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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沈先生(19)

这世上,可能有故获鸟吗?

不过磊山区还真有关于故获鸟的都市传说,据说是一名枉死的孕妇所化,四处寻找落单的孩子,发出了三四起人口失踪案件,近几年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过,警方早已勘破此案,据说是一个拐卖孩童的人贩子借都市传说所为。

至于故获鸟是真是假,真相与否,也无从知晓。

小白收回手机,用眼神询问余念——怎么了?

余念摇摇头,微笑:“没事哦,我们出门吧。”

沈薄也换了一件灰色的薄毛衣,尾随他们出门去。

他的身形硕长,肩宽腰窄,穿起衣服来版型很正,举手投足间又大方得体,颇有成熟男人的温雅味道。

余念的视线在他喉头处滞留一会儿,很快还魂儿。

糟了,她最近好像频频窥视沈薄,这算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也是外貌协会会员,被沈薄的美色所惑?

沈薄拿着小吃介绍的宣传纸,若有所思地道:“你们对这里的虾膏面感兴趣吗?”

余念记得这是磊山区的特色小吃,用摘下的虾头煮出红色的膏汤,再混入手擀面里当汤底,味道又鲜又甜。

她问:“你想带我们去吃这个?”

“可以一试。”沈薄好似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物,而搜索各色美食是头一项兴趣爱好。

小白还是乖乖巧巧地点头,并无异议。

过了几秒,他又犹豫不决地说:“余念姐……”

“嗯?”

他舔了舔下唇,“你最近的体重表好像调高了一位数字……”

余念一下回过神来,挠了挠头,“也对,再吃就更胖了。”

“你要知道,人并不是以瘦为美,而是以线条感为美,我觉得你可以再丰润一点,这样身形反倒更好看。”沈薄插了一句。

就这一点上看,沈薄没有落井下石,还是颇有绅士风度的。

余念很满意,点点头:“那就吃最后一次!”

小白是个盲目的“余念粉”,当机立断地道:“余念姐怎样都很好看。”

有个和蔼可亲的上司,有个专拍马屁的下属,余念的日子不可谓是不美。

很好,她很满意,要放在古代,她果断是个昏君。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间面店。

店里的人很多,除了吃面还吃点特色小吃,还会特意点老板酿的桂花酒。

这种湿寒的雨天,喝点酒去去冷意,对身体也好。

一落座,余念就留意到了在客人之间穿梭的女服务员——她长得实在是美,眉目间蕴含风情,看起来年轻,却总有种历经风霜的韵味。

余念点了三碗面,出于结识的心情,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女人一愣,回过神来,“我叫阿离,你们三个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余念微笑,“我叫余念,我们是从黄山区过来的。这是我老板,这是我手下。”

阿离噗嗤一声笑了,“你不说,我还当是你带着你弟弟还有男朋友过来吃饭。”

“让我老板当我男朋友?”她滑稽地做了个杀头的姿势,“会死人的。”

沈薄淡笑,指尖转动着茶盏,饶有兴趣地看着余念扯皮。

“那我先不聊了,你可以加我微信,之后再说。”

阿离跑去后厨,迎面碰上了端面的老板。

托盘撞翻了,老板也没骂她,反倒是心急火燎地查看她的手有没有被烫伤。

余念手肘顶了顶沈薄,说:“他们两个肯定有一腿。”

沈薄挑眉,“哦?”

“人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你猜猜看,我是在说谎,还是说真的?”

“什么?”余念不明就里。

沈薄凑近她,犹如梦呓般细语:“我对你很感兴趣。”

“啊?”余念的耳廓发烫,朦胧罩上一层暖雾。

“我在说谎吗?”

余念抬头,去看沈薄的脸。他的眉目依旧月朗风清,挂着慵懒的笑容。

她看得仔细,企图找到什么漏洞。

但很可惜,沈薄好似手段高明,话语与表情都毫无破绽。

要么就是他精通说谎技巧,以毒攻毒;要么就是他所言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

他对她感兴趣?还是感性-趣?

余念想多了,也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而这时,阿离已经提着包出门了,估计是下班了。

屋外站着一个男人,影影绰绰看不见身影,撑着伞,但很显然,是在等阿离。

想来,该是阿离的男朋友之类的。

反观老板,也直愣地朝屋外望去,看着阿离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余念愣了一会儿,心想:看之前,阿离分明和老板两情相悦,怎么现在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难道说,阿离脚踏两条船?

她不免觉得意兴阑珊,原以为是个热情大方的好姑娘,没想到在撩情方面,手段居然这样高明。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养肥,答应我好吗?

看到好多人拿这一本和苏老师那本比,其实两本完全没有可比性,这本偏成熟讲人性,行文严肃一点,上一本偏趣味性,行文轻松。

草灯个人也非常喜欢这一本。

还有沈先生的问题……上一本是配角,面对的是弟弟。

这一本是余念视角,面对老婆,当然不一样呀~~不然怎么泡妞呢~

放了一个存稿坑,也是推理言情,这次地点在意大利,喜欢的可以收藏呀~《神秘的零先生》

【文案】

有人问零先生,

纪小姐当你助手这么久还未婚,

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零先生一声不吭拿起计算机,按下:

"归零,归零……"

药剂师零先生vs迷糊纪小姐

意大利的推理爱情:)

☆、第十四集

屋外的雨不要命似的落下,噼里啪啦,砸起一汪汪小水洼。

玉珠溅起的帘幕里,映出路灯的微芒,反射进屋内,既清冷,又光怪陆离。

余念喝了两口鲜美浓稠的汤,心满意足放下筷子。

天冷,屋内暖洋洋的,三四个能推心置腹的好友,还有一口美味的面汤,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望向沈薄与小白的眉目都柔化许多,“好了,我们回去?”

“我去付账。”沈薄的温柔有礼都体现在这些微末细节处,让人很难讨厌起他。

老板推荐她喝一杯自家酿的桂花酒,他的盛情难却,余念只能被灌了两杯。

等回家时,余念酒劲上头,太阳穴隐隐刺疼,晕眩感迎面而来。

她被沈薄搀着,踉踉跄跄往前走,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

余念其实没醉,只是那酒度数太高,她一下子承受不住,所以反应大了一点。

她的鼻间萦绕着沈薄身上的味道。

不知名的香水,不寻常的气息,似乎是独一无二、专属他的气味,神秘莫测。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雨天总是看不见繁密的星子与月,被密集的云层遮蔽,晕出一轮灰白的影子,如隔雾看花,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