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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沈先生(33)

余念抠了抠手心,局促地说:“总觉得询问老板私事不太好?”

“哦?”他拖延尾音,拖得意味深长,“所以背地里讨论老板的私事,就比当面问好上许多。”

“也不是……”余念无奈了,“那么,沈先生,你是想去收购什么展品?”

“这个啊——”他似笑非笑地说,“我并不想告诉你。”

“……”算你狠,余念绝倒。

果然,这厮就是衣冠禽-兽。

别看他表面上说话待人彬彬有礼,骨子里可黑着呢,就连心也是黑的!

“不过,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去展馆住到竞拍会开始为止。”沈薄说。

余念不明就里:“为什么?不是竞拍会当天去就好了吗?”

“这是潜-规则了,展会的人不允许当天入竞拍会,为了防止偷窃或者恐怖袭-击的事件,需要提前登记参与竞拍会的人,甚至连竞拍会的地点都不向外界透露。”

余念没想到这里头的门路这么多,只能郑重其事点头,“我知道了。”

沈薄并未多话,很快,他就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等上楼时,他忽的侧头,说道:“你们现在看的恐怖片是由真事改编。”

余念吓了一跳,调转视线望向台阶上的沈薄,“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勾唇,没有半分想要解释的意思。

余念抬眸,望向沈薄,只见他迎着孱弱的灯光,一步步踏上楼走了。他的影子被光拉得狭长,像是曳尾黑裙,绽放大摆,悄无声息地裹住清浅的脚步声。

这个男人留下一个令人惊恐,却又诡谲的疑问,居然就这样不负责任走了?

余念无奈,只能自力更生,上网查询资料。

她调出资料,只见得上面记录着有关影片背后的故事,果然有与电影相关的故事。

据说影片中这个灵异人偶是真实存在的,名字叫做Annabelle,它被两名护士从店里购买回家之后,连连发生怪事,譬如人偶的位置会移动,以及屋内常常有写满“救救我们”的羊皮纸条出现,但有趣的是,屋内并没有羊皮纸,这就耐人寻味了。

护士害怕,就去寻找牧师想办法。

牧师驱魔,并且企图将人偶带去怪异事物展馆。

可就在这时,牧师的车屡屡出现问题,险些丧生。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封印仪式,Annabelle总算是冷静下来,并且被封锁在一间狭小的深红柜子里,再没有出现于人前。

还有管理者会在柜子里放置一些糖果,偶尔也能在柜门前捡到几个被拆开的糖果包装壳。

余念不寒而栗,她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抚下,心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先生究竟是想去收购什么?

她总觉得这样的展馆里,没有一件东西是好的啊。

影片接近尾声,里头传来悠扬的乡间小调,掺杂着清灵的铃铛声,婉转的曲调徐徐从音乐盒中溢出……

明明是很空寂的一首曲子,给人的感觉却莫名哀伤。

画面定格在那一间空档的屋子内,里头摆满了各式各样被封印的灵异物件,包括那个人偶,也静静坐在最里头的一间木椅上。

临到最后,木椅无风自动,摇了摇。

人偶的脸依旧是微笑着,没有半点变化。

余念看得都有心理阴影了,她抿唇,刚想说喝口水压压惊,结果就收到了沈薄的短信——“我不擅长吊人胃口,所以就先告诉你,有关我收购品的内容。我想收购的是一个受过诅咒的傀儡,也就是提线人偶。”

一股不知名的电流,瞬息之间,窜过她的四肢百骸,麻痹余念的手脚,迫使她浑身燥热,出汗。

“受过诅咒的傀儡?”余念顿觉不好。

不过,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怪力乱神的事情呢。

“有的。”小白像是猜中她心中所思,颤动眼睫,低声道,“我觉得人的语言是有力量的,所以诅咒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存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草灯今天好生气,今天看到旧文《别对他说谎》下面好多挑刺评论,微博上也是,某些扫文号只会说令人讨厌的弃文评论……看的是盗文,还一点都不尊重作者码字成果,觉得好难受,真的QAQ这么辛辛苦苦码字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不是心中有爱,谁会在被别人谩骂也要坚持完结坑呀!

还有今天沈先生文下也是,草灯特别在文案强调的不喜欢就不要看,结果还是这样子。呜呜呜,说实话好委屈。

给大家分享了一下负能量不好意思,很感激陪伴在我身边的你们,我会努力加油的!

接下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沈先生成功签约出版了!

最后,我非常非常爱你们,也能感受到你们温柔待我,真的特别喜欢你们!比心!

☆、第二十一集

诅咒?

余念对这个词很陌生。

但她知道,诅咒在教条里的解释是——以言语下达的一个命令,而人会受到言语的影响,做出某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或是自我毁灭,或是被暗处滋生的力量摧毁。

这与“谋杀”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经由他人之手,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余念舔了舔干涸已久的下唇,“或许吧,时候不早了,早点睡,晚安。”

“晚安,余念姐。”小白凝视她的唇形,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余念洗了澡,侧身,以手枕头。

她从床头柜里取出那一块手帕,情不自禁放在鼻尖细嗅,如猛虎细嗅蔷薇般带着不易察觉的眷恋与珍视。

上面的味道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尽数褪去了。

只是记忆中,有了手帕上兰花香味推波助澜,让她的脑海情不自禁幻化出那个男人的模样,也想起了那一天的场景:

当时天色渐晚,天尽头,微微发蓝。

那个男人撑着黑伞,从暗处缓步踏来。他的脚步声很稳,步伐精准,裹在粘稠的雨水中也能听出节奏,像是特训过一般平缓而优雅。

他递给她一方手帕,纯白色,有暗纹,纹路精致。仿佛还能看到男人指节分明的手骨,泛着薄薄的白光,如湖底锃亮的鱼脊背,轻飘飘窥了一眼,瞬息消失。

一个随身携带手帕的男人,是无时无刻准备着这样英雄救美吗?

余念嘴角勾起淡淡微笑,的确,他是英雄,拯救了孤立无援的她。

当夜,她睡得很甜也很沉。

梦里的兰花味若有似无,温暖了她整个梦。

隔天,余念和小白都收拾好了行装,跟着沈薄出门。

他们两个与其说像是员工,不如说是像寄宿在他家的朋友,三五天就出门一旅游,工作也较为轻松。

其实余念是第一次和这样的人合作,衣食住行无一不安排妥当,她倒觉得很新鲜。

余念坐在副驾驶座上,翻阅一本怪异事物展馆的资料介绍。

其实每个国家都会有比较机密的档案,收录一些悬案或者一旦发布就会引起社会惶恐的怪异事件,一一编辑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