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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南衙纪事(33)+番外

“展昭多谢丞相提醒!”

声音未落,只见大红身形一晃,一阵劲风划过,花厅内便无展昭人影。

众人一见,不禁心中暗暗赞叹不已。

包大人这才回身对金虔笑道:“小兄弟果然心思敏捷。”

金虔被卡在嗓子眼的半句话噎得半晌没喘过气,许久才干笑几声,回道:“包大人过奖、过奖。”心里却道:搞什么,咱本来是建议把那张休书偷来毁尸灭迹,怎么变成了这般?

偷眼向公孙先生望去,却见公孙先生面带喜色,拈须微笑,金虔也松了口气:看来公孙竹子挺满意,没又起什么疑心——算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问题能解决就成。

展昭一走,众人一时间各怀心事,屋内竟无人开口,偌大一个花厅居然寂静异常,气氛凝重。金虔被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心里暗暗期盼展昭能早些出现。

幸好“御猫”展昭轻功卓绝,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屋内劲风一扫,就见一身大红官袍的展昭静静立于花厅中央,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道:“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将休书带回。”

公孙先生急忙上前,接过休书,递到包大人手中。

包大人上下扫了几遍,又将秦香莲叫到面前问道:“秦香莲,你来认认,是否就是此张休书?”

秦香莲上前几步,细细看了几眼,不由眼中含泪,泣道:“回大人,就是这张!”

包大人点点头,又将休书递与公孙先生,道:“公孙先生务必细细查验,看看是否有线索。”

公孙先生接过,仔细阅读,却紧蹙双眉,久久不语。

金虔好奇,也凑了上去。

只见休书上竖写着几行字:

陈门秦氏香莲,不守妇道,难容陈氏家门,特立休书一封,从此秦氏脱离陈氏家门,从此婚嫁自便,各不相干。

立书人:陈世美

签书人:秦香莲

丙戌年六月十二

在两个人的姓名下方,都有红色指印。

金虔顿时黑线满头,心道:这陈世美还算是状元吗,这写的什么休书?一点文学素养都没有,不清不楚,含含糊糊,除了一手字还算凑合能看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可取之处,不过那两个手指印倒是印得异常清晰。

再看公孙先生,将这张纸上下左右看了好几遍,又在纸上摸来摸去,对着阳光照了半天,金虔不禁心中好笑,心道:公孙竹子啊,那不过是一张休书,不是人民币,难道还能冒出水印来?拜托,那也不是武林秘籍、藏宝地图之流,见到阳光也不能浮出出地图之类的,喂喂,就算你不甘心,也不要把他凑到嘴边,怎么,想把这张休书嚼了,来个死无对证?

可惜,金虔这次是猜错了,公孙先生并没有吃掉此张休书的打算,而是用鼻子细闻。

突然,公孙先生蹙眉顿开,面容绽笑,将休书递给包大人道:“大人,学生有所发现。”

众人听言皆是大喜,只有金虔大惊:这、这这这这公孙先生莫不是现代警犬的老祖宗,怎么光是用鼻子嗅一嗅就能找出线索,太离谱了吧!

只见包大人急忙问道:“是何线索?”

公孙先生一拱手道:“大人,休书上的文字,日期、指印皆无破绽,纸张学生也仔细查验,不过是普通的宣纸,猛一看去,的确是五年前的休书无疑。”顿了顿,又道:“只是,陈世美百密一疏,这休书上的墨迹却现出了破绽。”

“是何破绽?” 王丞相也急问道。

公孙先生拿起休书,摊开道:“破绽就出在这休书上的墨香。学生自幼喜好习字,自跟从大人以来,也是日日研习书法,自然对这汴梁城内所售的各类墨有所心得。此张休书上所用的墨,以墨香来判断,是最近流行于开封一带的漱金墨,此墨香味特别,类似兰花之香,但若不细闻,也难以察觉。”

王丞相听言,蹙眉捻须:“即使这休书的确是由漱金墨书写,那又如何?”

公孙先生笑道:“丞相有所不知,这制作漱金墨的材料罕见,所以价格昂贵,非大富大贵之人难以购买,不瞒丞相,学生也仅有一块而已。”

包大人又问:“即便如此,恐怕也不能为证。”

“大人可知这漱金墨是何时才出现的?”

“先生此话何解?”

“这漱金墨制作过程繁杂,直到一年前才有成品出售,一年之前根本没有此类墨种,敢问那陈世美在五年前如何用漱金墨书写休书?”

众人一听,立刻恍然大悟,心中喜不胜收。金虔更是敬佩万分,心道:想不到这公孙先生比缉毒警犬还神,若能回到现代,一定要将家里的那条宠物狗换名,改叫“神犬阿策”!

包大人接过休书,定定看了几眼,将休书递给展昭,道:“展护卫,你速速将此休书归还驸马府,千万小心,不可让陈世美发现。”

“属下遵命。”展昭一回身,转瞬又不见了身影。

王丞相看了看包大人,面带担忧,慢声问道:“包大人,既然如今证据齐全,你打算如何处置那陈世美?”

包大人猛然起身,向半空中一抱拳高声道:“自然是秉公处理!”

王丞相也站起身,上前几步,低声道:“那陈世美可是当朝驸马,皇家的娇客。”

包大人一竖眉道:“那又如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欺君罔上,杀妻灭子,罪大恶极,本府若是不办,以后如何执掌这开封府?!”

王丞相听言,缓缓点了点头,面现敬佩之色,朗然道:“包大人执法如山,老夫佩服!若有老夫效劳之处,老夫愿助一臂之力。”

包大人一听大喜,忙道:“丞相,本府的确有一事相求?”

“哦?是何事?” 王丞相不禁有些诧异。

“丞相以为本府就此到驸马府捉拿那陈世美,境况会如何?”

“当然是无功而返,公主怎可让你去抓人?”

“所以,本府想让丞相修书一封给陈世美,说邀他到丞相府赴宴,等到陈世美离开驸马府,本府自可派人将他拿下。”

“这……”王丞相捻须垂眸,在花厅里踱起步子。

包大人又道:“丞相可是有为难之处?”

王丞相摆摆手道:“老夫是怕那陈世美拒不赴宴,到时岂不误事?”

包大人摇头笑道:“王丞相怎么忘了,丞相之前还替陈世美约出了秦香莲,他怎可能回绝丞相?”

王丞相一听大喜,急忙道:“如此甚好,老夫这就回府修书,约陈世美明日一叙。”

包大人立刻躬身施礼,笑道:“那就恭送丞相。”

王丞相呵呵乐道:“包大人不必远送。”说罢便疾步离去。

王丞相一走,花厅里就只剩包大人、公孙先生、秦香莲和金虔四人。

就见秦香莲莲步上前,缓缓拜下道:“香莲多谢大人!”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可那秦香莲却不起身,只是低头道:“大人,只是秦香莲的一双儿女还在驸马府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