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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575)+番外

喝命何福海:“他们既爱跪,就让他们一直跪下去便是,不必再来回朕了。”

“奴才遵旨。”何福海忙应了,却行往外退去。

却被妙贵嫔叫住了:“何公公且慢!皇上,臣妾先说好,臣妾不是在为太子和太子妃说话儿,也免得皇上又误会臣妾。臣妾只是觉得,这事儿如皇上所说,本是好事,若到头来事情没成,孛儿只斤王爷父女记恨太子殿下乃至皇上也就罢了,若事情终究还是成了,因着有这么一出,咱们岂不是与孛儿只斤父女结了亲也等于白结,一样让他们父女记恨?那也未免忒不值当了,所以皇上还是再见一见太子殿下,看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罢,不然事情闹大了,才真是好事也要变坏事了。”

皇上闻言,瞪起眼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们父女敢记恨朕与太子!何况朕几时明确答应过孛儿只斤要将他女儿指给太子了,朕只是说要再考虑!罢了,何福海,打发人让太子和太子妃都过来,朕倒要听听,他们如今怎么说。”

何福海忙应声而去,这才有了先前小太监去传宇文承川和顾蕴过来觐见之事。

宇文承川与顾蕴进得后殿,双双跪下给皇上行礼:“儿臣(臣媳)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皇上却并不叫二人起来,只淡声道:“太子,你也跪了快两个时辰了,考虑得怎么样了?”

宇文承川见问,恭声答道:“回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孛儿只斤父女野心勃勃,儿臣绝不可能纳其女,且三年一度的选秀,因着鞑靼形式复杂,鞑靼的贵女们也从不参选,以致至今大邺后宫都不曾有一位鞑靼的妃嫔,一旦儿臣今日纳了孛儿只斤之女,其他各部起了效仿之心,明日又当如何?收了少不得后宅一团乱,不收又会致其他各部怨恨,总不能为了孛儿只斤一部,就罔顾其他七部,所以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不置可否,又看向顾蕴:“太子妃,这事儿你又怎么说?朕知道太子与你少年夫妻,伉俪情深,你心里容不得别人与自己共侍一夫也是人之常情,可你要记住,你是太子妃,理当贤良淑德,宽容大度,为天下妇人表率,岂能因一己之私,便任由太子为你事事挡在头里,难道你还想将来太子为你空置后宫三千佳丽不成?若你果真这样想,朕这个父皇也容不得你了!”

想把错都推到她不贤善妒上,倒是打得好算盘。

顾蕴暗自冷笑着,正要开口,宇文承川已先说道:“父皇误会了,此事与太子妃根本不相干,都是儿臣一个人的主意,反倒太子妃方才还再四劝儿臣,东宫多孛儿只斤之女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让儿臣就纳了她又何妨?是儿臣坚持不肯纳的,为人臣者,忠君爱国原是本分,几时成了臣下谋求私利的工具和倚仗了?”

见皇上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又道:“方才太子妃劝儿臣,儿臣便说了,儿臣坚持不肯纳孛儿只斤之女,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大邺天朝上国的威名,前朝慕容氏乃我宇文氏的手下败将,可纵观整个大周朝,可曾有过一个公主郡主下降番邦外邦的,难道我宇文氏,竟连慕容氏都不如,家国安危,竟要建立在女人的痛苦和眼泪上了不成?虽然此番之事不是尚主,与尚主又有什么差别,不,比尚主还要恶劣,儿臣好歹也是储君,竟被他们逼迫至厮,大邺的威名与颜面何存,父皇又颜面何存?儿臣方才当着太子妃是这话,如今当着父皇还是这话,惟求父皇三思!”

------题外话------

今明两天跟闺蜜一家出去玩,所以都只有五千更哈,请亲们见谅,么么哒,O(n_n)O~

另:好基友贫嘴丫头的《风华贵女》完结了哈,是她上个文《名医贵女》的姐妹文,没看过的亲们,感兴趣的亲们,都可以去瞅瞅哈,银牌作者,不会让乃们失望的,么么哒,O(n_n)O~

☆、第二百二十回 事定

皇上起初真只是存的征询宇文承川主意的心,对孛儿只斤王爷的话他是动心,但还不至于动心到逼迫宇文承川,以致父子生隙的地步,他是恼着宇文承川,可远近亲疏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他才会先私下征询宇文承川的意见,而不是直接在早朝时便下旨指婚,一旦指了婚,才真是丝毫回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谁知道宇文承川竟会毫不犹豫便驳了他的回,还把利害关系面面俱到都分析到了,就好像只有他才想得到这些,自己这个父皇完全想不到,就好像自己这个念头是多么的错误多么的可笑一般,这叫皇上怎么能忍受?

更可恶的是,跪了这么久,本以为太子已得到教训,该向自己屈服了,再不济了,也会软声哀求自己,那自己改变主意也未尝不可,就像太子说的,‘为人臣者,忠君爱国原是本分,几时成了臣下谋求私利的工具和倚仗了’,他便不答应孛儿只斤,难道孛儿只斤就该就敢不忠于他、不忠于大邺了不成?

万万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太子竟仍不屈服,这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视死如归的架势,可真是碍眼得紧,可恨得紧啊!

皇上不由冷笑道:“他们几时逼迫你了,事情是朕与你说的,不容你回绝的也是朕,你这话是在说朕逼迫你了?得亏朕不是让你做旁的事,只是让你纳一个侧妃,若是真让你为朕去抛头颅洒热血,你岂非越发恼朕了?”

宇文承川闻言,忙重重叩下了头去:“儿臣不敢,儿臣的一切乃至性命,都来源于父皇的恩赐,儿臣怎么敢恼父皇?若今日父皇真要儿臣抛头颅洒热血,儿臣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此事儿臣的确不能从命,还求父皇明鉴,儿臣还是那句话,难道我宇文氏,竟连慕容氏都不如了不成?”

皇上额头青筋直冒:“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朕不如慕容氏的历代皇帝多矣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如今你羽翼未丰,已敢如此忤逆朕,变着法儿的糊弄朕了,他日你羽翼丰满以后,岂非越发不将朕放在眼里了!”说着,“砰”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砸得上面的茶具一阵乱响。

顾蕴见皇上着实气得狠了,忙趁皇上不注意,悄悄冲侍立在皇上身侧的妙贵嫔使了个眼色。

妙贵嫔便立时抓了皇上的手在手,急道:“皇上仔细手疼,臣妾方才不是说了吗,您毕竟不年轻了,气坏了身子,难受的还不是您自个儿?何公公,快让人拿药酒来本宫给皇上擦。”冷清的声音明显带出了几分紧张与心疼来。

“是,娘娘。”何福海忙应声而去,少时便取了药酒回来,妙贵嫔便轻柔的给皇上擦起来,虽然皇上的手心只是微微有些发红。

皇上显然很受用于妙贵嫔难得的柔情,脸色终于好转了些微,只是整个人仍散发着阵阵寒气。

顾蕴看在眼里,方稍稍松了一口气,她算是看出来了,皇上今日这番发作,果然都是在为前番之事借题发挥,谁让前番之事明面上看来,宇文承川一点错都没有呢,皇上没法儿斥责他,更不能像寻常人家的父子那样,当老子的不高兴了,大骂甚至捶儿子一顿都可以,他们毕竟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太子,是全天下最尊贵也最引人瞩目的一对父子,那便注定了他们只能当父亲的不能随意打骂当儿子的,当儿子的也不敢什么心里话都对父亲说,这天下自来最不缺的,便是借题发挥,唯恐天下不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