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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勇者系统(61)+番外

一左一右拉着勇者和齐布琛,魏武欣慰地说道:“在我久病不起时,我这两个孙辈,日日来找我叙话。我一听他们说话,我就觉得,我可还不能去见阎王爷!我还要等着看我的乖孙们成家立业呢!”

齐布琛连忙乖顺地答道:“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孝敬玛法和玛嬷,实在是我等小辈的本分。只恨年岁尚小,不能为玛法和玛嬷多出些力。”

郭罗玛嬷慈祥地说道:“出什么力?只要你们安安生生,无病无灾,玛嬷便欢喜了。”

保绶偷偷塞给勇者好几根炭笔。他微微弯□子,平视着勇者的眼睛,笑容温雅,目光依旧慵慵懒懒的,恍若对任何人事都不甚在意。

勇者珍重地握住炭笔,又听得保绶道:“悲欢合散,向来匆匆。今日一别,以后不知道还能见几面,亦不知我是否还能活那么久。且送你些炭笔吧,反正留在我这里,也用不完。”

玉录玳瞪了保绶一眼,摸着勇者的头,温声笑道:“别听你保绶哥哥胡言乱语。人生确实譬如朝露一般短暂,连甘甜与酸苦还辩不清呢,就撒手去见阎王了。只是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认认真真的过日子,把每一日都紧紧抓在手里。别离有时,相聚也有时。虽然保绶不能常见你,可我却可以哟。”

待玉录玳正式成婚后,她便会入住紫禁城,彼时即可常常去找勇者了。

勇者点点头,又紧紧地牵住保绶的手,为他输送了些圣光。

系统大叔很是不悦,“勇者总是这样治疗地球人可不好,圣光虽然不要钱,可也很浪费体力的!”

形如711便利店里卖的黄金蟹粉包一样的史莱宝一蹦一跳,“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地球人看不到史莱宝,但史莱宝时时刻刻跟随在勇者身边。并且史莱宝的攻击对地球人有效。

勇者向魏武等人一一告别,随即与齐布琛一同登上了大鞍车。蓝帏红障泥的大鞍车愈行愈快,两边街景自眼前迅速闪过,很快,映入眼帘的便又是红墙金瓦、恢弘肃穆的紫禁城门。

初初回了住处,勇者便发觉少了一个人。

她在凳子上坐好,随即对着唠叨个不停的喜嬷嬷问道:“怎么不见馨梅?”

喜嬷嬷面上显露不悦之色,骂道:“寻常宫女,是不许涂脂抹粉的,偏那馨梅,瞅着咱们这里不过多拘束,便总是偷偷打扮,描眉画嘴。我素来知道她是个不安分,不比水英这般踏实稳重,谁曾想,她岂止想攀高枝儿,还想着一步登天呢。”

勇者听不明白,看向水英。

田佳·水英样貌普通,为人淳朴。但见她微笑着说道:“到底算是件喜事呢。馨梅有个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先前被太子看上了,做了庶福晋。馨梅去看她的时候,恰好在那小姐妹那儿遇见了太子爷。太子爷看着馨梅的模样,很是喜欢,便留她在毓庆宫了。”

喜嬷嬷怒道:“留了别人的宫女,总归是要和人家主子说一声的,若是遇上那不讲情面的,说不定还不放人呢。太子爷这事儿可做的不地道,便是咱们主子年龄小,那大小也是个主子,必须要知会才是。”

无论如何,相较于其他宫女子,馨梅算是攀上高枝儿了,有了个不错的归宿。勇者决定送馨梅个礼物以表祝福。

她在行囊里翻了许久,翻出了一对耳环,正是她从前做歌舞姬的时候,有位客人赏给她的。这耳环制的十分精致,梅花形的坠子又恰好合了馨梅的名字,送给馨梅最合适不过。

水英为勇者将梅花耳环送给了馨梅,回来后也不由得有些感慨,“如今的馨梅可是与从前完全两样了,穿金戴银,十分富贵,举止也傲慢了许多。”

喜嬷嬷哼了一声,低声道:“我倒要看看她能蹦跶几天。”

康熙三十六年三月,三征噶尔丹的康熙帝到了宁夏督军。边关之事急如星火,康熙帝本就有些焦头烂额,却又不断收到自京中传来的密信,信中多半说的都是“太子昵比匪人,素行遂变”等控诉之词。军情紧急,康熙帝虽心中悲愤难当,却只是将那些信件细细看过,隐忍不发,等着他回京后亲自处理。

三月底的时候,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只是此时的李氏恬儿挺着个大肚子,终日里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再没有了初初穿越成李氏时的新鲜心情。那时候她还能吟着“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如今却全然没了心境,但觉得自己便是那三千残红之一。

胤禛来的已不如先前频繁,如今她和福晋皆有孕在身,胤禛两碗水端平,若细细比较,反倒是去福晋那里坐的时间久些。

这倒也好。李恬儿坐在软榻上,心里有些疲倦地想道:若是他来了,她又要强打起精神来取悦他,装傻装甜,着实腻歪。

眼前,大女儿白苹都快两岁了,走路仍有些摇摇晃晃,说话也很是口齿不清。李恬儿只是不咸不淡地看着她,心中想着,这一胎可一定要生个儿子。有了儿子,便好好培养他,等他当了皇帝,她就是万人之上的皇太后。

思及此处,复又腻烦起来。生孩子,生孩子……当她是母猪么?就会下崽儿?可是……可是只有母凭子贵这一条路可走。

有小太监急急忙忙地从屋子外跑了进来,正要说些什么时,婢女怕他惊扰了李氏,便拦下了他。小太监低声向着婢女说了一番,婢女面色微僵,却仍旧笑着,走到李氏跟前来。

边揉着李氏的肩,那婢女边柔声道:“福晋生了个小阿哥呢,侧福晋此番也定能顺利产子。”

婢女细细观察着李氏的神情,心中有些忐忑。这位主子前几年还是个好相处的,每日里甜甜的笑着,时不时问东问西,和善温柔且颇有趣味,只是近些年来,似乎也渐渐被着内宅压得透不过气了,变得愈发喜怒不定。

李氏却不似婢女所料的那般发怒。她是清楚历史的人,知道这一胎正是注定早夭的弘晖,所以不甚在意。听了婢女的话,她只是低声轻喃着说道:“顺利产子……生男生女都一样的好吗,男女平等你们懂么?还是我的21世纪舒服……只可惜回不去了……”

她气若游丝,声音模糊,婢女即便竖耳细听,仍听不真切。李氏虽才二十岁,可面上疲意尽露,恍若三十岁一般,看的婢女不由得想起几年前那个娇媚的少女李氏,暗暗心惊起来。

同是三月里的一天,勇者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途中遇见一小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么。有些人相偕散去,面上俱是惊恐之色,噤声不语。

水英在宫中已侍奉多年,心中略略猜到了发生何事,连忙牵起勇者的手,加快脚步。

勇者却凝神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小撮人。

水英连忙温声道:“晦气,晦气,格格切莫再看。”

勇者眉头紧蹙。她目力惊人,早已将情况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