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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欢喜(65)+番外

但怔神发愣并未有维持太久,程仲颐忽然间揭去欢喜身上的棉被,很流氓很无赖地咬住她耳垂,含含糊糊叹,也是劝,“所以姑娘,你就从了在下罢。”

从、从了?

屋子里一时静寂如水,无人发声。一个是置身梦境找不到方向,一个是兢兢业业勤于开垦。

蓦地——

“程仲颐,你的手!” 回过神之后的躁怒,“挪开!”

“嗯?”程仲颐轻哼一句,心情甚好地低下头去捉那粉嫩鲜活的唇,顺便让某个女人见识见识,他的手,其实还兼具很多功能疗效。譬如…… 治疗深闺寂寞女人心。

真的,他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弄清楚,他程仲颐是她认识的公子少爷和尚里综合素质最好的一位,她除非是脑子傻了,才看不上他。

万一,她真的嫌弃他,看不上他呢?也罢,往后的日子那么长,他和她,慢慢磨呗。管他什么花倾城,管他什么程少桑,更不提什么怀真老弟,从今往后,他和她,是不被分开的。

难道不是吗?

……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一章时突然听见陈冠蒲的《太多》,然后自己也开始感慨,不知道从何时起,咆哮哥竟成了欢喜认识的男人里综合得分最高的那位,噗,我自己也深深滴震惊了=。=

没更新的这3个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譬如我加薪了,过生日了,身体又病了(- -|||),和小领导意见不一致,工作也将面临种种变数了………… 很久之前我就问过自己,为啥越希望回到2008年纯粹写小说自娱自乐的时代,却好像再也回不去了呢? 再经历了上述事情后,我知道答案了,因为人在长大的过程中,社会角色、承担的社会责任会发生变化,时代背景再变,想做的事,有时间去做的事,也在变化,然而这不是可悲的局面,对吧?不然,人怎么懂得珍惜当下呢。

《皆大欢喜》的字数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虽然年底工作忙,但希望我能用九章(三万字)左右来结束它,哇哈哈,写故事要有始有终,这是原则~~~~ 下周周末更新见=3=

☆、妖僧,怀真(一)

欢喜一直以为,像她这种人应该很难再被甜言蜜语所打动,殊不知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听来愈是拙劣的表白之词,仔细品味一番,反而愈能左右她的快乐。

就好像程仲颐,根本不懂得描述他对她的感情是深是浅,反而啰啰嗦嗦一个劲儿夸他自己上得厅堂、入得厨房、补得破衣裳、付得起药方、养得起姑娘、一夜还能七次郎。

七次郎? 啊呸!

欢喜分明记得,又羞又恼的她当时一口气没提上来,哽了又哽,恶狠狠瞪了程仲颐一眼,咧毫不以此为耻的程仲颐又底气十足补了句,“若觉得不够,我还能与你多战三回合。”

三回合,他就不怕他精.尽.人.亡死在她身上吗?! 啊呸呸,她才不会由着他耍无赖,大行禽.兽之事,不行,绝对不行。

蓦然——

“早知道你的心情如此不悦,我理应再暂缓几日,再安排你入宫。”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欢喜身后响起。

欢喜的表情即刻僵住。

糟了,她一时心不在焉左思右想竟忘了此刻正与花倾城同乘步辇。

不急著答话,欢喜不动声色掀起步辇车帘往外望去,当瞥见汉白玉雕,流角飞檐,巍峨壮丽的宫阙居高临下所散出的庄严威慑时,她微微一笑,回眸。

“监国大人您身居要职,日常处理繁杂事务之多,接见达官贵人之多,哪还有心思想起欢喜?再说了,您今早亲自前来别苑接欢喜入宫,欢喜除了感激不尽,便是受宠若惊,又何来不悦之说?”

一番马屁之词,说得花倾城皱起了好看的眉。

徐徐放下撩起的步辇车帘,欢喜伸出手指轻揉太阳穴,平心静气道:“我最近或是著了风寒,夜里睡得不安稳,总会咳醒,所以心情也连带着受了影响,没什么力气开口说话。”

面对花倾城,她已从骨子里成就了撒谎的本领,可以脸不红心不跳说着真真假假的谎言。好在她昨天死活不同意程仲颐的恳求,板着脸将程仲颐赶出寝居,否则今早花倾城突然出现在别苑,就不仅仅是“意外捉奸”能概括的事儿。

花倾城侧目,深邃细美的眼眸没有太多情绪,凉如水的目光却凝向欢喜的面容,很长时间之后才淡淡道:“药丸可曾按时服下?”

欢喜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药丸?”

花倾城看了她良久,忽然收回目光瞥向车辇外,冷冷道:“骊山之行前,我曾交予你的一个药瓶。”

药瓶?欢喜左思右想,终于记起曾被自己用来偷偷装水解程仲颐之干渴的瓷瓶,心神一慌脱口而出道,“那瓶药丸啊?我早就吃过了…… 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感染风寒,不是怀孕。”

以花倾城的为人,既然一时兴起要了她,第二天肯定会给她一瓶避孕之药。否则,任由她大腹便便再诞下几个孽种不成?欢喜垂下眼眸,为花倾城的算计抿出一抹嗤笑。

“我会再差人送一瓶过去,你记得按时服用。”毫无情绪起伏的话语再次响起。

欢喜吃了一惊,抬起头,“为什么?”不肯置信地盯着花倾城俊美的侧面轮廓,她觉得心脏竟然开始跳得很急,脱口而出的话也带了隐隐的抗拒,“避孕之物伤身,我既然没怀孕,为什么还要继续服用?”

“现在没有,不代表往后不会。”花倾城抿起好看的唇,以极冷静的语气道。

“你……”欢喜一下子住了口,柳眉微皱,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点了点头,“也罢…… 你让我吃,我就吃。” 也对,他花倾城既然能一时兴起碰她一次,难保不会再碰她第二次。

仰起脖子看着花倾城特别欠揍的俊脸,欢喜沉默半晌,突然厚着脸皮钻进花倾城怀里,表情懊恼地以瘦削的肩撞了一下花倾城宽厚的胸膛,闷闷不乐嘟囔道:“这段日子,你对我不理不睬的,反倒陪同皇后娘娘在宫里花天酒地庆新年,应该过得很快乐罢…… 不像我,一个人缩在别苑又冷又孤独的,日子很难熬。”

怀抱里的磨蹭令花倾城略微偏头,垂下眼,正见到欢喜委屈的揉着眼,朱红的唇轻轻的叹,“听说皇宫里头有冷宫,那些自先帝死后被皇后娘娘贬入冷宫的嫔妃们,日子是不是更难熬?至少,我还有个盼头,还能盼见你来见我,来接我。”

花倾城盯住欢喜的脸庞,冷峻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喝斥之词却为最后一句生生止住。

欢喜却笑吟吟地伸出冰冷的手往花倾城绣著麒麟图纹的深紫官袍里钻,“说真的,你这段日子有没有想起我?”

冰冷的肌肤触感令花倾城逐渐皱了剑眉,“起开。”

“不,你暖和。”欢喜不依,愈发往花倾城怀里钻。

花倾城浓眉一拧,扬声道:“起开。”

“起开就起开,你嗓门那么大干什么?”欢喜蹭地抬眼瞪花倾城,恼火的收回冰冷的手,“我冷是我的事,不挨著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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