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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肉(18)

阿肉……

阿肉……

去他个阿肉,老子什么时候和你那么熟了!

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老子的外号的!

我当然没喊出声,但我相信他一定明白我这眼神的意思。

他只是微微的笑,用眼神回望我,那眼神中是满载的得意。我这才想起来,该死的,我和他虽然是十分远房的亲戚,但我能听到他云惊蛰的大名,那么显然他对我这个假小子……

失策是失策!

刚刚气恼之下都懒得理他,谁想这会子他又得瑟上了。我想,这事儿叔可忍我也不能忍,于是扯起嘴皮子冷笑着对他说:“你想挨揍是不是,你觉得我现在打不过你?我那是不忍心刺激你,虽然变成了萝莉,小爷我照样能把你揍趴下!”

他挑了挑眉毛,笑道:“我说,是什么给了你说这话的自信,不要以为那天我喝了点酒输给你现在也不是你的对手,就算老子是病秧子,对付你也绰绰有余了!”

我哼。

他也哼。

我突然觉得我们两个还真有点亲戚的模样,这脾气多像啊。倘若那天我俩没有被雷劈,或许我还会和他成为朋友也说不。

既然如此的话,那让他喊我一声阿肉也没什么吧?我想。

我这么想,主要妨害是因为他那小脸色,依旧是白,苍白,白的让我想叹气,怕你了好吧。

当然,我怕的是司马博雍的壳子,不是你云惊蛰。

这话我当然是不会说的,于是又哼了一声,瞪了那人一眼,自己也脱起衣裳了。

司马博雍的这谛听院委实巧妙,看上去不大的一个小院子,其实一进入之后就发现廊檐曼回,与四周的院子都是紧密相连的。谛听院中又有一个小院,小院中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建的露天浴池,四周帘纱飘飘,放满了花盆,如今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天上月光倾泻而下,花香四溢,水雾氤氲,这气氛,啧啧。

就是为了这气氛我也要泡一泡啊,现在跟他斗个什么嘴儿,哪天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画个乌龟不就得了?

我脱,我脱,我继续脱。等到我终于扒拉的只剩下一件小肚兜和一条小亵裤的时候,我瞅了瞅旁边看的很好意思的某人,哼了一声,直接跳入水中。

入水之后,我畅快的笑笑,心想世人都说那司马博雍是个花国库的银子给自己用,用的一点都不心疼。

可如今却是他花国库的银子给云惊蛰享受,如此就不知道那位虽无腹黑之名绝对有腹黑之实的亲王大人想起来会不会吐口血啊。

再之后,我就看着岸上那个人,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下来,虽然这天气还没蚊子,但他难道不觉得站的时间长了腰疼么?

岸上的那个人,看上去秀眉敛在一起,微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

我见了反正心里不喜欢,该玩的时候就是要玩,该洗澡的时候就是要洗,等要睡的时候还要去床上乖乖躺平,难道这家伙那么年的拳都白练了,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我又想起他那抽烟喝酒的劣习,算了,懒得说他。但还是手一样,一捧水挥洒而出,恰恰好如我所想的那样,淋湿了他的衣服。

他一怔,似乎回神过来,可却又笑了,只是那眼神,似乎不怎么和悦……

这眼神让我有了一点预感,一定又发生了什么无比操蛋的事儿了!

我的预感又一次该死的成功了,他就那么笑着说:“阿肉,你完了,她们忘记留下换洗衣物了。”

下一瞬,他一脚丫子将我刚刚仍在一旁的衣物一脚丫子踢入水中。

我顿时,傻眼……

我从小到大,虽然很多男人不把我当成女人看待,可那多是他们不知道我性别的时候,像这样在知道我的性别之后还这样用纯爷们的态度对我的人,他算是第二个。

不过,我喜欢。

我想,或许我可以拿对待哥们的态度对待他。于是,我更不客气的双手一泼,顿时他整个人都变成了落汤鸡。

司马博雍家的婢女尚且一言一行落落大方,他这主人自然是不言而喻,这般跟落汤鸡一样出去——嘿嘿,我看你云惊蛰是脱还是不脱。

这家伙好歹也是一个爷们,自然不会穿着一件湿漉漉的能看出胸前两点那啥的白色里衣四处乱蹦跶,瞪了我一眼,干脆利落的扯下身上的湿漉漉的衣裳,只穿了一件底裤就下了水。

我好心提醒他道:“云惊蛰,你等下出水的时候小心露点啊!”

我提醒他的时候自己也是笑着的,而且还是笑的十分得瑟的。

丫丫的,也就这时候我庆幸自己是个不带把的了。

他许是也懒得理我,径自找了一块地方泡着去了。

我看着他那张脸没过几分钟,就从苍白变成粉白,对自己耍赖拖他下水还是十分得意的,这才像个人不是?

先前看到这人,如果他头发换换颜色,再来身三件套,我准保把这家伙当成吸血鬼。

俊的过头了点儿,白的过头了点儿,倒霉的比我还厉害点儿。

这个世界上想找这么一个倒霉蛋容易吗?所以我打算盯紧他,让他尽量活的时间长点儿,长点儿。

人呢,就是不能心软,我一边感慨着一边继续搓揉他那头头发。

他嗤了一声,嘲讽道:“我可不记得不喜师太你有哪怕一点佛家的慈悲心肠。”

我此时跟他那头头发较劲还较不过来呢,哪里有空搭理他?直接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道:“还让不让洗?”

这头发好看吗?反正在水里那是一点都不好看,落入水中,他动一下,头发也动一下,看上去让我有膈应。

说怕吧,又不是怕,说不怕吧,反正心里又挺不舒服的。我这人吧,向来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那号人,既然对他这头头发有了如此纠结的感情,那就一定要把这纠在一起的地方给解开才行,又想起这人将女官们屏退,想来打的就是让我伺候他的念头,于是自告奋勇道:“我来帮你洗头发吧!”

云惊蛰这小子也是一个将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不会反省自身丝毫的主儿,哈了一声,而后一撇手,像打发细菌似地打发我道:“敬谢不敏!”

他说完这句我本来正打算收回手,毕竟这头发是他的,他不给玩就算了。

可谁想,他居然道:“来,给我搓背。”

那么一瞬间,我真的非常想给他屁股上来上一下子,你个死小孩!

等终于洗完了,我正犹豫着要怎么出这池子的时候,就见这家伙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一个铃铛,轻轻一摇,那小铃铛声音清脆异常,没几时便有穿着有长长裙裾款款走来的女官们。

我见了,自然又是没给那小子好气儿。

等瞪完了也已经被女官们从头到尾包了一个严实,擦拭着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分。

自然么,那小子如今正忙着被人伺候呢,也没空管我有没有怎么样。

等终于把头发擦的差不多之后,就有女官剥我身上的肚兜,我犹豫了下,索性火速把小肚兜和亵裤,更以我从会自己穿衣服以来的最快速度把这两件套上。等再抬头的时候,发现眼前正呈着女官为我捧来的衣裳,低头一瞧,我的脸黑了一半儿,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