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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他居心不良(55)

“他啊,一直是以骑士的身份守护在我身边,不耀眼也不夺目,甚至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但是只要细心留意,就会发现他一直在,在我身后,在我左右,在我触手就可及的地方。那么远,又那么近。”

“所以,我毫无疑问地爱上了他,爱这个人,爱他的全部。这个人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他叫祁言,与我签订管家协议的私人管家。”

祁言惊诧,欲言又止。

他的小姑娘都想起来了。

所以最起初,她爱的都是自己吗?

真好。

真好。

他微笑,低声:“真好。”

俞晓鱼转过身,她和祁言面对面平躺在床上。

月光足以照亮他们两人的脸,清冷的月色也使人沉静,气氛暧昧。

俞晓鱼将手指触上祁言的五官,捧住他的脸颊,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她主动地将唇贴到祁言的唇上,仿佛厮磨碾压,技术虽不精湛,却并未被祁言厌恶或拒绝。

相反的,他还受宠若惊。

祁言松开俞晓鱼,姣好的眉目上晕染上一点柔情,他眼角的潮红之色都尽数软化,细声低语:“我的记忆之中也一直有一个人,那是我的秘密,也是我的小姑娘。”

俞晓鱼心跳如鼓捣,听得祁言口中的柔情蜜意,以及那般极具温存的称呼,不自觉心尖悸动。

祁言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几乎无孔不入,钻入俞晓鱼的耳里心里。

他道:“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很久以前的俞老先生那里。她的个子很矮,怕生,明明害怕,却又忍不住将手递给我。”

“再后来看见时,小姑娘已经渐渐长大了,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也似乎……并不记得我。”

“我一直在暗处观察她,不知怎么,逐渐上了心。”

“等到我有所察觉,想要抑制住爱慕之情时,已经太晚了。不过幸好,我还是等到了她,等到了专属我的小姑娘。”

祁言将俞晓鱼的手握住,抵唇一吻:“如果可以延长管家协议的有效时间,我希望是到暮年白头。”

是要和她一生一世在一起,直到白头吗?

俞晓鱼咬紧下唇,一时语塞。

她看着卸下伪装后真正的祁言,险些要溺死在那让人无所适从的柔情之中。

她一直想要触碰的祁言,此时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自己眼前。由于原本长满倒刺的刺猬,突然将自己白皙的肚皮坦露于人前,就那样全心全意,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依赖的人。

“所以,请不要离开我好吗?大小姐。”祁言的语气平缓,只是微颤的尾音暴露了他内心的渴求,仿佛是真心实意在向上苍祈祷那般,遵循着她的意见。

这样的卑微,让人动容,也让人很心疼。

俞晓鱼大力点点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祁言。”

“我爱你。”

“我也爱你。”

祁言探唇,将她吻住。

祁言的舌尖湿濡,裹着蜜糖一般甜腻的津液,一点一点晕染在她的舌尖,将她的味蕾炸裂开,享受着那点激动与甜蜜,群魔乱舞。

俞晓鱼忍不住闭上眼睛,她深吸一口气,与之交汇。

她近乎笨拙地跟随着祁言的引导,顺着他的舌尖一点一点勾勒出腔壁与齿缝的形态。

祁言由起初的不疾不徐到之后的攻城掠地,某种饱含情\欲的情愫也随之蠢蠢欲动。

他几乎费劲全力才忍下了那股冲动,松开了气喘吁吁的俞晓鱼,再裹上单薄的被子,将俞晓鱼搂到怀中,闭上眼。

被子没盖好,漏出一点风。

俞晓鱼想要扯紧被角,却不小心碰上什么突起的事物。

祁言一双眼潮红,衬衫微敞,眼角勾勒出一点性感。他抑制住火气,低声斥道:“别动。”

俞晓鱼烫了一下,缩回手。

只听得祁言在她耳侧叹了一口气,低语:“您别动,不然我不一定能忍得住。”

☆、40|

一夜好梦。

俞晓鱼醒来时,祁言还躺在她的身侧。

她半坐起来,掀开一点被角,流进微风。

俞晓鱼第一次看到祁言熟睡的样子,他的眉峰舒展,如山水画上的一点淡墨,浅浅朝鬓边晕开,将闭上的眼睫拉得狭长。

从前都是祁言来叫醒她,她也从未有机会见过祁言深睡的样子。

感觉……很可爱。

她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感觉此时的祁言是依赖着她的,所以才会毫无防备陷入深眠。

笨蛋。

俞晓鱼张唇,低语这二字。

随后她忍不住俯下身,在祁言的眼角处印上一吻。

“早安,祁言。”

俞晓鱼凑近祁言的耳廓,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将祁言惊醒了。

他睁开眼,望向俞晓鱼的眼中有一丝茫然,但很快的,便恢复了镇定。

祁言的耳根泛起浅浅的绯色,似极不好意思,此刻问道:“你想吃些什么吗?”

过了不到五秒,他又反应过来另外一件事情:“我需要出去一趟,尽快回来。我请了佣人来照顾你,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最重要。”

俞晓鱼不安道:“什么事情?”

“出现了一个假的大小姐,我需要将这件事处理一下。你不用担心,只是现在还需耐心等待,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俞晓鱼蹙眉:“不需要我出面吗?”

“我说了,还不是时候。请耐心等待。”良久,祁言才补充:“说心里话,我很想就此将你带离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这样就能完完全全拥有你,我的大小姐。”

俞晓鱼的心一震荡,她还没有完完全全适应祁言这样随时随地倾诉情话的技能,此时脸颊微红,鸵鸟一般垂着头,呐呐不出声。

等她与祁言都洗漱打理好以后,俞晓鱼才把着门把手,踮着脚,轻声嘱咐:“那……请小心。”

“嗯。”

“还……还有,早点回来。”俞晓鱼又一次似掉入油锅里面的虾米,瞬间就熟了。

她好像新婚的妻子那样,耐不住没有丈夫的寂寞,趁丈夫出门之际,忍不住细声叮嘱着。

祁言愣了一会儿,有片刻失神,但很快的,他就恢复成寻常的理智样子。

祁言俯身,吻上俞晓鱼的唇,轻触一下,随即松开。

“好。”他说。

随后,祁言匆匆忙忙离开了,生怕自己再待上几分钟就再也不舍得出门。

他驱车朝俞晓鱼原先的住处行驶而去,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嘴角不自觉勾起。

真好。

他有一个家,家里有个她。

无论是谁,都无法将俞晓鱼从他的身边夺走,无论是谁。

媒体已经出动引导网上舆论走向,绝大多数的人不知真相,还是支持火场救妻的沈畅,而主动忽略了他之前为尊严不肯下跪送俞晓鱼去死那件事。

特别的假晓鱼现在伤了声带,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生理作用,再也不肯也不能说话,偏偏沈畅还不离不弃,一直照顾她。就这一点上来看,他确实是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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