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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影后V5(19)

“是。”陆夕并未反驳,只谦逊地点头称是。

“那先来一段杜若逼问段启宏的戏。”王副导轻松的抛出题目,但是看过戏本的人都知道这场戏需要演员及强的爆发力,情绪波动的极大,很难将那种又爱又恨、心中暴虐压抑的情感渲染的淋漓尽致。这段戏堪称《兰笙梦》中第二难。

这段话出口,就代表了王副导已经抱了让对方知难而退的目的。

杜若出生大家族,她父母都抽大烟,她出生就带毒,一辈子离不开鸦片。她自小受尽他人冷眼,心中阴暗暴虐。她嫁了喜欢的人,以为这就是一生,可那个男人爱生了一个戏子,始终没有和她同房。她使劲了手段,终于勾他上了床,偷偷怀上了孩子。可是他的丈夫还是选择离开这个家,离开他的妻子和孩子,带着他心爱的戏子投奔他心中的乌托邦。

杜若这场逼问的戏是撕破和段启宏最后一层脸皮,也是将自己送进地狱,将段启宏松送往革命道路上的开始。

这是整部电影□□处的一个转折,要准、狠地演好,非常难。

陆夕没有露出一丝负面情绪,她的眼睛依旧温柔平和,只慢慢地眼角的风情似乎融进了眼中,她的瞳孔黑的不可思议,眼中所有的复杂氤氲成一个漩涡。

忽然陆夕背过了身,在评委一片惊讶中,她向前踱了几步,蓦地停住步伐。她的头微微侧着,好像在倾听背后的人说什么。双肩微微抖动,似乎在及其忍耐某种情绪。

陆夕转身的刹那,右脚朝大理石地板上重重的一踏,“啪”的一声似乎踩踏在每个人的心上。

“段——启——宏。”陆夕对着王副导一字一顿道。那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肉喝起血的语气令人生生抽了一口冷气。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陆夕低头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眼神温柔都快要滴出水来。她抬起头来,眼神妩媚地胜似三月桃花,她望着王副导,眼神痴迷,那种压抑的缠绵令直面对手戏的王副导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听陆夕痴痴地笑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王副导只觉得自己被一根丝线紧紧地缠绕,那丝线上还沾着掺和了鸠毒的蜜糖。这种致命的诱惑却像一张蜘蛛网,他仿佛能看见一只黑寡妇正朝自己缓缓爬来。他摇着头,使劲把这种想法甩开。

王副导见陆夕的眼色突然变得狠厉,她眼睛红的厉害,“不愿意是吗?”她张着嘴呵呵笑了,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我得不到,你就去死好了。”

王副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陆夕突然冲过来,他的脖子好像被无形的气势扼住。他惊地往起一站,却忘了身后还有一张椅子,差点将椅子撞倒。

陆夕在桌子前停下了动作,往后退了几步,笑着向五人鞠了一躬。

王副导半天才回过神来,暗自坐在椅子嘀咕,拍着自己的胸膛。拿起桌上的杯子,咕噜咕噜咽下了一整杯水,心情才平复了一些。

周雪噗嗤笑了两声,打趣王副导道,“老王啊,你这次是眼拙了吧。”

王副导掩饰自己的尴尬,不自然的咳嗽两声,“周导,你就别打趣我了,真是老脸都丢光了。”

周雪往椅子上一靠,浑身没有骨头似的,她全身都在一种极其放松的状态。望着陆夕的眼神显然是满意的不得了,她道,“等你拍完《侠骨情缘》后,我们剧组就要开机了,你能调整好状态吗?”

周雪这样说,显然就是杜若这个角色已经定下来了。

陆夕了然道,“我一定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的。”

周雪望着陆夕的眼神越加满意,心想纪玫推荐的人果然还不错,改天请她吃饭。

又谈了一些相关事宜后,陆夕离开准备关门时候,听见陈副导小声的对周雪说,“那个李雅静怎么办?”

周雪淡淡道,“又没有给她什么承诺,这么着急干嘛?晚上回去打个电话给她,问她女三大奶奶那个角色演不演?”

陆夕带上门,嘴角的笑容意味不明。

☆、第十五章

《侠骨情缘》开拍已经两个月,网络上的热度渐渐下去。杨风在这个关头放水,通知了狐狸娱乐和冲浪娱乐媒体探班。杨风特意将陆香寒与顾宜年大婚的那场戏提前,供媒体拍摄一些花絮。

《侠骨情缘》剧组除了官微上公布的定妆照和剧照,工作人员很少将现场偷拍的照片流传出去,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这是杨风一向的做法,已达到给观众出其不意,增加曝光度的效果。

拍摄现场,除了平时拍摄的机器和正在准备的工作人员,又多了一些娱乐记者。

今朝人逢喜事精神爽,正是迎娶美娇娘。

本该大办婚礼,宴请武林豪杰的喜事却因为丑事曝光而泡汤。昔日人人称羡的武林盟主顾宜年、百晓生陆香寒成了人人喊打的丧家犬。连人生最重要的喜事都不能堂堂正正地昭告天下,只能狼狈地躲在偏僻的乡村,简陋地举办。

前一场戏讲顾宜年上街购置喜服红烛,遇到前来捉拿他的昔日兄弟柳清寒。在柳清寒、碧霜和姚惊鸿的三方压制下,顾宜年使计逃脱,仓皇回到村子里。在陆香寒面前仍旧言笑晏晏,丝毫没有谈及方才的险境。

陆夕坐在折椅上,这次索性因为她扮演的是一个亡命天涯的穷新娘,没有沉重的头饰压得她难受。陆夕稍稍侧头,朝斜侧方正在偷拍她的镜头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绮丽的笑。

“陆老师,到你了。”

陆夕闻言站起身来,小步朝片场走去。

刚刚偷拍的正是冲浪娱乐的实习记者卞小双,他此刻嘴巴惊讶地合不拢。前几日同事还和他八卦陆夕是因为容貌衰老才被秦好踹的。今日他见了陆夕一笑,方才觉得秦好是脑子被驴踹了。他要辩了,这陆夕哪里人老珠黄,那一笑看的他现在心跳还不正常。

陆夕娴静地端坐在床榻上,只听木门“吱呀”一声,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一步,及其沉稳有力。陆夕以轻微的幅度动了动,拽着喜服的右手紧了紧。红盖头倏地被掀起,她见柯然默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情地望着她。

陆夕胜过上等羊脂白玉的面容,不似往常,涂抹了淡淡的胭脂。她平日里只穿素衣,今日她穿着艳红的喜服。她坐在你眼前,面似三月桃花,眼含碧波春水,再无半点不近人情。这样的陆夕令柯然默心中的愧疚更加增添了几分,“香寒,若不是我无能……。”

陆夕琉璃眼中划过一抹伤痛,她站起身来,拉过柯然默的手,“夫君,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不该谈这些伤心事。”扬起一抹笑容,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瑰丽三分,“该饮杯交酒了。”

“卡。”坐在显示器后的王导喊停。

先是陆夕身旁的柯然默轻笑了几声,然后整个场地的人才反应过来,都善意地笑了。

陆夕愣愣地,表情呆滞了几秒,眼神有些茫然。半响才意识过来,她将交杯酒念成了“杯交酒”。一时间很是无奈地笑道“王导,我们再来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