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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对他说谎(84)

她点开,一看,居然是小林——“苏老师,你让我劝白心的,我截图都发你了,说好的一百块红包,你可别赖账。”

白心冷笑,塞了0.1元,给她发了一条口令红包——“谢谢你的背叛,MISS白。”

她倒在了床上,没想到苏牧苦心经营到这种地步。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她慌里慌张坐好,看苏牧出来,问了句:“苏老师洗好了?”

“你不用没话找话,也不用这么紧张,反正我会对你干什么。”

“嗯,”她点点头,立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说,我会对你干什么,而不是我不会对你干什么。

他到底要干什么?

白心哭丧一张脸,蜷缩到角落里不动了。

苏牧凑上来,与她并肩坐着,递了杯热水,说:“我看了一下黄历,明天后天都合适领结婚证,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去领一本,这样你和我睡就不会有心理负担了。”

“噗——”她是真呛到了,“你说什么?”

“结婚证,需要我解释?”

“不不,苏老师,你这快的也太离谱了。”

他抿唇,“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世俗的眼光,全凭本心做事,所以我觉得这近三十年来,我过得还算充实,甚至是愉快。而现在,我又觉得生命里多一个你,好像感觉也不错,我不想浪费任何一秒,既然喜欢,就应该马上决定在一起,不要虚度年华。你说呢?”

他说的确实不错,但是这是他的处事方式。

白心说:“我父母从小就把我丢下了,让我跟着外婆长大,等她逝世后,现在也没什么直系亲戚剩下。我这边倒是没问题,只是你父母呢?这种事情不应该请示你父亲吗?不需要带我给他相看相看吗?我也不懂这些,但是婚姻,应该没你想的那样简单。”

苏牧说:“我是寄养的身份,从我成年开始,户口本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要真说的话,我和你是一类人,都很可怜。”

白心一愣,她和他都很可怜,这么多年独身一个人。

就因有相同的经历,所以会相互吸引,围着炉火,互拥着取暖吗?

她想到了之前读大学时的最后一年,她兼职工作,咬着牙把大学读毕业。等再次回到老家时,外婆已经在一个月前辞世了,她觉得浑身发冷,心脏紧绷着。

也就是那时,她才感受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那种寂寥。

太遥远了,不去想了。

白心摇摇头,躺下来,用手挡在眼睛上,“睡吧。”

她觉得难受,往日回忆纷至沓来——是江边的小渔村,外婆给她买了糖人,也有用炉火煨着西洋参和鸡蛋,加了冰糖,炖补品给她喝。

白心眼眶微热,泪水顺着掌心滑落,赶紧被她抹掉了。

苏牧沉默许久,突然将手放在她的发顶,揉了揉,“或许我和你又不一样,我并不会难过,也不需要汲取别人的温暖。”

白心没说话,只觉得他的掌心像太阳,在发烫。

“不过,你觉得冷的话,可以抱住我,”他顿了顿,说,“无论什么时候。”

“嗯。”白心闷闷地将头挤在他的怀里,这也算是意义上的投怀送抱?

她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苏牧此刻的心跳蓬勃而有力,一声又一声,催人入眠。

白心睡了过去,一觉到天亮。

今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她还没打算好怎么放松,就被苏牧抓走办事。

白心嘴里的牛角面包还没来得及咽下,用纸巾擦了嘴角,问:“要去哪里?”

“死者的家。”

“这么急吗?不等沈先生的消息?”

苏牧瞥了白心一眼,似乎对她一口一个沈先生异常不满,“按照他的脾气,找人安排事情需要寒暄几天,遇到新的女人需要调-情几天,步入正题需要安排几天,算算下来,没十天半个月怕是不行。”

白心愣了,“沈先生的办事效率有这么慢?”

“凡事找他不如找我。”苏牧下了定论。

他话音刚落,沈薄就发来短信了——“事情已办妥,预计今晚或明早会告诉你们消息,致我最尊敬的白小姐。”

苏牧脸色沉了下来,不太好看。估计心里在暗暗盘算:沈薄这厮怕是不能留了,老拆他的台。

白心:“说起死者,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嗯?”

“一个人到死都不说宝石的去向,你不觉得奇怪吗?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除非没钱会死的地步。”他意有所指,打着哑谜。

白心不解,狐惑看他:“什么?”

“我得知了死者在生前欠了一大笔债务,债务是和私人借贷公司借的钱款,由于他不得不填补这个无底洞,以至于被人利用,偷窃宝石,却没想到,对方不愿出钱,想要他又欠债又背黑锅。”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白心皱起眉,这样一说,倒是一切都合理了。

只是这宝石,究竟在哪儿?

她可不信那些为了宝石连人都杀的人会不搜查死者的家,他们肯定都尝试过,逼于无奈才威胁死者。

所以,即使白心等人去了死者的家,也应该是一无所获。

作者有话要说:草灯写着写着被苏先生带节奏,忘记走剧情了(手动再见)

第六十章

但还是去试试吧,她别无他法。

到了楼下,苏牧跟房东出示了证件,就由她领着,带入房间。

房东是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穿着粉色睡衣,头发扎成一个蓬松的丸子,边打哈欠边开门:“你们别乱翻东西,过几天还得把东西退还给他们家的人。”

苏牧仿佛没听到,一路翻检,搜完了,又嫌恶地去洗手,将手心与指缝搓地干干净净。

他问:“平时,这间房的住户有和什么人联系吗?”

“他挺宅的,下班就待在房间里,好像也没女朋友,大过年的也不回家,估计和家人关系不太好吧。”房东唔了一声,老气横秋地说,“现在年轻人都爱一个人出来工作嘛,我也不例外,这样收收房租就蛮舒服的。”

苏牧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指尖一顿,屈指推了推眼镜,说:“你说,他和家人的关系不好?”

“嗯,在我这儿住了两三年了,都没见他回家过年去,节假日也很少带父母亲戚过来玩,所以我想,他和家人关系应该不好。”

“那他和奶奶的关系如何?”

“什么?奶奶?”房东纳闷,“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提都没提过,我还以为他家长辈都辞世了呢。”

“哦,那麻烦你了,我们先走了。”

苏牧拽住白心的手腕,一个劲往外走,脚步很快。

她知道他的秉性,肯定又知道什么了。

“苏老师?”她唤了一声。

“速度要快,小心被人捷足先登。”

白心神色一凛,再也不敢拖延半步。既然他这样说,那就说明事态严重,绝对要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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