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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斯年(61)+番外

她一愣,脸上的神情,那样紧张:“你怎么了?”

怕吓到她,他放缓语气:“创伤后应激障碍,小问题。”

苏格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眼圈又红了几分:“不能弹钢琴还是小问题吗?”

他的右手握了握拳,随意地道:“只是偶尔……想到这只手上沾满了关河的血,会控制不住地发抖。”

“还有吗?别的症状。”苏格一直觉得自己特别机灵,现在才发现自已迟钝得可以,和孟斯年接触那么久了,却对他的病,丝毫没有察觉。

他没有隐瞒,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示给她看:“做噩梦,还有麻木感。”

“麻木感是什么?”

“情感上的禁欲与疏离感。”他很配合治疗,即使表面上尽量做到待人亲和,但心理上,还是抗拒与人亲近。

“对所有人?”

他看着她,表情难得的郑重其事:“可能除了你。”

所以,当她出现后,卓悦察觉到他与她相处时的自然以及对她的亲近感,那些都不是他刻意强迫自己做出来的样子,卓悦鼓励他,勇敢地近出这一步,他说完这句话,苏格突然倾身低下头,温热的唇贴在他的右手背上。轻轻柔柔地亲吻。

那样虔诚。

孟斯年觉得有电流从手背上传遍全身,直达心脏,心脏里仿佛有什么破土而出,生根发芽,随即,开始剧烈地跳动。

他翻手捧住苏格的脸,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勺,拉向自己,两人离得极近,气息交融。

孟斯年望着她那水任汪的眼睛,直接低头,吻住她。

他有些粗鲁,牙齿咬着她的唇,吮着她的舌尖,苏格觉得微微有些疼但又不闪躲,只想配合他,这样好的孟斯年,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乖巧地仰着头,承受着。

后来他身上开始发烫,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的衣襟下钻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腰侧细软的肉。

当他的手向上游移时,办公室门口突然想起了说话声,苏格的理智回来,睁开了眼睛。

显然孟斯年也听到了动静,不过,他只是眼睛微眯,嘴上、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顿,他的沉沦,比她更甚,仿佛无法抽离。

门被打开,秘书的说话声清晰地传了进来,她在和别人说:“老板应该没回来,他在的话从不拉窗帘……”

门口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苏格抵着孟斯年的胸膛,侧过头与他分开,随即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孟斯年冷冷地看向门口:“出去!”显然,是压抑着火气的。

秘书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地去关门,似乎太过急切,没掌握好力度,巨大的关门声震得苏格“咯咯”地笑起来。

孟斯年被她的情绪感染,脸色也有所缓和,抱紧怀里调皮笑着的人,揉着她的头发,她身上暖暖的,软软的,这又让他想起了猫:“你很像我外祖母家的那只猫。”

苏格调整呼吸,她问:“你喜欢那只猫吗?”

说话间,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脖颈一一侧,痒得不行,像被那只猫趴在沙发背上睡觉时甩过来的尾巴一样,让他痒遍全身,他说:“喜欢。”

即使它总是让他打喷嚏。

很满意的答案,她又问:“那只猫喜欢你吗?”

“不喜欢。”那只猫永远懒懒散散的,似乎谁都不喜欢。

“那我不像它。”

孟斯年懂了苏格的意思,心情极好地笑笑,手指在她脸上游走,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又想亲她。

她避开,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问:“刚才进来的是谁?”

“秘书,还有程蓝。”

说到程蓝的时候,他低头看她。

苏格不以为意,在他脖颈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在他怀里:“还亲?你不难受吗?”

孟斯年眸光微闪,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格格,这种事不要挑开了说。”

“为什么?你会青羞吗?”苏格坏坏地笑着,眼睛弯弯的,比猫咪的眼睛还勾人,“我可以动吗?”

孟斯年手指捻着她的一缕头发,表面上不动声色,说话时却有一丝咬牙切齿:“苏格你是不是懂得太多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你见过哪只猪跑?嗯?”他的那个“嗯”字,语调轻扬,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欧美日韩无码了解一下,这位亲可以加个微信私聊,五元一部,十元三部。”

苏格将手机拿出来,一本正经地干起了卖片生意。

“把你见过的那些猪都给我发来。”

孟斯年说完,苏格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石青》的音乐声将一室的暧昧氛围冲散许多,苏格接起:“萧老师,怎么了?”

“法务说金额那里填孟公子的名字不行。”

萧树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晰地传入苏格和孟斯年耳中。

孟斯年却说:“我讨厌这首歌。”

苏格眨巴着眼睛,心思几绕,懂他讨厌的缘由,用口型说:这是我写的。

他依旧扯着她的那缕头发,微用力,故意弄疼她:“程蓝唱的。”

倒不是多疼,但是苏格还是“嘶”了一声,瞪他一眼,随即,询问电话那边的萧树:“孟斯年的身家有多少?”

“那得找律师来统计一下了,股票、版税、不动产,还有千棠。”孟斯年替萧树回答。

“我想要的话,都给吗?”苏格依旧坐在他怀里,说话时,一下一下揪着他的衬衫纽扣。

孟斯年向前,双手抱着她的腰,将她抵在办公桌边,轻轻地吻她的脸颊和嘴巴,然后,哑着嗓子说:“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苏格“咯咯”地笑了,躲开他那让人全身发痒的啄吻:“不要你的命,只想要你的钱,那就一百万吧。”

她从未想过嫁人,此刻,却突然开始考虑攒嫁妆了。

“好。”

萧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仿佛听到了孟斯年的声音,他问:“孟公子和你在一起呢?你俩嘀咕啥呢?”

“他说,你就填一百万。”苏格说。

“行,你这会儿不走吧?咱们开个会讨论一下这几首歌的改编方向,你问孟公子有时间没?”

本是来签合同的苏格,稀里糊涂地和他们开了个音乐议题会。

说说话就上乐器弹奏起来的会,她真的第一次开。萧树“音乐疯子”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拿着谱子的他,一直都在亢奋状态,他现场编了一段,让孟斯年以及其公几个总监提意见,孟斯年在桌下把玩着苏格的手指,心不在焉地表示:“可以。”

苏格将手抽出来,他又拽回去,两人来去几次,苏格干脆妥协。

坐在他们附近的几个人,假装没看到,并努力减少存在感。其中,包括程蓝。蓝色Blue乐队预热的两首歌反响都不错,公司准备给他们出张专辑,苏格的这几首歌,有可能全部给蓝色Blue乐队。

程蓝全程垂着眸,兴致不是很高,只有在萧树点他名字的时候,他才冷冷淡淡地说两句话,并且,视线丝毫没有移到苏格与孟斯年那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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