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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他居心不良(22)

男人局促地拿着话筒,低声唱着苏打绿的《我好想你》:

开了灯,眼前的模样。

偌大的房,寂寞的床。

关了灯,全都一个样。

心里的伤,无法分享。

生命,随年月流去,随白发老去。

随着你离去,快乐渺无音讯。

随往事淡去,随梦境睡去

随麻痹的心逐渐远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不露痕迹。

我还踮着脚思念,我还任记忆盘旋。

我还闭着眼流泪,我还装作无所谓。

我好想你,好想你,却欺骗自己。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当作秘密。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深藏在心。”

一曲唱完,四周鼓起掌来。

男人就像无事发生一般,还是平静地站在一旁。

俞晓鱼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揪住了,缓缓的,变得无法呼吸。

她掏出手机,在屏幕里敲下几个字,随后盯着男人,一刻都没转移视线。

俞晓鱼就着嘈杂的环境,也用唇描绘出几个字眼:“我也好想你,深藏在心。”

所以,她以前是这样思念着沈畅的吗?

当做最好的秘密,深藏在心。

她仿佛还记得曾经有过一幕,是那个男人从身后拥住她。

他的胸腔起伏,胸口就抵在她的脑后。

男人的身上还有浅浅的汗液,汗味咸涩,裹着某种淡淡的清香,使她整个人都要迷醉了。

过了几秒,男人开口:“别推开我,就一会儿,好吗?”

俞晓鱼抿唇,欲言又止:“我……”

“抱歉,我只是……情难自禁。”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捂住了嘴唇,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男人深吸一口气,企图平复下自己如浪潮般澎湃的心跳。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窗前,享受着被月光眷顾的感觉。

男人的声音略带沙哑,有点性\\感。

他似在隐忍着什么,低低出声:“我……我对您……”

——什么?

俞晓鱼轻颤唇瓣,无法出声,只能用唇形询问。

男人蓦然失声,他低下头,将薄凉的唇触在俞晓鱼的脖颈上,浅浅一下,将脸埋到她的肩上。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顺着她的肩头缓缓下落,染到衣服里。

男人就这样拥抱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他终于把俞晓鱼松开了,虔诚而又温柔地说:“好了,我先走了。晚安。”

俞晓鱼转身,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他毫无留恋地夺门而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俞晓鱼失了神,她定定地看了很久。记忆中的她,蹲下身子,抱住膝盖,泪流满面。

……

俞晓鱼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还真是的,她最近老是走神。

既然这么喜欢沈畅,那就好好珍惜啊。

真是的,她差点就走错路了。

她笑了起来,揩去眼角的湿润,笑着对祁言招招手。

“你过来!”她大喊。

祁言听到她的传话,几步上前,立在她的身边。

俞晓鱼说:“回去吧,我有点冷了呢。”

“大小姐今天要吃些什么再入睡吗?”

“炸鱼排?”

祁言无奈:“吃了不好消化。”

“那么,芝士紫薯汤?”

“你是在开玩笑吗?”

她笑了一下,说:“好啦,就一杯牛奶好了。”

“加糖?”

“一点点蜂蜜,不要太多,不然总觉得有腥味。”

“有空给大小姐做姜汁撞奶。”祁言低语。

“听起来好像很美味,我很期待。”

“你开心就好。”

他将车门打开,领俞晓鱼进去,随后摇上了车窗,说:“你注意一些,吹了风可能会头疼。”

“我身体很好的。”俞晓鱼和他对着干,就是执意要降下车窗,她嬉皮笑脸说:“再吹一会儿。”

“关窗。”祁言的语气严肃起来。

“不要,再等等。”

祁言无奈:“大小姐,关窗。”

“我再看你一眼……”俞晓鱼脱口而出,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忍不住瞪大眼睛,窘迫地关上了窗。

祁言若无其事回到驾驶座位上,驱车往家的方向开去。

俞晓鱼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后来迷迷糊糊醒来,看了一眼,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床上。

她没细想,蹭了蹭枕头,继续睡了。

与此同时,祁言正从俞晓鱼的家中走出,他步行到自己的公寓门前,突然有电话打来。

他压低声音接起来:“你好,我是祁言。”

“祁总,我是小莫。”

小莫是祁言的替身,替他处理公司的事宜。

“有什么事吗?”

小莫说:“祁总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您看是不是方便过来一趟?”

“我知道了,在什么地方?”

小莫说了一个地址,随后就被祁言挂了电话。

祁言回到公寓里换了一身银白色的西装,他将眼镜摘下放入柜子,又摸出了另外一把车钥匙,关灯出门。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夜晚寂静。高速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他不过几个转口就来到了那间酒店门前。

小莫在门口守着,见到他来,缓缓点了一下头,附耳说:“她在806房间。”

祁言点头,抬步上楼。

到了806门前,他按了一下门铃。

很快的,有个抱着男孩的女人开门,她低吟一声:“你是?”

“冒昧打扰,您认识鸿雁酒店经理陈伟明吗?”

女人脸色大变,她惊恐地将门压上,企图将祁言拒之门外。

可这个意图并未达成,反倒被祁言单臂挡住了门板,他将门推开,似旁若无人那般坐到了沙发上。

女人无奈,说:“我只是他的情人,你们怎么什么都来问我?他还有个正宫夫人呢,你怎么不去问她?”

“你们?”祁言说,“除了我,还有谁?”

“你……你想知道什么?你别逼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祁言微笑,笑意未及眼底。

他将目光落到那个熟睡的小男孩脸上,说:“你的孩子很可爱,但是经我调查,他并不是陈伟明的孩子对吗?”

女人几乎崩溃:“你到底要知道什么?!你……”

“我有一份关于他们的亲子鉴定,您如果不愿意配合,我就只能转交给陈伟明经理了。”

女人颓唐地说:“好,我说。找我的是沈畅,他把我困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不许我离开,应该是想要拿我威胁陈伟明。呵,那人还不是看在他的宝贝儿子的份上……”

“沈畅。”祁言低语一声,随后道别,“那么晚安,女士。我需要的已经知道了,不会再来打扰您了。”

女人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背影,心中再怎么疑惑,也并未显露在脸上。

回去的路上,祁言的脸色凝重,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还记得捡回大小姐时,她头上狰狞的伤口,以及落在那么深的水涧里,没死已经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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