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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566)+番外

许是见二皇子认错态度良好,皇上总算面色渐缓,道:“既是如此,你便罚俸三年,禁足半年罢,如今出门在外且先暂缓,待十月里回到盛京,即日生效!”

只是罚俸三年,禁足半年,已经比自己预期的好得太多了,虽然如今自己正是最缺银子的时候,一年的俸禄再杯水车薪也有上万两,多少也能起到点作用,但两害相较取其轻,这个结果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二皇子因忙磕头谢了恩:“儿臣领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方又看向地上躺在简易担架上仍未醒来的四皇子,皱眉道:“老四怎么还不醒来?太医呢,即刻传太医来!”

自有人答应着去了,很快便引了太医回来,那太医给四皇子诊过脉后,跪向皇上禀告:“启禀皇上,四皇子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近来想是累狠了,这才会睡着了便不愿醒来的,微臣这便施针叫醒四皇子殿下,请皇上稍等片刻。”

‘只是近来想是累狠了,这才会睡着了便不愿醒来的’,这不是摆明了说四皇子是在装睡吗?

顾蕴差点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素日只觉得王坦医术还不错,没想到竟是个妙人,方才因皇上重重提起轻轻放下,那般轻易便饶过了二皇子而憋屈得不行的心里,总算稍稍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彼时王坦已打开了自己的银针匣子,取出一根最粗的,便狠狠往四皇子的人中扎去。

四皇子吃痛,又不能跳起来治王坦的罪,只得生生忍了一会儿,才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茫然的四下里打量起来:“我这是在哪里,这是怎么了?”

庄敏县主虽与他夫妻多年,也吃不准他方才到底是真昏睡还是装的,忙凑到他面前,用最快的速度,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四皇子这才“如梦初醒”,忙翻身起来便跪下了:“父皇,儿臣是因为吃多了酒,又遇上那疯女人有心算计无心,这才会犯下大错的,还求父皇明察!”

皇上居高临下定定看了四皇子好一会儿,才冷声道:“今日之事细究起来,的确不是你的错,至少泰半不是你的错,只是你意志不坚德行有亏却是事实,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你也别说什么你是吃多了酒,今儿谁酒吃得少了,怎么没见别人轻易就被引诱,惟独你被引诱了?但凡你意志坚定些,便是喝再多的酒,一样出不了事,你这样岂能成大事,不是朕看扁你,你这辈子也成不了大事,至多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朕也不想罚你罚得太重,以免你口服心不服,就与你二皇兄一样,罚俸三年,禁足半年,回京后即日生效罢!”

四皇子对这个结果,自然是不满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也是受害者,为什么父皇却罚他罚得跟老二一样重?

更可恨的是,父皇还当着这么多亲贵文武的面,说他‘意志不坚德行有亏,一辈子成不了大事,至多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他这辈子都休想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君临天下泽被苍生?

不行,这个罪名,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领,领了这个污名就注定要伴他这一生,至死都洗刷不掉了!

可见皇上面沉如水,也不知道对今日之事表象以下的东西,到底已知道多少看透多少了,四皇子权衡再四,到底还是攥紧拳头,忍住了没将已到嘴边的恶言说出口,只是磕头领了罚:“儿臣领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发落完了所有该发落的人,皇上终于看向了宇文承川这个原定的真正受害人:“太子,今日之事虽是因你二皇弟识人不清御下不严才生出来的,到底他也不是成心,你身为长兄,切记不能与他一般见识,事后更不能挟私报复,得似以前一样,兄友弟恭才是,对老二朕是这么说,对你其他弟弟朕也是这么说,朕老了,只想看到你们兄弟和和美美的,你要先做好表率,明白吗?”

宇文承川闻言,忙抱拳笑道:“瞧父皇这话说的,此事与二皇弟什么相干,一样米养百样人,有好的自然就有坏的,难道就因为罪人顾氏是二皇弟府里的人,她犯的错便悉数该算到二皇弟头上吗,又不是二皇弟让她这样做的,二皇弟也不过只是一时失察罢了,儿臣怎么可能放在心上,挟私报复就更不可能了,罪人顾氏是什么东西,就凭她,也配影响我们兄弟骨肉至亲,血浓于水的感情吗?父皇只管放心,儿臣一定会为弟弟们做好表率的。”

皇上就满意的笑了起来,自知道出事后,这还是皇上的第一个笑容,并且他满眼都是欣慰:“朕就知道朕的太子不是那等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之人。”

宇文承川笑道:“父皇谬赞了,儿臣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换了其他弟弟们,也定会与儿臣一样的。只是一点,罪人顾氏与其贴身宫女说的什么罪人顾氏会策划今日之事,都是因为记恨太子妃曾抢过她的心上人,这样的混账话儿着实可恨,儿臣不得不为太子妃当众澄清一下,太子妃在与儿臣定亲以前,从未许过人家,若她真抢了罪人顾氏的心上人,又怎么会等到父皇将其赐婚给儿臣,她不是早该出嫁了吗?何况显阳侯夫人是盛京城内出了名的贤良淑德,她亲自教养出来的太子妃,又岂是那等轻狂之人,可见罪人顾氏是在胡说八道,还请父皇明鉴,还太子妃一个清白。”

说完,单膝跪了下去,宇文承乾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坑蕴蕴一把,妄图败坏蕴蕴的名声,着实可恨至极,他因为暂时还不能一击致命,只能容他再蹦跶一阵子也就罢了,这件事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忍,说什么也决不能给任何人以诟病蕴蕴的机会才是!

宇文承川既跪下了,顾蕴少不得也只能跟着跪下,已因王坦方才收拾四皇子而好了几分的心情,也是越发的好了,暂时还不能像拍苍蝇那样彻底拍死二皇子和四皇子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与宇文承川始终一条心,只要宇文承川始终待她如初,不在危急关头为自保就牺牲她,她就再瞧着二皇子与四皇子蹦跶一阵又何妨?

皇上听了宇文承川的话,微蹙起眉头尚未发话,一个身影忽然自人群里闪了出来,不是别个,正是显阳侯顾准。

顾准单膝跪下后,方抱拳向皇上道:“启禀皇上,罪人顾氏主仆的话纯粹就是无稽之谈,太子妃因生母早亡,打小儿便养在臣夫人膝下,太子妃品德如何,别人不知道,臣却是知道并且能下保的,若太子妃当年真做了那样的事,等不到今日,臣夫妇早已发落她了。至于罪人顾氏何以会这般污蔑太子妃,事到如今,臣也不怕家丑外扬了,因臣只有罪人顾氏一个庶女,嫡庶有别,自然不可能时时事事都待她与几个嫡出子女一样,又因太子妃生母早亡,臣夫妇难免更多疼了太子妃几分,惹得罪人顾氏妒恨交加,亦连她的生母,也是因此才早亡的……这才会有了今日之祸,还请皇上明鉴,务必还太子妃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