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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南衙纪事(233)+番外

屋内众人顿时一惊,定眼一望,只见来人双手叉腰,横眉冷竖,一双细眼溢满凶气,气势汹汹站在门口,正是突然告假消失了数日的金虔。

“金校尉?!”众人齐呼。

金虔瞪着细眼在一众媒婆身上一扫,众媒婆顿时一个冷战,不由后退了几步,散在了展昭身侧三尺之外。

王朝等人只觉展昭身上的杀气竟突然消去了不少。

金虔冷哼一声,几步走到展昭身前,一转身将展昭挡在身后,叉腰冷声道:“有咱在,咱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给展大人说媒?!”

这一句一出口,屋内众人顿觉有股暖暖的春意荡漾飘散,抬眼一望,不由一愣。

只见站在金虔身后的展昭,虽还是肃着一张俊脸,可那双黑烁眸子深处,却是波光粼粼,好似漾起了两潭春水一般,悠悠荡荡,看得众人心跳不稳,呼吸不畅。

金虔背对展昭,自是毫无所觉,依然气势盎然道:“给展大人说媒,何时轮得到你们?!竟想从开封府赚大媒红包,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到这,一个转身,朝着展昭一抱拳,“展大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展大人您要是看上了谁家的千金,只要跟属下说一声,属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也定会帮您说成亲事,至于这大媒的红包……”金虔眨了眨眼,“展大人您放心,属下收得绝对比这些媒婆低……”

越说声音愈低,越说底气愈弱,金虔发觉每当自己多说一个字,展昭浑身散发的冷气就多增一分。

而屋内其他众人,除了四大校尉勉强贴墙站立外,其余的几名媒婆早就一溜烟跑了个干净。

“展、展大人?”金虔费劲全身力气才能勉强弓腰站立。

“展某何时说要成亲?”展昭眯眼。

“这、这个……难道不是?”

“就算展某要成亲,也不劳金校尉费心。”

“是、是……属下多虑了……”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

“属、属下在!”

“把那些媒婆打发回去,展某稍后自会告知大人和公孙先生!”

“属下遵命!”四大校尉立即像得了特赦一般夺门而去,留金虔一人立在屋中瑟瑟发抖。

静了半晌,展昭突然出声:

“仙公子、圣公子是什么人?”

“诶?”金虔一愣。

“为何送情诗给你?”展昭肃颜。

“啊?”金虔抬头。

“可是采花大盗?”展昭蹙眉。

“哈?”金虔目瞪口呆。

“金校尉……”展昭说了半句,沉眉顿了顿,眸子闪了闪,“虽说你是男子之身,但展某翻阅了近几年的案宗,如今的采花大盗……金校尉……你……可还好?”

“咦?咦?!咦?!!”金虔脸皮开始随着眼皮一同抖动,直抖得展昭脸色变得漆黑无比,才反应过来,赶忙澄清道:“展、展大人,你误会了,那仙公子、圣公子乃是、乃是属下的远亲,那几句情诗乃是、乃是他们遇到困难的暗号,告知属下他们遇到了麻烦,事出紧急,属下未能向展大人禀明,实在是属下失职。”

展昭一皱眉:“果真如此?”

金虔急忙点头:“确实如此。”

展昭脸色渐缓,点了点头道:“无事便好。”

金虔也松了口气,暗道:都怪这两个老家伙,起这么怪的名字,惹人误会。

“不知金校尉的两位亲戚遇到了什么麻烦?”展昭突然问道。

“啊……就是欠账不还什么的……”金虔脸皮隐隐一抽回道。

展昭瞅了金虔一眼,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

数日后,开封府书房内。

“万岁又下旨不让展护卫相亲了?”公孙先生微愕。

包大人扶额头,有气无力点了点头。

“为何?”

包大人叹气道:“前几日因展护卫相亲一事,导致京城内治安大乱,更有数名王公大臣为了抢展护卫这个女婿在朝堂上一言不和、大打出手,致使朝堂一片混乱……”

公孙先生愣然。

“龙颜大怒,立即下旨道: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的终身大事——还是拖一拖吧。”

公孙先生松了一口气道:“也好、也好。金校尉平安归来,展护卫也不用吟诗了……”

“先生在说什么?”

“呵呵……”

——

又数日后,开封府夫子院内。

“公孙先生你说什么?”金虔瞪着眼睛惊道。

公孙先生慢悠悠道:“在下是说,金校尉的俸禄展护卫已经领走了。”

“展大人?!”金虔只觉眼白有往上翻的趋势,“为、为何?”

“展护卫说——”公孙先生一挺腰板,学着展昭表情口气肃然道:“若是以后金校尉的远方亲戚再来借钱,尽可让他们来找展某。”

“嗯哈?”金虔半边脸僵硬。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拍了拍金虔肩膀道:“展护卫定是怕金校尉年幼被人骗了俸禄,所以才替金校尉领管俸银。有展护卫帮衬,金校尉以后尽可放宽心。”

金虔直直瞪着公孙先生,呼吸停滞,许久,才倒出一口气,僵硬道:“公孙先生所言甚是、甚是……”

“金校尉明白就好。”

金虔点点头,精神恍惚地朝门外走去。

就听公孙先生在身后道:“金校尉,以后告假还是告知展护卫一声较好。”

金虔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无精打采走出了大门。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喃喃道:“如今连俸禄都领不到,恐怕想告假出门也难啊……”

——

又又数日后,陷空岛。

白玉堂抓着一张信笺冲到翻江鼠蒋平屋内,兴冲冲嚷嚷道:“四哥、四哥,开封府的猫儿回信了。”

“哦?”蒋平放下茶盏,扇了两下鹅毛扇,“难道是为了上次询问仙公子、圣公子一事?”

“八成是。”白玉堂把信笺展开瞅了瞅,剑眉一皱,“这猫儿是吃错药了还是怎样,怎么文绉绉写起诗来了?莫名其妙。“蒋平眨眨眼,凑上前:“我看看。”

白玉堂将信笺递了过去。

蒋平定眼一看,双眼不由猛得放大,又忽地缩小,道:“五弟,你上次是如何回的信?”

“自是依四哥所言,言明那两个什么圣公子、仙公子乃是采花大盗。”白玉堂回道,顿了顿,又问道,“四哥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

“这个……”蒋平若有所思摸着两撇八字胡,缓缓道,“为兄还要参详参详。”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我就说那猫儿在公门呆傻了,拽文写句的让人不舒服!得,四哥,等你参详明白了,再告诉小弟一声。”

说罢,一个闪身,又不见了踪影。

蒋平笑吟吟拿起信笺,慢悠悠吟道:

“琵琶欲响,画已成章。哼哼,展昭倒是好文采,好一首藏头诗——琵画……屁话……还好五弟性子急,没细看,这信还是尽早毁了的好,等五弟回过味儿来,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