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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上瘾:祁王,汝之脸呢(188)

作者: 喃鹤 阅读记录

“咚”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夜一夜二连忙推门而入。

帝胤扫了夜一一眼,夜一会意,走上前在柳烟的腕上和脖颈处探了一下。

他抬头,不做声的点头,帝胤又扫了眼夜二,夜二看出他的意思后还有些惊讶,但身为隐卫的操守让他毫不犹豫的就把柳烟拖了出去。

是的,在地上硬拖。

他不清楚帝胤对柳烟是什么态度,但在他的心里,小王妃只有一个。

拖出去也是一个试探,他在试探帝胤对这个女子的在意程度。

从他眼睛眨也没眨的模样看,也没什么。

但是他试探主子的这一举动是逾越了的,把柳烟拖到外面后,他就直接去了暗堂接受惩罚。

柳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和真晕过去了一样。

没过多久,两个黑衣人出现带走了她。

“主子,方才她确实是被内力所伤。”

“果真如她所说,仅学了几年武?”

“属下方才探查了她的内力,确实不多,但不排除有特殊情况。”

“彻查她是从哪里来的。”

帝胤沉思起来,随后把手里的金簪放在了桌子上,“还有这个金簪,查一下是怎么流落出宫的。”

夜一抱拳应下:“属下遵命!”

随着木门的关上,房间里又归于平静。

帝胤盯着面前的金簪,之前的记忆又跑了出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枚金簪,是当年母后送给他的乳母柳嬷嬷的。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这是母后让彼时年龄还不大的他亲自挑选的。

当年母后去世,柳嬷嬷被突然放出宫,在那么紧急的时间里,这枚簪子是来不及拿的。

况且,他当年离宫之前还见过。

就是说,柳烟,在说谎。

她是谁派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能从当年的金簪入手的背后之人,肯定也会知道些当年之事。

他的母后,真的是心病而终吗?

帝胤的双手忽然握紧,他猛地站起来,开门便走了出去。

帝兰静回到房间后便上了床,躺了一会后她越想越不安,总觉得墨欢歌去祁王府会出点什么事。

翻来覆去的过了一刻钟,她坐起来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走之前还带走了床上的一块手绢。

当然是悄悄的,虽说她学武就没有用过心,但以她的武功,要躲过这些宫女太监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接下来就是出宫了,她拿着太后特许的牌子,正大光明的往宫门口走,谁知还没有出去就碰上了往里走的墨欢歌。

她叫了墨欢歌一声,墨欢歌没有理她,只顾着闷头往前走。

帝兰静觉得不太对劲,在后面一路跟着她走,一直走到了御花园。

墨欢歌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方才书房里的一幕,大脑就像中了魔咒一样,怎么都跑不出这个场景。

她不愿相信帝胤会抱别的女子,但是亲眼所见,她再怎么不肯信也得信。

而且,从见到那个舞女开始,他的情绪就有些不对了,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能看出来。

墨欢歌抬头望天,没一会就垂下了头,心里骂着现代的那句话,什么狗屁的仰望天空四十五度眼泪就不会掉下来,都是哄小孩的!

眼泪真正想掉下来了,怎么挡都挡不住,凡是能挡住的眼泪都不叫眼泪!都他么的叫矫情!

她抬手抹了把脸,看向不远处的玫瑰,祥龙国里叫做刺玫花。

就像它的样子一样,满是扎人的刺。

墨欢歌朝玫瑰走过去,伸手直直的往刺上放。

帝兰静在后面远远的看不真切,但却见到了她伸手。

她眉头一皱,抬脚跑了过去把墨欢歌拉到了一边,同时压低声音喊她:

“你疯了!”

墨欢歌看着自己的小嫩手上的鲜血,脸上眼泪直流。

“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偏要自残!”

帝兰静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当初帝乾成亲时墨欢歌安慰她,不过数日,竟也轮到她安慰墨欢歌了。

“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非要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

墨欢歌抬头,泪眼摩挲:

“我什么时候说过?”

帝兰静酝酿起来的凶狠表情一僵,随即很有理的眼睛一瞪:

“萧逸天说的!”

“哦。”墨欢歌点头,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掏了一遍也没有找到绑手指的布,索性就让血这么流着了。

这时她却突然想起了帝胤什么都能拿出来的袖口,和他在一起,她一直都是什么都不用带,什么都不用操心的。

所有的一切,他都会帮她安排好。

墨欢歌使劲的握了握手,逼迫自己想点别的。

手指上的伤口因为她使劲的原因又蹦出了许多血,帝兰静不小心的瞄了一眼,头一晃,赶紧把在房间里捡到的那块手绢拿了出来:

“你快点包包,我看到血晕!”

墨欢歌顺手接过,听到她的话问出来:

“你晕血?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过?”

她勉强的伸开手绢想包一下伤口,却是在看到手绢下方的“胤”时手一僵,熟悉的清莲味从手绢上跑了出来,墨欢歌手一松,手绢掉到了地上。

第233章颀长身影

帝兰静被墨欢歌的话问的措手不及,犹豫了几秒才开口回答,却正好见到手绢掉了下去,她弯腰去捡,边回答她:

“我以前不晕,但自从王兄被……浑身是血的样子,之后我每次见到鲜血都会晕。”

她直起腰,把墨欢歌的手拿过来,忍着不适给她包伤口。

墨欢歌心里一阵复杂,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还是任由帝兰静用这块手绢了。

她笑了笑,鄙视的看着她:

“京都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传的,亏我当初还以为你比我厉害呢,怎么现在连血都怕?”

“那本郡主也比你好!”帝兰静系好扣,随后避开伤口,使劲的拍了墨欢歌的手背一下,“连块手绢也拿不住的清欢公主!”

“你别说我,这还不都是被你吓得,本公主就是想过去碰碰,谁知道你突然过来拽我一下。”

帝兰静瞠目结舌:

“你不是想自残?”

“我有病?”

再怎么伤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不是白白的给旁人送笑话看?

“没病就好。”帝兰静嘀咕了一句,随后加大声音,“回去睡觉!”

“等我摘朵花。”

玫瑰虽好看也易枯萎,正如……

墨欢歌敛目,避开尖锐的刺把开的最红的玫瑰折了下来。

帝兰静只以为她觉得好看,因此没有多问。

可实际上,她是想用这朵花提醒自己,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要谨慎待之!

“好了,我们回去吧。”

她把玫瑰拿在手中,若无其事的往回走。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帝乾和帝胤,帝兰静虽想知道她方才在祁王府里看到了何事,但也是生生的忍住了。

显而易见,绝对不是好事。

她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声,无声的陪她走着。

慈宁宫里除了她们那间,其他房间的灯都熄灭了,路边宫灯的灯光昏黄。

隐约可以看到丫鬟公公们齐齐的等在偏殿门口。

见到她们回来,一个公公急忙跑上前,但还没开口就被帝兰静拦了下来。

墨欢歌连看都没看,脚步继续往房间走。

门开,人进。

她看着立在前方的那个颀长身影微蹙眉。

帝兰静后脚进来,见到那个身影也一愣,随即她极快的反应过来,把墨欢歌拉到她身后就准备叫人。

墨欢歌拉了下她的袖子,她要说的话立马撤了回去,转回身面对帝胤:

“祁王殿下,你觉得你大半夜的闯进女子闺房合乎礼节吗?”

帝兰静心里直打鼓,使劲鼓励自己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跟着打颤。

帝胤没有理她,视线始终留在墨欢歌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