烈了。当然,也有那些冰块的功劳。

但仅仅只是片刻过后,那种排山倒海般的躁热便又卷土重来,再次在她『体』内掀起了轩然大波,并且有越演越烈之势。她顾不得再去想高宣的反应了,咬紧牙关等候起司徒玺的到来。

司徒玺接到高宣的电话时,司徒翩翩已经醒了过来。他不知道正是因为收到司徒翩翩醒了过来的消息,林枫才最终决定放夏小舟一马的。

他一接到高宣的电话,自然是又急又怒,抬脚就要走。司徒翩翩倒是没说什么,齐叔等人却好说歹说不让他走,说是怕再刺『激』到司徒翩翩。

司徒玺当场就冷笑起来,他用前所未有的严厉眼神看着仍很虚弱的司徒翩翩,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于公来讲,你是司徒腾冲的『女』儿,既然享受了作为他『女』儿的种种好『处』,自然也应该承担作为他『女』儿的相应责任。过去的这一年多,我帮你承担起了这个责任,但并不代表,我有义务一辈子为你承担。现在海泽内忧外患,正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你的小孩子气,该到此结束了!于『私』来讲,我拿你当自己的亲妹妹,就一辈子都拿你当我的亲妹妹,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看看身边,也许有更值得珍惜的。我希望经此一役,你能彻底想明白,然后勇敢的站起来,肩负起你应该肩负的责任!”

说完也不管司徒翩翩是什么反应,只是向齐叔冷冷扔下一句:“好好看着她,别再让她做任何傻事!”便大步离开她的房间,离开司徒家大宅,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他都开得很快。一想到夏小舟这会儿正忍受着身与心的双重煎熬,他就恨不能立刻飞到她身边去。

他终于将车开到了高宣家楼下,甚至来不及等车停稳,他已推开车门,冲进了电梯。

电梯门打开,一眼就看见高宣站在门口抽烟,司徒玺忙几步走过去,正要开口问夏小舟在哪里,高宣已先哑声开了口:“嫂子在卫生间里。”

司徒玺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饱含感『情』的说了一句:“谢了,兄弟!”绕过他进了门。

却听得高宣在后面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了,玺哥你和嫂子今晚就住这里吧。”然后是“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司徒玺有些感动,很想追出去说点什么,但一想到夏小舟还在卫生间里忍受着煎熬,只得暂且按下,先走近卫生间,推开了门。

就见夏小舟整个人都浸泡在冷水里,『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明明已冻出了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脸『色』却仍然不正常的『潮』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