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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欢喜(21)+番外

外头,淅淅沥沥的嘈杂声,怕是下起了小雨?

罢了。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吾心欢喜。

……

作者有话要说:(双手托腮)老实说,我很纠结,有卡文的趋势……谢谢章章挥舞小帕子滴星星亮了童鞋…… 以及,催更党!O(∩_∩)O哈哈~

本章补全 - 2011\06\29 我觉得本文有越写越短的趋势,╮(╯▽╰)╭ 我这一周有点忙碌,不好意思更新得慢了,希望我能从下周起恢复正常更新频率,握拳,嗷!

☆、伤城(上)

整整一天一夜的瓢泼大雨,将长安城浸泡得松松软软,以至于镇国禅寺静安寺西面筑体整体滑坡,逶迤的坡面亦被塌方的落石砸得稀烂。

不仅如此,静安寺大雄宝殿前已有百余年的参天古槐毁于一旦。近四层楼台高的古树轰然倒落,粗壮的树根被拔起——

一具腐朽的女性尸骸,意外昭示于众人眼前。

本是一桩该交由官府处理的离奇命案,花倾城却被皇帝陛下连夜召入宫。然而这一去,他便再也没了归期,让留在刺史府邸为骊山之行收拾行囊的董澴兮百思不得其解,既惊且忧。

干等也不是办法,董澴兮只得向皇后乔楚楚求助,希望能以外命妇身份入宫拜谒。然而,被皇帝陛下移送清思殿的皇后娘娘俨然成了被幽禁的“废后”,根本不能下旨诏见。

……

“夫人,夫人,密函来了!”

刚从从外头打探消息归来,满头大汗的侍书心急地在廊道疾跑,与闻声驻足的董澴兮撞了个满怀。

疼得“哎哟”一声低唤,她揉着脑袋,从窄袖里掏出封皱巴巴的、布满密密麻麻潦草字迹的信笺:“夫人,这是侍书奉您之命为皇后娘娘送汤药时玄武门的守将偷偷塞来的密函。据他将,是公子的亲笔书信。”

被撞得头晕眼花,董澴兮抚了一下被撞得生疼的胸口,急急接过。

目光匆匆瞥过书信最后一句时,她的心跳,倏然停滞一拍——

夫命不久矣,汝等火速离京。

.

通宵不眠关在花倾城的书房里埋首苦读各类正史野史,直至从一本坊间流传甚广《拾遗补注》缓缓抬起首时,眼眸里布满血丝的董澴兮总算理清楚大部分疑惑。

当今皇帝程玄佑的天下,竟是篡位而来。

他与敌国拓跋皇室相通,得神机兵力相助诛杀前朝太子赵延卓,废晋王赵延泽,罢黜六部,才成功登上宝座。

然而……

立国之初,花倾城曾遵从程玄佑旨意追堵户部尚书萧奕安一党余孽,然而事与愿违,花倾城不但不能提萧奕安项上人头来见,反倒不慎任其逃脱。

这是夫君花倾城追随程玄佑十余年以来,唯一一次失手,亦是唯一一个被程玄佑贬谪京师的罪名。

假若程玄佑有意责难,为何偏偏选在今时今日,选在花倾城即将离开长安贬谪骊山之际呢?

【夫命不久矣,汝等火速离京】

回想这令人忐忑不安的十一个字,董澴兮揉揉酸痛不已的脖颈,苦恼叹息一声,缓缓闭上眼眸沉思。

在一旁轻摇团扇的侍书,看出董澴兮黛眉间潜藏的忧虑。

唇角轻轻勾出一抹笑,她正了正脸色,压低声音道:“夫人,你或许记不得一些事儿…… 但有几件旧事,侍书不得不提。”

“直说。”董澴兮闭着眼道。

“圣上十万火急诏公子入宫,恰是为了静安寺古槐树底埋得那具女尸。说白了,那具女尸姓林名婉之,乃前朝户部尚书萧奕安的正房夫人,亦是公子失散多年的…… 另一位亲妹妹。”

董澴兮倏地睁开眼,惊讶。

侍书姣好的鹅蛋脸蒙上一抹淡淡的尴尬:“这个叫林婉之的女人,还是圣上的红颜知己,与圣上有过一两段j□j…… 皇后娘娘正是因为这个林婉之,才与圣上误会颇深,多年来琴瑟违和。”

董澴兮愣了愣,一时不能接受:“夫君姓花,户部尚书夫人姓林,怎会是兄妹?”

“夫人你有所不知,公子姓花,皇后娘娘姓乔,皆因幼年失散而被不同人家抱养才冠以不同姓氏。户部尚书夫人虽姓林,但她若不是公子的亲妹妹,公子何必徇私放走户部尚书而被圣上一怒之下贬离京城?” 侍书很认真地反问。

“这……”董澴兮被问得哑口无言。

“还有,林婉之是被刺客追杀、剥除面皮而死—— 也即是说,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脸皮被人生生剥去。”侍书吐吐舌,低低的声线透出淡淡的压抑,“圣上一直怀疑此事是皇后娘娘所为,但苦于无证据,无法立诏废后。”

想到一个大活人被剥离面皮后鲜血淋漓垂死挣扎之态,董澴兮只觉从头恶寒到脚,不适地皱起眉:“快别说这些,怪吓人的。”

“那就不说这些。”侍书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夫人,我今日外出打听得知,古槐树底下那具女尸周身腐朽,五官面容却容易辨识。”

容易辨识?

董澴兮怔了怔,忽的恍然大悟:“难不成,林婉之的尸身被人偷偷换走?”话音未落,她突然被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吓到,“不,林婉之的尸身,曾被夫君暗中调换?!”

闻言,侍书脸色一变:“这…… 这倒有是可能。 虽说镇国禅寺是圣上与林婉之定情之地,但人死等同于落叶归根,林婉之理应与户部尚书萧奕安同葬一墓。”

不提“萧奕安”三字倒也罢,一提,董澴兮的心脏猛的提到嗓子眼:“等等,户部尚书萧奕安是被夫君徇私放走的。(呼吸一窒)难不成,林婉之没死?”

侍书脸色变得惨白,说话也随之结结巴巴:“林婉之死没死这件事,除了她的夫君,便只有亲手埋葬她的公子知晓。”

董澴兮没有说话,怔怔地端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桌案凌乱摊开的各类正史野史书籍,怔怔地回忆密函最后一行字迹。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站起身,自言自语嗫嚅:”完了,完了…… 夫君绝对答不出林婉之的尸身下落,答不出萧奕安的下落…… 圣上定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被欺骗了……”猛地住了嘴,她抬头凝向侍书。

“侍书,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找到一个五官容貌长得像林婉之的女人,由她冒名顶替?或者是找一个长得像萧奕安的男人,代夫君向圣上澄清误会。” 董澴兮语无伦次道,话音未落的同时她既失望又沮丧地怕了拍额头。“也罢也罢,我定是急糊涂了,普天之下哪有长相雷同的两个人?”

岂料——

“有啊,当然有。”笃定的回答。

董澴兮如获救星,惊讶亦是惊喜:“谁?!”

“夫人您呀。”侍书莞尔一笑,灿烂的笑靥流露几分真切几分敦促,“夫人在钱塘县可是以易容变声之术著称。改头换面瞒天过海种种,对您而言易如反掌。”

“我?!我连自己姓谁名何都忘了,怎记得劳什子易容变声之术?”董澴兮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又急又气怒火攻心道,“你个死丫头,还嫌我红杏出墙不够么?程玄佑是皇帝,是九五至尊,我若扮成老相好贸然接近,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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