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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欢喜(18)+番外

如此漂亮如此养眼的男人,

为何打量她的目光,隐隐约约冷芒深藏,竟让她无端的觉得慌张呢?难道…… 是自己曾红杏出墙,所以做贼心虚?

怔愣的思绪迟缓了一拍后回归沉着冷静,花倾城同样如出一辙地将棘手问题反推给她:“红杏出墙的你,又可曾真诚待我?真心待我?”

要死不死,被“红杏出墙”四个字质问得心跳猛地一沉。“这……”她语气尴尬地咬了咬下唇,哑口无言。

“你辜负我在先,竟还大言不惭质问我不曾真心相待?”花倾城以暧昧的力道抚上董澴兮圆翘的臀,一字一句皆残忍,“我曾经最最深爱的夫人,你与程仲颢交.颈.缠.绵之时,可有半点良心?”

她居然还与钱塘县官程仲颢有过巫.山.云.雨.情?!

啊对了,侍书曾说过,被花倾城识破奸.情的时候,低吟呓语的她衣衫不整!

董澴兮动了动唇,讷讷地想要驳斥些什么,但话到嘴边愈觉得无言以对。

很久很久——

心虚的、略有惭愧的、却打死不肯道歉的声音低低响起:“刺史大人,同小女子双宿双栖这件事,真的对你如此重要?”

迟疑,继而是笃定的回应:“并不重要。”

柔弱无骨的身躯僵了僵:“那…… 那为何……” 不重要还要做?真的真的,她百思不得其解了。

“因为我想留住你。”涵义复杂的苦笑,深沉如水的目光投来,忽然之间多出一闪而逝的伤感,“未成亲之前,你静驻在我心底,久而久之,成全了无数回甜蜜美好的‘思’;成亲之后,你依然停驻在我心底,日日夜夜,却造就一场血肉模糊的‘忍’、一场无可奈何的‘忿’。”

她呼吸一窒。

烛光摇曳的屋内,仿佛氤氲而生无边无际的悲凉。忽然而然,只剩下冰冻三尺的沉寂。

也不知,相顾无言维持了多久多久——

“刺史大人,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渴么?” 喃喃倾诉响起,居然没有了一如既往的顶嘴与不服气;而一个濡湿、小心翼翼的、略带试探及温柔触碰的吻,轻轻落在花倾城的眉眼,“喝些水,休息休息。”

花倾城怔住。

下一瞬——

“依你。” 他嘶哑了嗓音轻轻答,低下头,将脸靠在离她心脏最近的温暖之处。“但为夫素来贪心,你可有心里准备?”

“这个…… ”不自觉压低声音的困惑呓语,流露出破镜重圆后即将行第一回合周公之礼时的羞赧与惴惴不安,“你究竟有多贪心?”

微微一笑不露声色:“很贪心。”

烛火,皆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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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昨夜睡得可安稳?”按照以往的习惯,侍书在辰时二刻将早膳端入书房,刚一迈入屋便瞧见花倾城正俯案书写些什么。

将粥搁在案头,侍书忍不住多打量花倾城一眼。

还好还好,与青洋村的一幕有所不同,公子他看上去气色极佳全无半分疲倦。尤其是那双如墨黑眸,目光明亮如炬,深邃似渊。

侍书暗暗舒了一口气。

担忧的心情不知不觉消散,她将准备了一夜的唠叨诸如“金蚕蛊须防,不应为房事所累”憋了回去,莞尔浅笑道:“公子,皇后娘娘差人传口信来,请您务必入宫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被小领导虐杀,心情苦闷呐~~~ 又想逼我上晚班(晚上10点-第二天早上六点,中间不能睡觉,因为要一直处理程序错误)。

鉴于BT公司的晚班之毒是周一至周五连续工作五个晚上,木有调休,木有补贴,我不禁森森感慨了:敌亡我之心不死…… 所以,决不妥协!!!╮(╯▽╰)╭

☆、解语非花

清思殿。

这里简直成了一座冷宫。

光线黯淡的大殿,重重白色帐幔被透窗而入的风吹得凌乱飞扬,没有了金碧辉煌的点缀,没有了前呼后拥的奉承,仅剩一缕空幽哀怨。

花倾城迈着沉实的步徐徐走了进去,远远地,瞧见病榻之上的乔楚楚。

目光,平静的掠过散落一地的瓷器碎片,他蹙起眉,好听声音里透露出淡淡的叹息:“皇后仍像从前,愈难过,愈是与自己过意不去。”

“瞧我现在失魂落魄的模样,哪还称得上是一国之母?”面色憔悴的乔楚楚欠了欠身子,却虚弱得连撑坐起的力气都没有。她凄婉地笑了,委屈的泪蓦地夺眶而出,“哥哥,圣上嫌我难看,喜新厌旧了。”

“皇后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你若难看,谁还称得上漂亮?”花倾城坐在榻边,轻轻握住乔楚楚冰冷苍白的手,俊逸的面容透露出宠溺与关怀,“小妹,数月不见,你又清减了许多。”

乔楚楚嘴角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下,泛红的眼眶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哥哥,圣上前些日子夜夜临幸程昭容,以至她又再度怀有帝裔…… 我,我……”

“小妹现在是皇后,往后仍将是皇后。”淡淡的打断,淡淡的诉说,“圣上虽姓程,却与程氏宗亲并无半点血缘,他日夜宠幸程昭容的同时,却也不忘敦促我助其铲除程氏之党羽。”

乔楚楚突然停止怨妇似的喃喃低诉,怔怔地看着眼前人。

沉默,足足维持了一刻钟。她忽然紧紧握住花倾城的手,憔悴的容颜少了几分哀愁却多出一丝阴鸷狠绝:“可是,我若始终不能为圣上生儿育女,即便没有程昭容从中作梗,后宫也会源源不断多出其他几位娘娘。”

花倾城淡淡的打断:“连金鱼都养不活的小妹,想当母亲了?”

“我……”冷凝的气氛顿时缓解,乔楚楚蹙窘得把脑袋倚在花倾城怀里,不自觉以呢喃撒娇的语气抗议,“哥哥这是在取笑我?”

他笑了,好看的眸子有一闪而逝的温柔:“想生,那就生罢。”

“谈何容易?自从林婉之死后,圣上始终不肯来我这儿。”低低叹息,乔楚楚抬起手环住花倾城的颈,“哥哥,圣上如果能像你一般…… 不,像你一半这般体贴待我,该有多好?”

轻揽着乔楚楚,花倾城久久不语。

.

董澴兮醒来之时,发现身旁的床被凌乱不堪,惟有一张字迹工整的纸笺。睡眼惺忪的她迷迷糊糊去瞥,揉着眼睛看了老半天,忽然闹了个大红脸。

携手揽腕入罗苇,

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

不敢高声暗皱眉。

不被提醒还好,她差点忘了昨夜竟真与花倾城行了夫妻之礼。但…… 看上去为人冷漠的刺史大人,居然大清早写这些热辣诗句?

腿间酸痛与黏腻感犹存,忆起昨夜的云.翻.雨覆,董澴兮不好意思地拉开盖在身上那一层薄薄的丝被——

白皙的肌肤遍布吻痕及齿印,让她不自觉想起昨夜情到深处的花倾城,是如何用各种方式让他在她身上得到各种欢愉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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