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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419)+番外

说话的是慧贵嫔,大前年才生了九皇子,既有皇子傍身,人还年轻漂亮,这几年皇上一月里总要翻她两三回牌子,虽不算最受宠的,也算后宫里的红人儿了,只可惜再红时,皇上也从未接连两夜翻过她的牌子,也就不怪她酸成这样了。

慧贵嫔这话可谓是说到了在座所有妃嫔,尤其是几个新近得宠的年轻妃嫔心坎儿上去,一时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是啊皇后娘娘,皇上到底有了春秋,再让那个狐媚子这样缠下去,万一……”、“皇后娘娘就是咱们的主心骨,您可不能不管这事儿,说到底咱们与普通的宅门也没什么两样,只有家和了才能万事兴,您可千万得劝着点皇上些,也得敲打敲打妙常在,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谦让才是。”

宗皇后在上首听着底下妃嫔们七嘴八舌的,面上虽蹙着眉头一副与大家同仇敌忾的样子,心里却是半点为大家出头的意思都没有,她巴不得皇上越宠爱妙常在越好呢,反正她早不侍寝了,反正每月初一十五她的日子怎么也跑不了,且让林氏那贱人和那些明里暗里追随她的小贱人们伤神去罢,那妙常在再得宠,难道还能灭过她这个中宫皇后的次序去不成?

底下众人见宗皇后只是听着,并不说话,知道她轻易不会为她们出头,只得继续说道起来:“皇上已经一连四夜翻她的牌子了,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她才新承宠呢,已经倨傲成这样,不给姐妹们见礼也就罢了,连皇后娘娘跟前儿也只来过一次,这不是摆明了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吗,再这样下去,不说姐妹们了,指不定她都敢爬到皇后娘娘头顶上去了!”

“那妙常在的出身说到底也太那个了些,罪臣之女也就罢了,在浣衣局那样鱼目混杂的地方一待就是十几年,谁知道脏污成了什么样儿,臣妾就听说,当日皇上见到她时,她就真被两个粗使太监……那个呢,也就太监都是没根儿的东西,不然……”

“胡吣什么呢,没见太子妃还在,再胡说八道,本宫就要掌嘴了啊!”眼见众妃嫔越说越不像,宗皇后不得不出声喝止她们了。

本来她是不介意听妃嫔们说酸话的,宫里的女人名头上好听,陪王伴驾,都是娘娘,可私底下生活有多乏味有多空虚,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既然都无聊,斗嘴打机锋说酸话儿也算得上是一大消遣了,宗皇后素日便听惯了的,皇上不在场,她们稍使点儿性子你来我往,她兴致来了就多听两句,要是不爱听了,道个乏端了茶盅,把人遣散也就完事了。

但眼见她们越说越难听,连‘太监都是没根儿的东西’这样的下作话儿都说出来了,她再不出声阻止,还不定她们会说出什么话来,顾氏这个太子妃还在呢,哪有她们一群做父妾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份儿?

顾蕴的确有些尴尬,一群公公的小妾当着她的面儿讨论公公的房里事,这叫什么破事儿,偏她几次欲开口告辞,都没能找到机会,如今总算有机会了。

只是顾蕴还未及开口,就有一个小太监小步跑了进来,跪下行礼后禀道:“妙常在给皇后娘娘请安来了。”

这话一出,满殿的妃嫔都是一怔,随即便都摩拳擦掌踌躇满志起来,这么多天了,总算等到那个狐媚子狐狸精了,今儿她们不好生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不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她岂非越发要狂上天了?

待宗皇后吩咐了一句:“传!”,进来通禀的小太监应声而去后,不约而同都将目光聚焦在了殿门口。

片刻之后,果见一个女子扶着个宫女,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虽一脸冷清,不施米分黛,头发只挽了个最简单最常见的飞燕髻,插了两支碧玉簪,衣裳也只是最简单的常在份例的宫装,却美得让人连呼吸都要停滞了般,实在惊人。

众妃嫔眼里瞬间都闪过一抹妒色,美得这样邪门儿,且大家都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瞧出妙常在的身体凹凸有致,曼妙玲珑,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既不会如青涩的桃子般看着好看,吃着味道却实在不怎么样,又不至于如熟透了的桃子般,甜虽甜,却只能甜几日,马上就要枯萎了……也就难怪皇上会那般喜欢了,换了哪个男人,又能不喜欢的!

“臣妾绿霓居妙常在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妙常在人冷清,声音更冷清,却说不出的好听,让满座的妃嫔都越发妒忌起老天爷的不公来,给了她那样的容貌也就算了,竟还要给她这样一管好声音,实在是可恨可恼至极!

宗皇后已笑道:“你身子弱,皇上都说了让你不必拘礼的,且快起来罢。赐座。”

便有两个宫女抬了锦杌放到妙常在身后,妙常在也不多与皇后客气,说了一句:“谢皇后娘娘。”便姿态优美的坐下了,别说与在座的其他妃嫔行礼了,连看都不未曾多看众人一眼。

众人哪里瞧得惯她这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慧贵嫔先就忍不住冷笑起来:“妙常在不是浣衣女出身,见了谁依礼都该恭恭敬敬的行礼吗,怎么这才麻雀变凤凰几日,就连见了位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理当行礼问安都忘了?还是妙常在自谓皇上如今偏爱你些儿,你就可以恃宠而骄,不把所有姐妹都放在眼里了?本宫劝你悠着些,在座的又有谁是没得过皇上宠爱的,仔细如今你爬得越高,将来就摔得越疼!”

妙常在就冷冷清清的看了慧贵嫔一眼,她的宫女忙说道:“这是景阳宫的慧贵嫔娘娘。”

她才淡声开了口:“慧贵嫔没听见方才皇后娘娘说,皇上都说了我身体弱,让我不必拘礼的吗,怎么慧贵嫔以为自己还能尊贵得过皇上与皇后娘娘去不成?”

“你!”慧贵嫔给噎了个倒仰,简直恨不能立时扑上去挠花妙常在的脸,到底顾忌着皇上没敢动手,只得看向她的宫女,横眉怒目的发起难来:“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们说话儿,也有你插嘴的份儿?妙常在,按说你现在水涨船高,位份虽不起眼,却是实打实的闷声发大财,底下的人也该好生调教一番才是,省得出了折了你的脸面,不过以你的出身,让你调教宫女谅你也不会,就让本宫来替你调教罢。来人,给本宫好生掌这贱婢的嘴,也好让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慧贵嫔身后的宫女便要应声上前掌妙常在宫女的嘴。

被妙常在冷冷的看了一眼,到底还是不敢上前,只得求助的看向了慧贵嫔。

妙常在这才冷冷清清道:“这宫女虽才只服侍了我几日,我却觉着她是个极好的,不合慧贵嫔的胃口,也只有不好意思了,至多以后我去景阳宫拜会慧贵嫔时,让她一个字不说也就是了。”

言下之意,你要耍威风且回你的景阳宫去,这里是景仁宫,还轮不到你撒野。

慧贵嫔简直要气疯了,只能委屈的看向了上首的宗皇后:“皇后娘娘,臣妾也是服侍皇上多年的老人儿了,还未皇上添了九皇子,如今却被一个低等妃嫔作践成这样,皇后娘娘若不是臣妾做主,臣妾以后也没脸再出门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