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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南衙纪事(58)+番外

包大人即刻抬起手中惊堂木拍下喝道:“传刘世昌上堂!”

金虔在堂外听得清楚,心头不由一跳,直了直身子,暗暗吸了口气,心中道:NND,豁出去了,让这帮古人开开眼,见识一下咱这被各类电视剧熏陶下现代人的高超演技。

想到这,金虔足下运力,身形仿若一缕烟尘,忽忽悠悠飘荡进了大堂,俯身下跪,压低声音道:“草民刘世昌见过大人。”

堂上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此人发髻散乱,身形飘忽,又自称刘世昌,都被不由一惊,可再仔细一看,竟发现此人有些眼熟,不正是那个皂隶金虔吗?

那吴氏兄弟却没见过金虔轻功,只是见此人身形宛如鬼魅,瞬时被吓掉了半数魂魄,吴二刚自不用说,就连吴大力也变了脸色。

包大人堂上看得更是清楚,心里也有些纳闷,顿了顿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金虔又沉声回道:“草民刘世昌。”

包大人愣了愣,转目看向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手握毛笔,静静沉眉,又望向展昭。

展昭见公孙先生望向自己,心里明白,暗自道:公孙先生必是认为这金虔曾跟自己出门查案,自己对此人必有几分了解,想让自己推断此时到底是如何境况。只是……

展昭回想金虔以前种种举动,额头不禁隐隐冒出几条黑线,心中又道:公孙先生此次可是高估展某了,这金虔向来举止怪异,如今此举,是真是假,实难揣测。

想到此处,展昭微蹙剑眉,向公孙先生轻轻摇头。

展昭此举,公孙先生和包大人都看得清楚。包大人见状,双目一凛,打定主意,高声喝道:“你自称刘世昌,那你可认识面前的乌盆?”

金虔一听,赶忙回道:“回大人,草民认识,此盆乃是草民的尸身。”

包大人又问:“此乃乌盆,为何会变成你的尸身?”

金虔吸了口气,故作哽咽,缓缓道:“回大人,草民乃是在回家途中,被借宿家中的兄弟二人杀害,那兄弟二人图财害命不说,还将草民尸身烧成灰烬,和泥烧成乌盆,供人买卖。大人,草民奇冤,还望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啊!”

包大人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了金虔几回,问道:“刘世昌,杀害你的兄弟二人,你可认得?”

“此乃杀害草民凶犯,草民当然认得!”

“此二人可在这大堂之上?”

金虔听言,顿时挺起身型,直直指向吴氏兄弟喝道:“就是这二人!”

包大人立刻狠拍惊堂木,大喝道:“吴大力、吴二刚,你等可还有话可说?”

再说那吴氏兄弟,被金虔一指一喝,顿时心惊肉跳,吴二刚更是险些晕死过去。那吴大力虽然惊恐,但他毕竟凶狠成性,并未因恐惧失了心智,金虔这一直起身形,也叫吴大力看清了金虔的面貌。

吴大力这一看清,心中恐惧顿时去了大半,抬头高声叫道:“大人,此人信口胡说,他是开封府的衙役,并不是刘世昌!”

包大人眼眉一挑道:“吴大力,你自称从未杀害刘世昌,那自然不认识刘世昌样貌,如何肯定此人不是刘世昌?难道你见过刘世昌样貌?”

“这……”吴大力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刻回道:“大人,草民虽然不认识刘世昌,但却认识这小差役,正是昨日到我家三名差役中的一人。”

金虔听言,轻轻抬眉,继续幽幽道:“回大人,我被这兄弟二人杀害,尸身烧成乌盆,冤魂无法上堂,只得附在这金虔身上,上堂诉冤。”

众人一听,更是惊讶,齐齐抬眼往金虔身上观望。只见那金虔双目呆滞,身型微僵,虽然口中吐言,却是口舌僵硬,不似常态,便不由信了七分。

吴大力却是不信,又高声道:“刘世昌冤魂附体,简直荒唐,何人可以为证?”

金虔听言,也不由一愣,心道:何人可以为证?哪有证人,本来就是假的,怎么可能有证人?

包大人听到此言,却突然一拍惊堂木,高喝道:“来人哪,传刘氏、刘百儿。”

别说吴氏兄弟听言一惊,就连金虔此时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心道:老包唉,你开什么玩笑,咱这个刘世昌可是假冒的,你怎么还请人来认亲啊?啧啧,看来这出戏要唱不下去了。

不一会,就见那刘氏带着百儿走上大堂,双双下跪。

包大人点点头,又向金虔问道:“你可认得此二人?”

金虔此时已经是背后暗暗冒汗,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草民认识,他们乃是草民的妻子,小儿。”

那刘氏和百儿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就听那刘氏惊叫道:“你、你说什么?你不是那个小差役吗,为何要乱说?”

百儿却是镇静的多,面色不悦道:“这位哥哥莫要胡说,免得坏了我家的名节。”

金虔此时只觉腿肚子有些转筋,吸了口气,缓缓转身,深深望着刘氏母子,慢慢道:“娘子,百儿,我是你们的爹爹,刘世昌啊!”

刘氏母子脸色瞬间大变,愣愣瞪着金虔,就见刘氏颤声道:“你,你说你是相公?”

金虔点点头,继续道:“为夫为了上堂作证,只得俯身于此官爷身上,娘子,百儿,为夫终于又能见到你们了……”

说罢,金虔便低下头颅,双肩微抖,貌似哭泣,实际却是心里没底,正在暗暗发寒。

那刘氏一听,顿时扑到金虔身侧,嚎啕大哭。那百儿也是眼圈带红,却只是静静上前,轻声问道:“爹爹,你可记得你答应百儿,元宵节要送给百儿一盏灯笼?”

金虔一听,顿时心中暗喜,心道:老天保佑,幸亏咱还记得那盏在吴氏兄弟原来家中拾到的破灯笼,那灯笼上似乎是……

“爹爹当然记得,是一盏鲤鱼灯笼……”

“爹爹可曾记鲤鱼是何种颜色?”

“是……”金虔额头隐隐冒汗,边想边心中抱怨:老包啊,虽然那盏灯笼做物证稍嫌不足,但您多少也该让它露个面吧……该死,那灯笼上的鲤鱼是什么颜色来着?罢了,蒙一个算了……

“红色。”金虔随口挑了一个颜色。

不料此言一出,百儿立刻扑到金虔身侧,大声哭道:“爹爹,你真的是爹爹。”

金虔顿时松了口气,心道:想不到咱还有如此好运,随口编了一个颜色也能蒙对,将来回到现代,咱一定下血本,去买几注六合彩,肯定颇有前景。

刘氏母子哭得天地同悲,那吴氏兄弟的脸色也是天地色变。

只见那吴二刚神情涣散,只是愣愣瘫在地上。吴大力也是脸色惨白,嘴里呢喃不止:“不可能、不可能……”突然他又提高声音,对着金虔叫道:“不、不可能,你、你们一定是串通好的,骗我们入罪,一定是这样!”

金虔听言,心中不由一阵冷笑,想到刘世昌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定定盯着吴大力,缓缓道:“吴大力,你可还记得,你在杀我之时,曾经边砍边说:‘人人都知道财不露白,怪只怪你将钱财不牢牢收拾妥当,让我们兄弟二人见到,你也别怪我们心狠,只怪你不够小心!’字子句句,如刀刻在心,你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