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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22)

我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巴拉巴拉响,可却没想到这厮却是个软硬不吃的!直接眼睛一闭,吐出一句让我十分无力的话来:“东华啊,你确定你要奸 尸么?”

我被他那句话给撼住了,猛咳了一声,怎的也想不出这家伙居然会说出这种惊人之语!

我面上讪讪额头青筋直冒——我一个修了五万年纯阳道法的帝君至于这么饥不择食么?只要我勾勾手指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纯阳元精呢!

我越想胸中怒气越盛,索性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躺在一边闭上眼睛。

咱一定要心平气和!!!

不过话说回来,这过去的五万年我不也就这么过来了,也没这么饥渴过,可是为什么今晚下身一直不消停扰乱我的理智呢?为什么最近我不管什么事儿一遇到他伯邑考就会变成这样呢?

虽闭着眼睛,但其他感官却更加敏感。没过多长时间我便感觉到他往我身边靠了靠,一股热气喷洒在我的颈侧,“东华,想听个故事么?”

我睁开眼睛,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东华何德何能,怎能让堂堂紫薇帝君给我将床头故事?”

咱骨子里可还有点骄傲的,但说实话我还真想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会不会和我们两个有关?也会不会和那所谓的因果有关?

伯邑考没理会我那话,直起身道:“先前在广寒宫的时候,我曾提过我是在忘尘台 上才明白云裳是你的头发丝……”

我听到云裳那两个字,立即忍无可忍地愤愤出声:“我说你能不能给它改个名字?”

虽然那仅仅是我的一根头发丝儿,但是谁让起名的时候,是我化身的兔子呢?

伯邑考大手一挥,挥过清风明月,好一副洒脱模样:“咱先不提那个,等下你想给它起什么名字,就起什么名字。”

我点头,做出倾听的模样来。

“当年三十三天虽然塌了,但是我却没想到忘尘台却能保留下来。”

我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唏嘘不已的模样心中亦是有些感慨。当年他之死,不就是和十二巫祖之战么?那次死地不仅仅是他这个东皇,还有道祖钦命的天帝帝俊——我的哥哥,据闻他生前最爱穿的便是杏黄色的帝服。也就是那次大战,巫祖共工撞破了天柱,三十三天自此再也不复存在。

而忘尘台则是天庭初立之时,道祖赐给天庭的宝物,能让下界飞升上来的仙人看遍千百世轮回,从此与凡间再无瓜葛。

“我上了忘尘台,便知晓了曾经身份,当然也知道了我带上天庭的兔儿原来是你的一根发丝变的。”他说着看了我一眼,尽是脉脉温柔。

我被他这眼神看的那是一个别扭,扭过头去,却也有心套他的话:“我要不是因为这一根头发丝儿,还和你结不上因果呢,想我堂堂帝君过的一向是逍遥日子,好生生的谁想多了牵累。”

他哈哈一笑,眼睛唇角皆是弯弯,十分好看。“既然是因果,有了因自然就会有果,你一剑杀了我便一了百了,世间便再也没有我这个人了。”

我本以为他是说笑,可他某种除了笑意之外,只剩下让我莫名心酸的坚定。我皱眉:“你是在怀疑我和你加深这因果是心怀不轨?”

伯邑考依旧噙着那笑摇头,顺手将我拉到他的怀里,用手温柔地抚着我的背:“我哪里会担心这些?你也不须担心,若说因果,连道祖他老人家都欠了我,又怎么能解释清楚?”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怎么说着说着又变成了本帝君“小鸟依人”了?不着痕迹的用手搭在他的腰上,我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你继续说。”

“我未飞升之前不过是一介凡人,而我魂魄皆被锁在封神榜上,飞升之后也仅有浅薄仙基而已,便也消散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再想想他当年在凡间的风仪,为帝君后的姿态,我点头附议。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神仙过的就是闲云为友,风月为家的日子,几十年匆匆而过。你我相见不过几面,我也未曾对你生出是心思……”

见他终于说到了整体,我也提起了兴趣,问道:“难道这因果还是你对我先生出了爱慕才引来的不成?”

咳咳,我这话虽然说的有点厚颜,但我心中猜测的也是这样,不然好生生的之前我们两个人还相安无事,怎么突然之间我就招惹来了心魔?

伯邑考没理睬我的话,只是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许是在在责怪我的厚脸皮。“事情出在那日的瑶池宴上。”

我皱眉,那日我何时招惹过他?

于是我摸着胸口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状,扯着嗓子嚎道:“伯邑考啊,不带你这样说谎的,本帝君那日可未曾招惹过你。”

伯邑考对我直呼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勾起一个有点暧昧的笑容:“东华帝君,那日你可曾舞剑宴群仙?”

我一想起那日昊天阴我,青华还落井下石让我出了那么大一个丑就皱眉咬牙,“和那有什么关系?”我委实想不通啊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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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东华啊,刚刚你不是还猜出我是爱慕于你才引出了原本的因果?现在怎么有不承认了?”伯邑考似笑非笑,显然在笑我此时和刚才大相径庭的表现。

我一脸诚恳道:“伯邑考,我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虽然经他提醒我也隐约猜了出来,但我一个堂堂男儿,本就应该羞于提起那日之事,又怎能以魅住这位他而沾沾自喜?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不以为我那日的舞剑是故意而为?

于是,说什么都不能承认,这顶帽子太大,咱戴着不合适。

可伯邑考却是十分坚定的下了定论:“你那日舞剑,舞姿迷人犹胜嫦娥,你没见那日多少人瞅着你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么?”

这话就犹如凡间秋后处斩囚徒时,监斩官扔下了令牌,彻底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被他说的脸皮发烫,又心有不甘。“你说的可未必是真,我一个男子能和嫦娥相比?对了,那日广寒宫中我可见嫦娥对帝君你多有倾情啊……”

接着便是乱七八糟乱说一气,可旁听的那位却没给我任何回应,让我那是一个别扭,住了嘴,我道:“咳咳,难道我说的不对?”

伯邑考笑着摇头,“对于错你知我知,你那天的舞姿确实漂亮。然后我本是欣赏,谁知当晚我便做了一个梦,梦境么……仿佛又回到了凡间,你变成一只兔子跳到我面前,我将你抱起……”

剩下的话极尽温柔,让我脸上发烫,心中猜想这人怎么能和说天气晴朗一般所的如此轻松。如若不是知道他当年为东皇权摄三界的时候便是冷面冷心十分威严,又不曾和谁有过不好传闻,这世又如他方才所说的那样品行高洁,不管凡间也好天庭也罢,从不曾与人亲热,我真会以为他是一个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