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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同人)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南衙纪事(164)+番外

——

开封府大堂,威严肃穆,“明镜高悬”烫金牌匾高悬正中,“回避”、“肃立”虎头牌面两边分立,四大校尉两侧侍立,公孙先生书案后坐,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堂侧待命。

堂下,捕快衙役两厢肃立,精神奕奕,杀威棒根根泛光。

正是:明镜澄正气,威仪照胸怀。

包大人黑面沉沉,案后正坐,环顾一周,双目一凛,抬起惊堂木就要拍下。

站在大门门侧的金虔也与其它一众衙役一般,一见此景,顿时精神一振,赶忙直了直身板。

可眼看惊堂木就要落桌,就听堂外一声高喊,“八王爷到——”

包大人一愣,赶忙放下惊堂木,两步走下堂台道:“随本府相迎!”

堂上众人赶忙随包大人一同躬身下跪呼道:“八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八王爷头戴紫金冠、身着蓝缎祥龙袍,匆匆而至,一见下跪包大人赶忙弯腰扶起,道:“包大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直起身形。

只听包大人问道:“本府已有王爷证词在案,王爷大可不必纡尊降贵来此作证……”

“包大人……”八王叹气道,“虽是如此,可本王今日偏感心头乱跳、坐立难安,包大人,可否让本王随堂听审?”

包大人赶忙垂首抱拳道:“包拯惶恐,王爷请上座!”

有人立即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堂侧,包大人请八王千岁落座,这才举步回到案后落座,高高举起惊堂木——

众衙役又是精神一振,挺直腰杆……

“皇上驾到——”门外又传来一声高喝。

包大人一惊,急忙又放下惊堂木起身,绕过木案道:“随本府恭迎圣驾!”

众人又是唏哩哗啦一阵下跪。

只见一道明黄人影匆匆而入,身后还随了大串宫娥太监,仪仗随行,呼呼啦啦,好不威风,正是当朝天子仁宗皇帝銮驾亲临。

“万岁万岁万万岁……”

又是一阵高呼。

“包卿平身、八王叔快快请起。都平身吧!”仁宗扶起包大人、八王爷,急忙道。

包大人与八王千岁直起身形,直望天子,面带疑惑道:“圣上,你这是?”

只见仁宗微微叹气道:“朕今日独坐宫中,只觉心绪不宁,寝食难安,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来开封府听审,包卿,你觉可好?”

包大人听言,赶忙躬身抱拳呼道:“微臣惶恐,恭请圣上!”

皇上点点头,几步走到堂侧,有太监已从堂外搬入一把软垫靠椅放在八王爷太师椅右侧,请天子入座。

待八王爷随后落座,包大人又向二人抱拳施礼,才回坐大堂,整了整精神,伸手拿起惊堂木高高举起……

“太后驾到——”一声高喝从堂外传来。

众人顿时脸色一变。

包大人双眉一紧,面色一滞,急忙起身绕到堂前下跪,呼道:“包拯恭迎凤驾!”

呼呼啦啦,又是一片下跪。

而包括金虔在内的一众衙役此时却是连吃惊的力气都没了。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啧……

难不成皇帝这一家子是商量好来开封府踢场的?

一会儿一个,好像冰糖葫芦似的,到底有完没完?!

少顷,就见锦裙宫娥鱼贯而入,拂尘太监躬身而行,御香拂路,百司仪卫,气派竟比天子銮驾还要奢侈几分。两名锦衣宫娥手持孔雀羽扇匆匆而入,两旁一闪,现出一人。

只见此人,头戴珍珠翠玉镂金冠,上插夜明珠赤玉簪,颤颤巍巍,耀金晃眼,一身百鸟朝凤紫金裙,刺绣精美,宛若活物;长发宛若黑缎,偶有银丝闪过,容颜好似粉雕,眼角隐见细纹,杏眼樱唇,风韵绰绰,不难看出此人年轻之时,定是难得的绝色美人。

只是,眉宇之间,隐透狠辣,眸转环顾,更显威慑。

“儿臣见过母后。”

“八王赵德芳见过太后!”

“微臣包拯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阵呼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皇儿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吧。”

刘后上前一步,握住天子手臂将其扶起,又转头道:“都起来吧。”

“谢太后!”众人又呼呼啦啦起身。

“母后,今日为何会来到这开封府?”天子将刘后扶至软椅坐下,垂眼问道。

“哀家只是听说今日包卿家要审一桩大案,所以特来此开开眼界——”刘后瞅了一眼仁宗,启口缓缓道。

“母后说笑了……”天子垂首道,“何劳母后前来听审……”

“怎么——”刘后一挑眉角,“难道皇儿你来得,哀家就来不得?!”

“儿臣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

“儿臣只是……”

“圣上!”包大人上前一步,抱拳恭敬道,“太后既有此意,听审又有何妨?”

“包卿……”天子转头,清明双眸隐显痛楚,定定望着面前黑脸府尹。

包大人也定定回望,双眸不移。

少顷,龙目缓缓闭合,再开启之时已不染半丝感情。

“既然母后要听审,儿臣自然遵命。”

刘后柳眉一动:“既是如此,包卿,升堂吧!”

“包拯遵旨!”包大人一拱手,转身回到案后,举起惊堂木,猛然拍下,“升堂!”

一众衙役总算松了一口气,赶忙挺起腰板,亮开了嗓门:“威武——”

“传被告,郭槐!”

“传郭槐——”

不多时,就听堂外一阵脚镣手锁哗啦作响,一个身着囚衣之人被两名衙役压了进来。

只见此人手脚皆被刑链锁住,步履微滞,花白发髻微散,满面油亮反光,一双斜缝眼,两条扫帚眉,眼袋随身形晃悠,一身囚衣紧绷,只能勉强盖住此人满身肥膘,正是几日之前还城门与包大人两厢对峙的郭槐郭公公。

此人一上堂,就见堂上几位重量级人物脸色皆是一变。

仁宗皇帝与八王千岁四目直瞪郭槐,皆是面色一沉。

那刘后也是面色一沉,但一双杏目却是瞥向堂上开封府府尹,眉目之间显出杀机,冷声道:“哀家还奇怪今日一早郭总管为何不见了踪影,原来是被包大人囚在了开封府衙——包大人,为何不声不响就将禁宫四司八处的总管太监捉至开封府,是否应给哀家一个交待?”

包大人拱手道:“启禀太后,郭槐是一桩奇冤被告,包拯乃是依法将捉拿郭槐到案。”

“放肆!郭槐乃是哀家身边的人,你一个小小三品府尹竟敢说抓就抓,包拯,你眼里可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刘后杏目一立,厉声喝道。

“母后,包卿乃是奉了儿臣的旨意行事的。”天子仁宗一旁接口道。

“皇上?!”刘后纤眉一蹙,不悦道,“皇上莫要信那些奸佞小人信口雌黄,郭槐一直跟在哀家身边,忠心不二,哪里会是什么奇案的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