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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有尽时(25)+番外

于望舒从鞋柜中拿出一双拖鞋。

这是准备给卓城的鞋。

过年的时候准备年货,去超市里看见有打折时候买的,因着卓城在这里一直有旧拖鞋在穿着,暂时还没用上。

当然,现在卓城的旧拖鞋已经一并让于望舒在下午的时候扫地出门。

“你穿多少码?这双拖鞋四十四码,新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穿。”

于望舒将这双驼色的拖鞋放在陆明宴脚边。

卓城的脚码在男士中不算小,这个码子应该基本都能穿上。就算小了也只能将就,目前只有这一双能给陆明宴穿。

于望舒的家中出现男士的拖鞋,再正常不过。陆明宴一看便知,这本应该是谁的,四十四码的拖鞋对应四十三码的脚,正是卓城的脚的码子。

他人高,脚也长,比卓城穿的还要大一个码子。平时买拖鞋要买四十五四十六。

陆明宴垂头看一眼拖鞋,敛下眉目,回答道:“能穿。”

于望舒闻言,点点头。

便也没在继续关注这鞋子的问题,自然没注意到陆明宴穿上这双拖鞋之后,微微露出鞋底面的脚后跟。

待陆明宴穿好鞋,两人一前一后的房内走去。

于望舒想起此前一直在疑惑的问题,走的时候问他:“如果我不发地址给陆先生,陆先生能找到……”我的家吗?

只是于望舒还没有将话说完,手腕忽而被后面的那人握住。

于望舒疑惑转头,目光才刚触及陆明宴,人却已经被陆明宴一个使力,拉了过去,他的手很顺当便搭在了她的细腰上,将她整个环在怀中。

“……陆先生?”于望舒只来得及一声惊呼。

在于望舒错愕的眼神中,陆明宴双目盯在她微张的薄唇,喉结微滚。两三秒,陆明宴将视线转移至她的双眸。陆明宴声音微哑低沉:“于望舒,能不能不要再叫我陆先生?”

距离太近了……

虽然已做过男女间最亲密的事,但她与他实则没熟到这个程度,于望舒仍不习惯,手移至陆明宴的胸膛,微微有些推拒,却难抵陆明宴的力气。

“陆先生?”

于望舒错愕。

不叫陆先生,那要叫什么?

似乎他们还没那么熟。

陆明宴不是关注别人情绪的人,唯独除了于望舒,关注她仿佛已经成了他的本能。而他现在,敏感的从她的视线和语气中,感受到她对他的陌生和疏淡。

眸光微暗,眼睫低垂。

这时候于望舒才惊奇的发现,原来陆明宴的眼睫毛,竟然也是那么的长,像把小扇。

不过也是。

陆先生本就是格外英俊的,只不过由于他累积过高的财富和地位,很容易让人忽略他本身。只能说俊美的相貌之于他,并不是必要,而只是锦上添花。

“……陆先生?”

于望舒开始推拒他。这样的姿态过于亲昵,于望舒很不自在。

却在这时,陆明宴忽而埋首下来,亲咬一下于望舒的耳垂,带着一股于望舒都察觉不出的轻微不甘。

男人的心,于望舒不懂。

但是身体上的碰触,却让于望舒顿时便僵住,不再动弹。

她异常敏感,耳垂尤甚。

陆明宴肯定已经发现,才总是喜欢在她的耳垂边缘流连忘返。

呼吸温热,唇流连于她的颈,些微的沙哑,让总是清冷的声音染上别样的性感,靠得极近,贴靠在于望舒耳侧再度说:“……不要再叫我陆先生,叫点儿别的。”

于望舒难以抵挡,也是在对上陆明宴,她才终于知道男色的可怕之处。

以往和卓城一起的时候,任是再火热的气氛,她也能冷静叫停,轻易抽身。

可是这对于陆明宴,却行不通。

似乎对于他,她奇异的失去的抵御的力量,于望舒将之归结为她与陆明宴不同寻常的关系,毕竟曾经那样亲密过,身体已经有了记忆。

只得求饶一般的音调问道:“那,那……要叫你什么?”

明宴。

老公。

亲爱的。

脑中瞬间闪过他所知道的所有的亲密的称呼,最终将那些痴妄悄然掩藏,选了一个最平常的。

轻声诱哄,“乖,叫我的名字。”

“……陆,陆明宴。”

于望舒以为听了陆明宴的话,陆明宴就能放过她。

然而,她却不知,她娇柔喊他的名字时,他最是难耐。如昨晚,如现在。

他极力隐忍,才能忍下想将她禁锢在怀再不让她去看别人的冲动,他已冷眼旁观够了她与卓城。陆明宴视线触及她那诱人的唇,眸光越深越黯,终于微偏下头,轻轻含住。

于望舒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与人接吻。

就连卓城,也很少。

这种唇齿相交,相濡以沫的感觉,让于望舒感觉过于亲密,她向来不太喜欢。

但陆明宴总是一来就盯准她的唇,昨天夜里如此,昨天清晨如此,今天一来也是如此。

待他够了,终于将她的唇放开。

于望舒才要大吸一口新鲜空气,却忽而由吸气变成了惊呼。

“别……”

她让他来,真的没想过要做别的。

她昨夜已经做够了。

今天身上还疼。

“放心,今天晚上不做。”

嘴上这样说着,行动却与嘴相反,弯下腰,伸手勾住她的腿弯,将她拦腰抱起。

在于望舒的惊呼声中,直接将于望舒抱着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看着瘦,实则都是肌肉,劲瘦结实。应该是平时都有健身,轻轻松松就将她抱起。

卧室有两个,都关着门。

“你的房间是哪一个?”陆明宴在门前驻停。

于望舒真不习惯让人抱来抱去,何况还是在自己家里,她不是没脚。可是很显然,陆明宴性格强势,并不听她的。

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头埋在陆明宴怀里,而手,则指向主卧室。

-

于望舒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陆明宴的确什么都没做,但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于望舒瘫在床上没有力气,目空看着天花板,听从卧室之中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

陆明宴去洗澡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发展成现在这样,明明在陆明宴来之前,她还想得好好的。

和陆明宴说清楚昨夜那件事,还有什么负责不负责。

既然大家都是第一次,那就扯平了,何来负责一说?

双方开诚布公说清楚,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

可……

想象很顺当,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面目全非。

从陆明宴走进这个房子的那一刻起,一切就开始不对劲了起来。

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先滚到了床上。

好吧,不是滚。

总之就是越理越乱,乱了套了。

明明她不是喜欢那件事的人,现在却看起来她很急色似的。

不仅享受到了,还哭得很大声。

陆明宴洗澡并不花多长时间,家里以前还有卓城的一些衣物,不过今天统统被于望舒打包快递走,一件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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