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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与玫瑰(41)

圈手腕,圈手腕,直接切断了她捂脸的动作。

“问都问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这样说。

漆黑的瞳仁里隐隐带着笑,沈淮年勾了勾唇继续道:“我这不是遇见了麽。”

时初哑口无言:“………”

“还有什么问题吗?”他似乎要反击了。

时初愣了愣,把头摇成拨浪鼓。

沈淮年失笑,抬起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你没有问题,我有问题。”

“?”时初倏地停下动作,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就听到他说,“马上就要见外公外婆了,我紧张。”

他刚说完,时初懵住,等反应过来后,脸就红了个彻底。

时初想奋起反驳的,还想挥挥小拳头装作要揍他的模样,然后说一句“谁是你外公外婆了,别乱叫”。

可是,到底还是没能轻松自然到这个地步。

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

时初舔了舔唇角,望向沈淮年,几秒后,主动去牵沈淮年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掌心,说:“不用紧张。”

顿了顿,小声解释道:“我外公外婆不吃人。”

沈淮年抬起手捂住唇,终于还是没忍住,嗤嗤地笑出了声。

“………”

时初抿抿唇,不太明白沈淮年在笑什么。

她沉默了一瞬,再次强调,“我外公外婆真的很好。”

“嗯。”沈淮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还不够,时初总隐约觉得他在敷衍,她捏紧拳头,倏地拔高了一点点嗓音,“我外公外婆天下第一好。”

在谈及她外公外婆时,时初才活泼开朗了些。

像据理力争不服输的小孩。

这样的一面,能被他看到真好,沈淮年如是想。

他这会儿倒是感激陆潇潇到他们学校录综艺了。

也庆幸在辅导员找过他后他当机立断做出的决定。

这趟渝城之旅,太值得了。

快到洪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明亮刺目的日光渐渐转为金黄色,洒向人间制造浪漫。

时初每次回家都会给她外公外婆打个电话。

老俩口会在当天忙前忙后准备各种好吃的,又在估计完时初到家的时间后慢悠悠地踱步到村口的车站去等去接。

都已经养成习惯了。

对时初这个外孙女,老俩口真真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的。

感情的亲疏远近都是相处出来的。

闺女工作忙一年到头几乎不回家,外孙判给时展钧,和他们这边也是切断了来往,只有外孙女算是他们给拉扯大的。

“怎么还没到呢?”外婆急了。

外公眺目远方,“耐心点,快到了。”

话音一落,就望见从弯路中绕出来的小巴车,外公抬起胳膊指了指,“你看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没过几分钟,小巴车就缓缓地靠近村口车站。

司机稳稳当当地将车停好,开了车门。

老俩口巴巴地凑上前,站在车门的右侧,往前半倾着身体笑眯眯地往里头探。

乘客本就没多少,也就四五个。

搬着行李有秩序地下车。

须臾,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出现在老俩口的视线中。

老俩口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齐齐一愣。

村子里人口本来就少,来来往往的人差不多都是认识的,这陌生的面孔,有气质的娃也不知道是谁家亲戚。

下一秒,就见男孩身后跟着个女娃娃,两个人还手牵着手。

视线缓缓地从男孩身上转移开,瞧向男孩身后的女孩。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就倒吸了一口气。

外婆:“………”

外公:“………”

太突然了,老俩口受不了这打击。

互相搀扶着才堪堪站稳。

时初也看到了他们俩,眨眨眼,“外公,外婆。”

闻言,外公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外婆则时不时地拿眼去瞟外孙女身旁的男孩子,好半晌,才问:“初初啊,这是……”

时初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和沈淮年正牵着手呢。

她有一瞬间的不自在,红了红脸,想抽出自己的手。

沈淮年也使着劲儿,不让她动弹。

然后,替她回答:“外公外婆你们好,我是初初的男朋友,我叫沈淮年。”小时候还在你们家蹭过饭的。

外婆:“………”

外公:“………”

作者有话要说:

外公:谁是你外公!

外婆:这小伙子长得真帅!

叮,完结倒计时提醒!

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和喜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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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七只小太阳

第二十七章

远离城市的喧嚣,被拥抱在峦峦青山中。

宁静、空旷、舒适。

踩着渐渐西下的斜阳,余辉给他们的背影渡上金色的光泽。

不远处的两层小洋房,就是外公外婆的家。

“你和我们家初初是怎么认识的?”

外婆热情好客,也健谈,她真的是满腹疑问,以至于总是时不时地抬头去瞄身旁的帅小伙。

时初是什么样的他们再了解不过了,就完全没有想过她会有带男朋友回来的一天,她那自我封闭的性子,真的,能交到朋友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年龄大了,老俩口也早就看淡了生死,可还却是怕死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担心时初,担心时初没了他们就没人照顾,担心时初没了他们会直接崩溃。

所有的害怕都不是空穴来风,以至于让老俩口从很早之前就有了忧患意识,开始锻炼身体,强身健体。

只是,身子骨不管都硬朗,年龄的大关是迈不过去的。

总有一天,会经历生老病死,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们就放心不下时初。

现在时初有男朋友了,他们还是忧心忡忡。

总怕一头栽进男孩甜言蜜语里的时初被骗了。

外公同外婆心照不宣地对望了一眼,外婆立马心领神会地充当起了“外交官”,准备一点点地去刨根问底。

“初初也是,都不提前跟外婆说,外婆和外公都吓到了。”老太太假模假样地睨了时初一眼,嗔怪道。

时初红了红脸,耷拉着小脑袋下意识地往沈淮年身后一躲。

小动作中尽显依赖。

看得外公吹胡子瞪眼的很是不爽,“哼。”

沈淮年轻轻捏了捏时初的掌心,隐隐带了点安抚的意思,随后,才回答说:“我和初初同校,大她一届。”

“要说认识也是缘分,我俩返校时坐公交时我没有硬币,初初帮我投的。”沈淮年故意这样说。

话音一落,就发现时初昂起头皱着眉看他。

湿漉漉的眸子里盛着质疑,好像在说“明明不是这样的”。

实诚得要命,沈淮年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

当然不是这样的,只是有些话需要艺术加工罢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但实话实说还是会让老人挂心,既然如此,不如把过程描述地美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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