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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肉(31)

不想我这边刚坐下,将那做了一半惨不忍睹的绣品找了出来,还没找到要怎么下手,就见离魂走了过来。

我眨眨眼,有点奇怪的看着他,往常这小子不是跟我斗气就是跟我置气,见我都懒得搭理我,今天这是怎么了?

离魂有些扭捏道:“你脸上怎么了?”

如果我的眼神能杀人,那么云惊蛰绝对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离魂立即做出一副我明白的模样来,然后伸出手,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手就摸到了我脸上红肿的那一小块,然后轻轻的揉揉。

这动作……我吓得不轻,这娃儿这是怎么了?

离魂说:“过两天应该就好了,没事的。”

我呆愣着点点头,我当然知道过两天就好,那厮还有二分之一的可能是我爹呢,还能真让我毁容不成?

我觉得今天离魂挺诡异。

我也觉得可能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让不知道为毛,我总觉得今天这一天各种事儿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氛,弄的我挺想去看看黄历,今天是不是不宜出行或者我犯了什么忌讳……

离魂又跟我说了点不着三四的话题就继续去云惊蛰身边伺候去了。

云惊蛰虽然偶尔有点大男人主义,但有时候他很会哄我开心。但是他也总有办法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我想,这是不是圆滑呢?

后来我明白了,这叫腹黑。

云惊蛰屏退离魂后踱向我走来,他那步子走的特别慢,特别慢。

我叹气,对他说:“过来吧,我不打你。”

他反而止步不前了!

我觉得我应该反省三秒钟,去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暴力。

无可奈何之下,我又只得对他说:“我保证,我不打你脸。”

打人不打脸,江湖规矩,也就他这种不讲规矩的人才做,我骆柔是不讲规矩的人吗

尊敬的亲王殿下终于还是将身体一步一步挪了过来,清咳了一声,略有些尴尬道:“阿肉啊……”

我听而不闻。

他又拉长了声音道:“肉肉啊……”

我觉得我需要慎重考虑一下,这种偶尔撒娇一次就没下限的家伙要不要拍飞。

还没等我拍呢,他就学起他家侄子扯着我的衣裳蹭啊蹭啊的,这种无比熟悉无比让我郁闷的撒娇方式让我忍无可忍道:“你这招跟谁学的?”

他眨眨眼,可也遮掩不住眼中的笑意,灿烂的不可方物。

我咬咬牙,伸手戳上他的酒窝,咧嘴道:“到底说不说?”

而后,我被他弹弹脑门,听他交代了一个我意想之外的人,水心。

我觉得我家水心表妹的名字从他嘴巴里出来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这么说吧,当年水心喜欢他,他大爷的可是把姿态摆的高高的,甚至对我那个胸大无脑的妖精表妹视为洪水猛兽,知道我的名字也就罢了,可是……怎么这撒娇的绝招也能学的一成不差?

他听到此问,一脸悲痛的看着我。

我怒视着他,今天绝不放水!

“好吧好吧,那你听了可不能生气。”他嘟嚷着。

我挑眉,等他下文。

然后他悲痛的告诉我,他虽然将水心当洪水猛兽对待,但不知道为毛他那表妹总能知道他的行踪去围追堵截,似乎对女追男隔层纱这一说法坚信不疑。

如此情况下,就算十次之中有九次他可以侥幸逃脱,另外那一次么,也因为远房亲戚的情分也要一脸悲痛的听她BLABLABLA。

这BLA的其中一个主要人物就是我。

我越听越悲痛,最后我们两两相望,都觉得人生啊,怎么能这么苦逼呢?

水心啊,你怎么能将自己的表姐卖的这么干脆利落呢?

我还真没打他,今天在御花园里陪小皇帝在那儿冻了那么长时间,他有人伺候着有手炉啥的,可我毛也没有。

回来的时候又在车上跟他闹腾了那么一会子,如今我已经有点没精神了。

纵然如此,可我心里还是有根刺在那儿卡着,让我不得不提起精神看着他。

我说:“云惊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坦白,不能忽悠我!”

我又说:“如果你这次真敢忽悠我,我就真敢收拾你!”

言辞切切,一脸真诚的看着他,不忘给他看看咱的虎牙。

他轻叹了一声,伸手揉蹭了下我的脑袋,我躲之不及只能郁闷的看着他,抗议了多少次了?再这样下去我就永远别想长出头发来了!

我也没跟他计较,因小失大,丢了西瓜捡了芝麻什么的不是我的风格。

我道:“云惊蛰,你坦白跟我说,我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要是你真是我便宜老爹,今晚就给我滚去一个人睡去!”

22.养肥吃肉!

幕二二·

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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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惊蛰对我的张牙舞爪似乎好不介意,轻描淡写道:“是我闺女又怎么了,我就不疼你了?让你一个人睡晚上一定要出事儿!”

我冷笑,双手叉腰,怒道:“人家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懂不懂懂不懂!”

云惊蛰眨眨眼,很无辜的指着一角的两个被窝,双手一摊:“我当然懂!”

我顿时给他气得不行,除了用眼瞪他之外就毫无他法,索性不再理他,拿他当空气好了!

虽然如此,可心里依旧不舒服,那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

我现在就好像是在隔着一层雾看这个世界,看他,看离魂,看小正太皇帝,看太皇太后和太后,看师太。

纵使我能勉强算的上是一个坚强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心中还是没什么安全感。一点也没。

我之前很少去问云惊蛰我这具身体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告诉我,我便听着,他不说我也很少问,但这并不代表我心里没有疑问。

我在那儿捣鼓着针线筐子里的东西,用剪刀无聊的剪着布条,一点一点。

我虽然不去看他,但也能感觉到他正在看着我,不曾离开。

我虽然心里别扭可也没有怎么去怪他,因为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我会担心,他也会吧。担心我们两个人如果真的是父女的话。

时间是个很暧昧的东西,短短六个月间,我和他算得上相依为命,朝夕相处,说不出感情能有多深厚,但我却知道,我从懂事以来即使是对自己的爹娘也不曾这样依赖过。

自小到大,在穿越前我都是一番顺遂。有自以为傲的东西,有过一个喜欢我的人,我想不管我喜不喜欢他,但毕竟有人曾经喜欢过我,这也已经足够了。

而穿越后,一切都不同……

我终于听他道:“我知道的虽不多,但你绝不是司马博雍的女儿。”

他说着,上前摸了摸我的头,眼神温柔。

是男人看女人的温柔,让我有些眷恋的温柔。

“所以暂时别想那么多了,我自有我的打算,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