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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斯年(49)+番外

孟夫人从厨房走出来,皱眉,眼神冷厉地看向孟斯年:“你这是什么态度?”

“孟伯母,你别怪斯年,我们俩之间有点误会。”魏澜姗拿起包,看向孟斯年,“我希望你能放下成见,心平气和地和我谈一下。”

魏澜姗在孟家父母眼中一直是个稳重大方的女孩,没有外面那些女孩的巧言令色虚与委蛇,虽然性格比较强势,但也无伤大雅。她这性格多少有点像孟夫人,极少有如此失态的表现,孟夫人对她也甚是满意,所以,孟夫人见孟斯年对她如此说话,语气又严厉了几分:“澜姗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刚回来没两天,你对她有什么成见?有误会就好好说说,别这么没气度。”

“呵,误会?”孟斯年看向魏澜姗的眼中满是讥讽,“你竟然觉得这是误会?你的心是黑的吧!”

“斯年!”孟父见他咄咄逼人,开口阻止,“你的绅士风度呢?即使你对澜姗没别的想法,但她也是与你一起长大的朋友、妹妹,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太伤感情了?”

孟夫人彻底冷了脸,沉声命令道:“道歉,孟斯年。”

孟斯年突然谈淡地说道:“谁给关河道歉?”

魏澜姗脸色一白,眉头皱起来,那张冷艳的脸上终于不再是那高高在上脾睨众生的表情,错愕一闪而过后,她抿紧了唇。

“为什么提到关河?”孟夫人问。

“你们知道我无法弹马琴是因为关河的自杀,那你们知不知道关河是因为什么自杀的?”孟斯年本就冷峻的脸,说完这两句话后,神色已冷若冰霜。

“抑郁症,”孟父说,“网络暴力引发的抑郁症。”这个结论是大众普遍传播的,大多数媒体也是如此报道的。

“啊。”孟斯年斜觑魏澜姗一眼。

“他就是抑郁症!跟我没关系!”魏澜姗一字一句地沉声说完这句话,踩着高跟鞋,迈着长腿,犹如还是那个高傲的公主一样,关门离去。

在孟斯年眼中,她可谓是故作姿态,落荒而逃。

“对不起,爸妈,搞砸了你们的晚饭。”孟斯年敛了怒气,眉目舒展了些,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我过两天再回来,希望到时候家里没有别人。”

“斯年,到底怎么回事?”孟夫人跟他到门口。

“没事,妈,快和爸吃饭吧,难得您有兴致下厨。”要不是时机不对,他今天是很想留在家里吃饭的。

孟夫人关上门回去,见孟父一脸凝重,她走向餐厅,缓了语气:“别让这些小崽子影响了咱们的晚饭,咱俩吃。”

孟父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到澜姗回来,我还以为自己抱孙子指日可待了。”

“那你真是想太多,我想着他能愿意结婚就谢天谢地了。”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俩一见面跟仇人似的?”

“约莫还是五年前关河那事。”孟夫人从厨房端菜出来。

“怎么又把澜姗扯进去了?”

“谁知道,不管他们,吃饭重要。”

孟斯年回到车上,靠着椅背连抽了两根烟,可烦躁依旧,空着的手不自觉地又摸出了手机,点了通信录中苏格的名字。

其实他没想好要和苏格说些什么,但就是想听她的声音,听她说话,听她扬着音调叫他孟叔叔,叫他孟斯年,叫他孟渣男……

电话还是打不通。

他有点担心,她跟谁去玩,去哪里玩,几点的飞机他统统不知道。这种不可掌控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然后,他直接拨通了程蓝的电话。

程蓝接听得很快:“喂,老板?”

“嗯。”

听到程蓝声音的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理智回来了些,立刻便开始后悔接通了这个电话,他都不知道苏格的下落,程蓝怎么会知道。

“老板?”程蓝又喊了一声。

“苏格说出去玩,你知道她跟谁去哪儿了吗?”

这话问出口,并不困难,却矛盾,希望得到答案,同时又不希望他知道答案。

“苏格?没听说呀,”程蓝说,“老板您等下,我问问蔡子他们。”

孟斯年觉得自己大概是突然放飞自我了,他找苏格,他担心苏格,这事,并不丢脸。

所以,在程蓝几人那里没打听到,他又将电话打到了许寒城那儿。许寒城听到孟斯年的问题,惊诧了半天:“学生放假了,去哪儿不用报告老师吧,再说我又不是她的辅导员。”

孟斯年立刻把电话挂断。

许寒城本是冷谈的性子,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谁知这次突然好奇起来,他回拨过去:“你不对劲啊,孟公子!”

“她一个小姑娘瞎跑,出点什么事儿我没法跟苏老先生交代。”孟斯年说。

许寒城笑了下,拖着长音问:“是吗?”

孟斯年沉默了良久,然后,也笑了,他慢悠悠地说:“本来,我以为是。”

多的他没再说,吊人胃口这事儿,他最爱干。再次挂断了许寒城的电话,他打给了远在香港的Yoko。

“喂?亲爱的老板,您有何吩咐?”

电话刚一接通,孟斯年便开门见山地说“Yoko,想办法问到在曲桑给苏格家看房子的阿姨的电话号码,别说我问的,也别让他们怀疑什么。”

Yoko:“……”如果时间能倒退一分钟,他一定不接这个电话,即使接了,也个会那么热情地跟这个人打招呼。

工作是好工作,但老板真不是好老板,从来不让人办人事儿。

Yoko再回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那时,孟斯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苏格家那位热情的保姆阿姨依旧热情,她接到孟斯年的电话虽然感到意外,但丝毫不能影响她交谈的欲望,她告诉他,苏格上学走的时候种的南天竹开花了,苏格回来看到指不定多高兴呢。

孟斯年顺势问:“她说她什么时候回去了吗?”

“前段时间联系时,她说不回来过年了,也是老爷子在香港治病,她自己在家,冷冷清清的……”

最后一个可能知道苏格在哪儿的保姆阿姨,看样子还没他知道得多。

那天之后,孟斯年连着一周没有苏格的一点儿消息。

这一周,他照常上班,照常安排工作,但员工们都感受到了老板的低气压,即使平时如何温和,但真冷了脸下来,他们所有人也是战战兢兢的。

千棠音乐在文化产业园区有一座独栋的五层小楼,因为是极具设计感的建筑,来产业园玩的人总是喜欢在门口拍照,时间长了难免混进来乱七八糟的人,所以,千棠一楼设立了刷卡通道,通道一侧靠墙边摆了一排沙发,萧树拿着卡下来时,魏澜姗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

“魏大美女,怎么突然过来了?”萧树用手拦着栏杆等她进来。

“来找斯年,他在吧?”

“在是在,”萧树为难地沉吟下,“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公司吧,规模比关河在时大了许多……”说完,萧树差点没抽自己的嘴巴,提谁不好,提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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