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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也说谎(《最后的谎言》续篇)(19)

坐在老板身边,吃著对方煮的家常菜,曾纽身体忽然抖了一下,气色也颇差。

听见对方的关询,曾纽立即欢欣地笑答,「没事,就是有点累。」

「最近工作很忙,压力很大吗?」严斯谨略显担忧地凝视青年。

曾纽按了按胃部,「有时会胃痛,小毛病。」

「这样……」严斯谨收回目光,垂下脸,兀自往嘴里送米饭。

脑中突地出现那日胃药被误解为那种药的画面,曾纽也愣了愣,随後堆出更亮的笑容,「我的确没什麽,老板不用担心。」

「嗯……」

不知是否他的一厢情愿,不再吭声的严斯谨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健康状况了,这又让曾纽有些难受,想要装病却不敢,只好发出黯然的声音,「这很好吃啊。」

「嗯……」

困窘又失落地注视男人的侧脸,曾纽呆了一会,才轻笑一下,低头继续夹菜吃饭。

「哎,这个冷豆腐就不要吃了,对胃不好,还是喝点热的汤。」一直低垂的头倏地仰起,视线停在曾纽的筷子上,男人略微急切地道。

曾纽闻言,先是怔愣,随後狂喜,频频颔首,甚至语无伦次起来,「是、是,我不吃,不吃,老板说不吃,就不吃。」

严斯谨顿觉古怪地打量曾纽一会,见对方依旧喜滋滋的犯傻模样,并未理解,也就不再理睬。

然而,曾纽的心却怦怦跳动起来,苏醒的活力在体内滚动,令他又觉精神奕奕,认定希望并不遥远。

吃过晚饭後,严斯谨在厨房间里洗碗刷盘,曾纽则在看电视。

男人忙乎了一会,忽然腰间一紧,被人揽住。

「曾纽,你……」

「老板……」青年热乎乎的肉唇贴著严斯谨的耳根,嘴里呵出暖气,随後他含住男人的耳垂,白齿也轻轻地咬啮几口。

「……」

「我们很久没做了。」曾纽的手握住男人的手,将对方的手清空,随後将吻从耳朵蔓延到脖根。

严斯谨微抖身体一记,最後没说什麽,只是发出低低的喘息。

分开的要求未被接纳,严斯谨还是不忍心,最终又与曾纽拖沓地过了这半个多月。抱著些微内疚与自责,他强制自己必须相信曾纽;而他的浑噩与自欺居然也起了效果,面对曾纽的求欢,他不再厌恶。

或说是那两周的频繁做爱,让他的身体全然接受曾纽,甚至依恋上,只是他的心还未……

青年的手不知何时滑入衣下,直接触摸严斯谨的肚脐,并朝更高处攀爬,严斯谨咬唇等待,却还是吐出一些细碎的呻吟。

「老板……能在这里做吗?」

曾纽扳转了男人的头颅,狂热地舔上男人的唇,深深吮吻、啾啾吸咬。

严斯谨的手不知如何摆放,身体最终被曾纽压到厨房间的小桌上,背部摩擦桌面,前胸则被对方卷到腋下,承受冷空气与热嘴唇的双重攻击。

不得不承认,肉体脱离思维,严斯谨对於曾纽的肢体接触,相当坦然,只觉是一种身理的性交,却非因爱而生或情不自禁的结合。

「嗯嗯……轻点……」乳头被青年吮了很久,还被又啃又舔,严斯谨并非情欲的坚定抵抗者,也就任吟声溢满室内。

曾纽舔吻得男人胸膛湿哒哒後,又转而松解对方的长裤,捧起男人的性器,深吞直吸。

严斯谨被这刺激引得腰部直震、大腿哆嗦,曾纽又捻弄著他的两颗凸起,令男人更为溃不成军。

性器释放出精液後,曾纽又撑起男人的双腿,竖立在腰侧,随後抬高男人的臀部,吻上男人的臀瓣。

亲过两瓣,又舔过股沟,曾纽的视线被对方苍白又脆弱的肤色吸引得欲火中烧,又听著男人难耐的破碎呻吟,他的喉咙口束得更紧。

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男人的臀沟那般,曾纽啧啧有味地舔著男人後方的穴口,在男人轻微的扭动中,再把舌头戳入穴内,诱惑火热的黏膜与他一起疯狂。

他的动作比先前稍急了些,但依旧不失温柔,曾纽舔得男人的上身直弓,手指都抓住自己的头发後,才离开那个湿漉漉的小穴,倾身吻上男人的嘴唇。

果然男人的眼镜已在这淫靡的前戏中被挤歪,曾纽迅速摘掉那副眼镜後,舔上男人的眼角,那里有因情欲而渗出的液体,曾纽吞入口中後,倍觉满足。

男人的上衣还暧昧地纠缠在脖颈下方,长裤也吊在一只脚踝上,曾纽难以继续等待,他一把抱住严斯谨,将男人紧拥在胸口,似跑似走地赶回床边。

严斯谨的脸一贴上床单,站在地上的曾纽就捏住他的腰,提高男人的臀,埋头再次舔起男人的後方。

严斯谨想逃,又全身酥麻,只任快感的电流窜遍全身,曾纽的手指不知何时沾上润滑剂,在他的体内一进一出。

下身拱得更高,曾纽滚烫的性器前端已挨在严斯谨的臀上,严斯谨紧绞床单,吐息著静候对方的贯穿。

「嗯……啊……」

终於结合为一体後,曾纽倒到严斯谨後背上,扭转男人的头送上激情的吻。

严斯谨火热的身体,感觉到被充满的温暖,氤氲的视线里,出现一张隐约的脸容。他想,或许因为未戴眼镜,所以才会如此放肆。也因而,他才只能目睹对方的大略轮廓,却不用看清在他体内律动之人的真正容貌。

乌黑的亮眸、小巧的红唇、眉眼如月,浓郁的孩子气以及难以抵挡的甜美贴心……严斯谨不禁喊出对方的名字。

「嗯嗯……小牛……嗯嗯嗯……」

听见男人的又哭又叫,曾纽的肉楔肿胀得更厉害,他快乐地抽插著男人的身体,沈醉到遗漏了重要的事却不自知。

「明天晚上……你可以提早下班吗?」

硬被曾纽抱在怀里,做爱後的严斯谨有些腰酸背痛,但仍坚持在睡著前说完想问的事。

「怎麽?」抚摸男人的背部,曾纽认为刚才的性爱很尽兴,甚至觉得能听到对方用过去的昵称唤他,是种代表幸福的回味。

「最近店里的生意不错,想做顿丰盛点的晚饭。」严斯谨的口气清冷而淡然,毫无娇嗔或讨欢心的意思。

可曾纽听後却极为高兴,眼角的阴影全数消失,「老板要请我吃饭吗?那我明天,五点吧,五点一定下班,好不好?」

「不用那麽早,医院不是很忙?六点前到就可以了。」严斯谨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了。

「那……我五点半到吧?」曾纽的口吻充满更强烈的期待与兴奋,因为感受到对方的心意,他不知餍足的下半身居然又硬了。

手指爱抚对方背部的动作变得色情而恣肆,曾纽低头吻上男人的乳首,吸了一会後,抬起头,笑容明晃晃,「老板,我们再做一次……」

话语戛然而止,愕然的瞳眸见到男人居然已睡著後,霎时枯涩一般,但想到对方方才的邀请,曾纽又发出半个微笑,告诉自己,这没什麽了不起,男人只是太累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改善,是在朝著好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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