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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游戏(14)

出、出人命了!

第14章

关智有点佩服自己。那么英俊的一个“脑袋”,说砸就砸,而且没有一点犹豫和彷徨,当年他要是有这股魄力,估计现在在“江湖”上的地位不会比贺君渊低。

问题是现在砸了之后,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感”就慢慢涌了上来。关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怕的是贺君渊就这样被自己砸死了,还是怕他不死以后报复自己。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抢救”和“灭口”两个念头在他脑中徘徊。不过最后还是前者和一点未曾泯灭的良知占据了上风。

好在贺君渊的抗击打能力还算强,脑袋没开花,就是血喷得多了点,双目紧闭的男人衣衫不整地倒在咖啡色的地毯上的画面,还真有几分“血腥”的美感。只是关智现在是没心思欣赏了。

扔掉手里的半只花瓶,也顾不得自己的浑身赤裸,关智先把贺君渊扛起来放到床上,确定不需要人工呼吸,人也暂时死不了之后,又从浴室里拿了几条毛巾和卫生纸什么的,简单把贺君渊头上的伤处理了一下。看样子可能需要缝针,那贺君渊这一头秀发是保不住了。

“贺老大,男人的头发不重要,光头也挺拉风!”

嘴上“安慰”着昏迷不醒的人,关智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的。

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就出手了呢?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关智,任谁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被人摸了大腿都会下意识地反抗吧!他这应该算是“自卫”,顶多还有点“过度”。还有那个花瓶的厚度也是关智无法释怀的原因之一。

太他妈的厚了!打人的话,三分之一的厚度也就足够把人打晕了,结果现在是直接开瓢儿放血了。

其实还有一点也是关智当时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那一下不仅砸了贺君渊的头,也连带砸坏了一只价值数接近上百万元的古董花瓶。

几乎用完了全部的卫生纸,贺君渊的血总算流的没那么厉害了,就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了,脸色有点发白。

病美男的气息越发的浓厚起来,真是“我见犹怜”!可惜某人仍然不懂欣赏。

关智跳下床,准备闪人。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找几件衣服穿,不然就现在这情况,被人看到就是个“奸杀现场”,而且自己还是那个“犯罪分子”。虽然人是他砸的,但是一开始“耍流氓”的可是贺君渊。

从贺君渊家里逃出来,关智用得是逃离杀人现场的速度和心态。但是表面他,他仍然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下楼时碰到那里的佣人,关智也只是微微一笑,留下一句:你们老板正在洗澡,让你们十分钟后给他送杯咖啡上去。虽然贺君渊现在更需要的可能是吗啡,等醒过来之后好止一下疼。

婉言谢绝了司机要开车送他的提议,关智一个人匆匆离开贺宅,等到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终于开始“落荒而逃”。急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快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车上,关智终于开始忧郁了。

这一花瓶的帐贺君渊会怎么跟他算,还真的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没等他研究出来,车已经到了。

下车之后,关智站在警察学校门口,突然想要是眼前要是个监狱多好,进去了至少能躲开贺君渊本人。

“谁?”门卫室里又是一声大喝,场面几乎和那天一模一样。门卫大叔披着大衣出来一看,愣是没认出来黑头发的关智是谁。

关智心想自己这张脸还没那头黄头发有特色,也就贺君渊有那“重口味”了。转念又一想,或许贺君渊不是想非礼他,只是想帮他擦擦汗,或者------挠挠痒什么的------

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开脱,关智脑子里胡转乱想地就进了教职工宿舍大楼,来到自己人宿舍门前,伸手拿钥匙,结果一摸口袋,坏了!别说钥匙了,连衣服都不是自己的了。

原来从贺君渊那里走的时候,他顺手从贺君渊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穿上了。成熟低调的GIVENCHY衬衫和RalphLauren的双排扣西装在关智身上体现不出多少品牌价值,更何况还是大了一码的。对他来说只要不用裸奔就行。

正准备去问门卫拿备用钥匙的时候,关智手一抬往门上一推,门竟然开了。

他忘了锁门了?

疑惑之际,关智推开门,走了进去。晚上光线不太好,但他还是看到了有个人影坐在他床上,一动不动,黑暗中那轮廓有那么点“思想者”的意思。

“靠!”叫了一声,关智急忙去开灯,还好灯就在门口,这是个人性化的设计。

灯一亮,关智冲着房间里的人大骂:“大半夜的你他妈在这里装鬼要吓死人啊!”

苏禾坐在床上,双手交叉支着下巴,等灯亮了之后,像是机器一般,缓缓抬起头,转过头看着关智。

第15章

刚才干了件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都与他的“身份”不附的事,关智正心虚,现在被苏禾这么一吓,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心虚!

把贺君渊砸成那样,就是聂风宇把他绑了送到贺君渊面前请人家发落,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目前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贺君渊要向他问罪得往后排排了,先解决眼前这位吧!

关智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苏禾,后者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也绝对称不上“和蔼”。

刚才关智那一声狂吼苏禾也没什么反应,整个人比关智还“颓废”。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冽盯着关智。

两人相视无语,气氛简直让人“窒息”。最后关智忍不住了,他最受不了这种“沉默压迫”。

“喂~你要打还是要骂至少开个口吧!”

苏禾皱了皱眉,“你去哪里了?”虽然没破口大骂,但是他现这种态度反而更让人不安。

关智低下头,沮丧地说了一句:“有事。”

“有事?”眉一挑,苏禾缓缓站起来,盯着他问:“一句有事就可以抗命?一句有事就能毫无音信地失踪好几个小时?一句有事就能把上级的话当‘耳旁风’?关智,需要我再提醒一下人的身份么?你现在已经不是在那个地方混吃等死的挂名警察了,这里不是可以让你任意妄为的地方,如果你再继续------”

“够了……!”关智突然叫了一声,硬生生地打断了他。苏禾脸上的怒意已经越来越明显。

“少跟我来这套冠冕堂皇的话!都他妈的放屁!”咬着牙,关智狠瞪着苏禾,“你那些个官场上的话留着说给别人听吧!我关智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但至少还知道什么叫轻重。你今天怎么骂也好,我没话好说。我不服从命令是我不对,但是比起服从,我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更重要------”说着说着,他低下头有些挫败地叹息一声,从苏禾身边走过去重重地坐到了床上。

“我不过是想去见自己兄弟最后一面,有错么!”

头埋在双掌间,关智两手肘撑在膝盖上,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