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上瘾:祁王,汝之脸呢(214)
“送信?”皇上疑惑的看了眼信封,上面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他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张特制的信纸。
“谁给朕的信?能让你这个公主亲自送过来?”
他说着打开信,只看了几个字,皇上的眼里就全是震惊,他合上信纸,抬头紧盯着墨欢歌:
“谁给你的信!?”
墨欢歌眨了下眼睛,把提前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是了悟大师给清欢的,他说事关重大,不能耽搁,因此清欢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宫了。”
这只是一封信,只要她母亲不在信里表明身份,皇上伯伯应该就不会起疑的,墨欢歌放心的拿了悟大师当了挡箭牌。
可是她也不知道,唐情儿在信里是表明了身份的。
那日唐情儿离开皇宫后,皇帝有心想查查她住在哪里,但却怕被她察觉到,从而反感。
因此他就一直没有查,今日这封信,是不是说明了她现在就在金光寺里?
“此事不要告诉旁人。”他缓和了情绪,以免墨欢歌察觉出不对。
“清欢明白。”
皇上点头,重新打开信纸:
“你出去吧。”
“那清欢就回金光寺了。”
墨欢歌行了一礼,接着便转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她又折了回去,拿出早就备好的信封交给公公。
“皇上伯伯,这是清欢近日在相府搜到的东西,徐姨娘院里的,清欢告退。”
听到她特意提起徐姨娘,皇上还有些不明所以,他拧着眉想了想,这才想起当初的事情。
示意公公放在一旁,皇帝继续看着唐情儿的信。
墨欢歌一出真龙殿,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等着她的帝胤。
她加快速度跑过去,帝胤笑着看她:
“可以走了?”
“嗯。”
“走吧。”
夜二守在马车前,墨欢歌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进了马车。
马车走了一会,墨欢歌才问夜二:
“柳烟已经走了?”
“回小王妃,柳烟出了城门,属下派人跟着了,不出今晚,定会有结果。”
墨欢歌点点头,心里放下心来,夜二这么说,就肯定是万无一失了。
真龙殿里,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冷,直至最后,脸色难看异常,吓得身旁侍候着的人大气不敢喘,脚步小心翼翼的。
“啪”的一声,皇帝大手拍在了桌子上。
真龙殿的宫女公公们立刻跪在了地上。
“摆驾淑房殿!”
“喳!”
他把信纸重新叠好,放进了信封里,之后收进了袖口,随身带好。
淑妃身穿大红色的宫装斜倚在软垫上,她正在想着柳烟的事,即使现在已经大不如前,她在穿着打扮上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她想的正出神时,淑房殿里仅剩的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娘娘!皇上来了!”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失控,声音大到破音。
自从她被贬为淑妃后,就一直被禁在淑房殿里,原先的太监宫女嬷嬷都被撤走,这日子过得和冷宫的废妃没有什么两样。
要不是因为她儿子是太子,恐怕这最后一个宫女都留不下!
“你说的是真的?!”她不顾形象的上前掐住宫女的手。
宫女忍着手上的痛开口:
“真的娘娘!皇上已经快要到了!”
“快!快给本宫梳妆!”
第264章棺木不得入皇陵
皇帝踏进淑房殿的一刹那,淑妃推开身边的宫女,自己拿了支簪子插在梳好的发式上,急匆匆的收好尾,转身跪在了地上:
“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压抑着怒意,声音听起来极为平静:
“都退下。”
“喳。”
“奴婢遵命。”
淑房殿本就大,人少时在里面说话都会有回音。
此刻偌大的宫殿,能听到的就只有公公和宫女离开时,产生的衣物摩擦声。
殿门紧闭,皇帝的视线直直的盯着淑妃。
她心里突然划过些不祥的预感,却想不出会是什么。
皇帝大踏步上前,突然发难,淑妃转瞬间就被掀翻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变故来的太快,让她来不及反应。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
“什么?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淑妃勉强抬起头,这一抬,正好把皇帝眼里滔天的恨意看的清清楚楚。
她心中大惊,突然发觉,皇帝今日来淑房殿,就是为了兴师问罪。
没有给她反应机会,皇帝大步上前,捏起她领口处的衣服,脸色铁青:
“十四年前,皇后房里的巫蛊,欢儿母亲中的毒,皆出自你之手!朕现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越往下听,淑妃的心就越往下沉一尺。
她明白,她徐牡衣,再无翻身之机会了。
“怎么不说话?”皇帝厌恶的扔开她,“朕真是高估你了。”
“哈哈,哈哈哈皇上!”她突然大笑,状若疯癫,“臣妾还以为,皇上永远不会发现呢。”
话音落下,她的喉咙接着被捏紧,双脚迅速离开地面。
淑妃伸手扣着皇帝的大手,呼吸逐渐粗重:
“你最爱的两个女人,都是被臣妾害死的哈哈哈哈。”她说着,吐出一口血,“不对,皇上最爱的应该只有一个人……皇后应该感谢臣妾的。”
皇帝的手渐渐收紧,淑妃的话变得断断续续:
“感谢臣妾帮……她解除痛苦!”
脖子上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放松力道,淑妃此刻出气多进气少。
“皇上可曾想过,丞相难道就不知道相府发生的事……吗!”
竭尽所能的说完最后一个字,她脖子一歪,再无声息。
皇帝猛然收回手,她直直的就掉落在了地上。
“来人!”
淑房殿的门被打开,方才跟过来的一个公公和淑房殿的宫女走了进来,见到里面的景象时,他们瞬间腿软。
“圣上!”
“淑妃突发恶疾,不治而亡。传朕旨意,因其在禁闭期间,淑妃的棺木,不得入皇陵!”
皇上语气淡淡的,看了前面身子在发抖的两个人一眼:
“把她扔到后山乱坟岗。”
“喳……喳!奴才遵旨!”
皇上收回视线,离开了淑房殿。
迈出殿门的那一刻,公公和宫女同时瘫倒在地,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进了领口里。
傍晚天蒙蒙黑时,淑房殿后门出来了一行人,手里托着一个用黑布包裹住的圆柱形物体。
而此时,帝霸仍旧跪在御书房里,不多时,皇上进了御书房,他看了眼帝霸衣袍前襟,随后走到他面前,大声怒斥:
“太子!你太令朕失望了!”
“父皇!”
帝霸心里一沉,早上的事估计已经传进了宫里。
“朕封你为太子,不是为了让你胡乱抓人的!”
帝霸依言认错,虽然他仍旧觉得,那些胆敢看他笑话的刁民死不足惜!更不用说只是在牢里关几天了。
虽说朝堂上皆心中有数,太子已经失了势,皇上真正中意的还是祁王殿下。
但那也只是朝堂上而已,再往下的人,太子的名头还是有足够震慑力的。
就比如说牢里,听说是因为得罪太子被关进来的,狱卒们就开始了一轮折磨邀功。
这么长时间过去,早上被关进去的人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可以复杂。
皇帝早在来之前就吩咐下去,人继续关着,但不能动刑。
“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还能被赶出来,你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父皇!儿臣从来没有进过那种地方,儿臣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啊!”
……
墨欢歌本想回金光寺,却被帝胤拉住了:
“天色已晚,明日再去也不迟。”
她有些迟疑,但其实没有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