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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牛与玫瑰(13)

时初也特别乖地点点头,思忖片刻,冲着沈淮年抿唇浅笑,那一笑,梨涡就伴着出现,显得她更加地乖了。

这回是确定取消了的。

校领导都同意了的。

之前加了微信后,聊天的时候他还唬她,说他也拿不定主意呢。

不用献花。

那是不是意味着也不用去听演讲了?

反正,是自愿原则啊。

时初抬起手搓搓耳朵,忍不住雀跃。

沈淮年眯着眼打量她一会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开口道:“你到时候要来看我演讲啊。”

雀跃戛然而止。

胖麻雀太胖了,跃不起来,摔在了地上。

时初:“………”

时初:“?”

“你不来就是不仗义。”他说。

“还有,坐最前排。”

沈淮年站起身,迎着阳光虚了眸色,须臾,又俯下身,皱了皱眉,“坐后排不好,看到的是乌泱泱的人头。”

顿了几秒,沉沉眸色中皆是温柔。

“知道你怕人,坐前排可以只看我。”

“而且,我也紧张。”他轻声扯谎。

“你也去给我打打气。”

“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淮宝暗戳戳地以柔克柔

糟老学长,坏的很。

作者君一把抱住初初,咆哮:“妈妈不许!”

初初以前的经历会慢慢揭开的,然后,作者君叉腰在山头呐喊:“劳资要把淮宝心疼死!!!”

下一秒,沈淮年这狗逼手抖了,四十九米的大砍刀没拿稳,作者君她,她,她……卒。

断气前,作者君终于骂了句:“狗淮。”

严正声明(叉腰)

以后淮宝改名狗淮,不接受任何驳回意见,哼哼。

最后,谢谢喜欢谢谢收藏谢谢评论

小可爱们看文愉快呢,么么湫

第9章 九瓣小玫瑰

第九章

层层叠叠的绿荫轻而易举地将刺破云朵的光线给过滤了,倒映出的斑驳的树影像是孙悟空用金箍棒在地上画了个圈儿,躲在圈儿里或多或少可减轻紫外线的“攻击”。

墙角花团锦簇,头顶树叶轻轻摇曳着身姿。

‘天时地利人和’,磨平棱角,周围似乎只剩下柔和。

沈淮年似有若无地淡笑,缓缓地再倾向时初几分。

深沉漆黑的明眸中隐隐洒出“恳求”与“期盼”的情绪。

故意撒谎说自己也会紧张,也会害怕,也需要人鼓励。

不过是他的一点小心思,他其实是在赌。

赌躲在龟壳里的小姑娘,会不会对“同类”伸以援手。

无声无息中,忽地有阵微风从身旁刮过,嚣张地带着小草扭腰,像是在呼朋唤友地一起来促狭谁。

笑意微敛,沈淮年暗自嗤了一声,骂自己太有心机。

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回答。

就瞧着时初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坑,有点抗拒的小模样。

“唉。”在心底默默叹气,到底还是勉强了。

沈淮年再次蹲下身,垂下眼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抿抿唇,须臾,叫她,“时初。”

时初倏地瑟缩起来,挣扎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抬起头看向他,明明眼底还藏着怯懦,却勇敢地用仅存的一点勇气和沈淮年对视,她轻轻地应他,“嗯。”

“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沈淮年弯唇,低语。

他后退一步,尊重她,替她着想。

只是,拢了拢眉,眼一耷,唇线抿直,很是遗憾。

欸???

遭遇暴击,罪恶感席卷柔软的小心脏。

成群结队地在上面载歌载舞。

时初忽然懊恼不已。

更多的还是捧着小心脏怕丢了的惴惴不安。

她舔了舔唇珠,悄悄抬眼扫了一下沈淮年,忍不住去揣测。

是不是因为刚刚她没有及时回他的话,所以他生气了啊?

肯定是生气了,都说“算了”这种无奈的话了。

要怎么办啊?怎么才能补救啊?

白皙的小手指揪在一块儿,拧啊拧,拧啊拧,快拧成了一条麻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的时初紧咬着下唇,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挤在一个角落里,被刺骨的寒风吓到打颤。

她皱了皱小鼻子,瑟瑟缩缩了好一阵儿。

总算,下定决心。

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地伸出手,拽住沈淮年的衣摆。

指尖捏白,轻轻地往她的方向扯了扯。

几不可察,深呼吸,不怕,再扯一下,用力点用力点。

沈淮年垂眸:“嗯?”

“怎么了?”再朝她倾了倾,几乎要靠近她的耳畔,声波触到她白嫩可爱的耳垂,低笑一声后慢悠悠地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初耳朵咻地一下烧了起来,脸蛋也刷地爆红。

含胸弓背,往后退往后躲,努力拉开距离。

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靠过来啊。

浑身寒毛竖起,一级防备。

窒息感扼住了喉咙,求求你,离我远一点啊。

好在,沈淮年尚且明白凡事要适可而止。

他抬手摸了摸鼻梁,挪了挪位置。

时初恼羞成怒,终于还是鼓足勇气瞪他一眼。

结果被沈淮年当场抓获。

沈淮年似笑非笑地勾勾唇,眉梢一挑。

懒洋洋地“啧”了一声,有些揶揄的成分在。

“………”

时初当即白了脸,吓成惊弓之鸟。

咻地耷拉下脑袋,瑟瑟缩缩地将小脸埋进帽子里。

好半晌,才慢吞吞软糯糯地道:“那个……”

“我去听。”她说。

窸窸窣窣了一阵后。

才再一点一点地侧过脸,黑曜石似的瞳仁紧盯着他。

小扇子般的眼睫忽闪忽闪了几下。

时初抿抿唇,小心翼翼地安抚,“你……你别怕。”

春意携着无边的绿色,是盎然的生命在叫嚣着破土而出。

沈淮年愣住,眼眸中印着她若隐若现的小梨涡,那一刻,他内心深处似乎也有什么在悄悄发芽悄悄生根。

冰川初融,甘泉侵入心底。

他软了眸光,嗓音故意低沉缓慢,似风一样温柔地抚摸时初的小耳朵,“好。”

“我争取不哆嗦吧。”他故作轻松道。

话音落下,时初看了沈淮年一会儿,须臾,又缩回原状,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撇撇嘴,舒出一口气。

总感觉他好像有点搞笑。

思及此,弯弯眼,笑眯眯的。

到底没忍住,极极极小声地,用自认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悄悄地,像是微小的气音,“哈哈哈。”

沈淮年:“………”

沈淮年:“?”

…………

………

杭城的夜落尽繁华。

夜幕还未彻底拉下,灯景就已经争先恐后地出现,璀璨地像是仰头就能望见的满天星河。

在川流不息中车海中熠熠生辉。

沈淮年的演讲,于晚上七点半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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