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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华重芳(13)+番外

她说到这儿,竟似想起些什么,看着苏辞冰和孟淮两个就挑眉,不怀好意地笑道:“我母亲提的人当中就有你们两个,也不知道将来你们谁做了我三嫂。”

孟淮闻言便扭头道:“还不快打嘴!这话也是能浑说的!”

倒是苏辞冰,若无其事地笑道:“这两年你们家权势倾朝,难有哪一家能与你们家比肩的,你们家自然是要尚公主的。”

林宛叹道:“若说是权势大,也有权势大的不好。指不定哪天就……”

孟淮道:“罢罢罢!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个话儿了,将来如何也该顺其自然的。咱们还是去芙蕖榭罢。”

林宛和苏辞冰自然说好,若是苏辞冰好一会子不在芙蕖榭那边,到底有些失礼。三人起身将将出了亭子,苏辞冰一抬头便看见了对岸立着的两个公子在说话儿,一个是她外祖家的公子她的表兄傅瑞,一个竟是……竟是萧离。

苏辞冰胸口一痛,头便有些儿发晕,整个人便有些摇摇欲坠,只是面色却仍旧如常,如常一般的白。倒是孟淮,看见那边儿隔水对岸有外男,知道厉害,立马便拉着林宛和苏辞冰两个走了。

林宛犹在小声儿嚷道:“那便是我三哥,生得可俊了!”

这厢林寂隔水一瞥,眼睛便有些儿转不开。原本是三个妙龄女子站在那里,他却只瞧见了一个。他仿若看见了午夜梦回时梦中的那个女子偎依在一个俊挺伟岸的男子怀中,两人许下了生生世世的誓言:“三生石畔,永结良缘。莫失莫忘,此情恒昌。”男子抱着女子笑道:“每一世,咱们都在三生石上刻一次我们的名字,咱们必定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女子则是埋在他的肩头一口咬上他细长的颈子:“你不腻啊?”

莫名的一阵儿躁意。

等三人远去后他方才回神儿问傅瑞道:“那个穿着烟青色月华裙的女子是谁家的小姐?”

傅瑞轻笑道:“她就是这苏府的独女,我的表妹。因着身子不好,我姑妈又怕她过节过得冷清徒增伤感,这才在今日操办这宴会。”

霎时间,林寂的脑中响起了一句话儿:“那是我媳妇儿!”

这厢苏辞冰三人回到芙蕖榭后不久也就是时候开宴了。因着人并不是很多,是以小姐们的席面在芙蕖榭只有两桌儿,余下的,便是体面些的丫鬟的席面。众小姐们吃罢饭了,等丫鬟等捧来漱盂清茶漱了口、使巾帕擦了口、坐了会子、说了会子诗文及各家的习惯礼仪趣事儿,又被苏太太请到另一处楼阁听了会子戏方才散了。

苏老爷吃多了酒,苏太太身边儿的春桃去为他宽衣喂解酒汤,又打了热水给他擦脸,好让他歇得舒服些。这事儿恰巧便传到了李姨娘的耳朵里,不多时,春桃便得到了刘姨娘的贺礼--一个香囊并装着好几个金锞子的荷包儿。这是后话。

苏辞冰勉力撑到众人散后便掌不住回了月下小筑,取下墙上的琴抚起了她常抚的那首曲子--《碧涧流泉》。这是她和萧离初遇时所奏的曲子,亦是她们的定情之曲。从忆起前生之事到如今,历经七年,大多已然淡了,那种种也不过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在今生,她不是传奇苏辞冰,而是不知道能活到几时的病秧子苏辞冰。只是她们的定情之曲连带着她对他的情意、以及丢弃背叛却像是刻在了她的骨子里,从未有一刻忘怀。

当再次看到萧离那绝世的容颜时,她才依稀能记得,在那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中,他们曾相濡以沫。

繁枝和画屏两个见苏辞冰双眼无神,纤指却仍旧在不停地抚琴,知道劝解亦是徒劳便想说些什么叫苏辞冰停下来,于是道:“姑娘当真就不管那香囊了?若果真如姑娘所说,是那些个害人的物件儿,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害哩。”

苏辞冰闻言并不说话。仍旧弹着琴,直至琴弦断了一根方才停下。只是胸口的疼仍旧不曾停歇,是以她只能蹙着眉头,有繁枝和画屏两个扶着去床上歇息。因着苏辞冰的吩咐,二人并不敢告诉苏太太。

而这厢林寂将将才回了府便去林太太跟前儿叙话。他先是和林太太叙了会子寒温,便说起了他家大哥的儿子林昭:“这孩子生着一副粉妆玉琢的好相貌,难得又聪明,将来必成大器”。

林太太闻言子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昭哥儿是你大哥在你这岁数时生下的。”她咬牙使食指往林寂的额头一戳,“连你二妹妹都定下了秦家,可如今你却连亲事都不曾说,可不叫我着急上火!偏生你又求了老太太,不叫我现下给你说亲,当真是叫人着急得很。”

林寂将唇一抿,雪色的面颊平添了几许清冷。尔后他双眸微阖、唇角微翘勾出一个风华尽显的笑道:“既如此,往后我都听太太的如何?只是我媳妇儿必得是大理寺卿苏家的女儿我才依。”

正是:花朝喜遇倾城色,君子还家思欲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病西施意乱添症候

林太太听见林寂说中意苏辞冰,立时便皱起了好看的柳眉:“那苏家的姑娘一看便是个身子骨儿弱的,听说还有甚劳什子心疾,如何能做得你的妻子?”

林寂扬眉,光华蕴转,又勾出一个浅淡的笑来:“太太这便有所不知了。那苏家的姑娘打小儿便遇到一个高人得了药方儿的,想必是无性命之忧的。便是她日后香消玉殒,凭我们家的权势和财力,还怕续弦时娶不到好姑娘?我可是听见傅太傅家的公子说了,那可是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娶回家来也更为咱们国公府脸上增些光辉不是!横竖咱家不亏也就是了。”

林太太笑嗔道:“从哪里捡的这么个脾性回来!也罢,容我慢慢图谋。”

林寂将岸上林太太放下的经卷掩起,提起茶壶儿斟了杯茶奉与林太太:“此事还慢不得。正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太太若是慢了,苏家将姑娘许给了别家可怎么是好?太太若是作成了此事,我往后定然好好儿地听太太的话儿,刻苦读书光耀门楣,再不出去厮混的,如何?”

林太太叹道:“若果真如此就好了!省得你老子整日里操心,成日里打骂你!这么些年,若非我和老太太挡着,你老子皮不揭了你的!”

林寂笑道:“到底是太太心疼我。前儿我们出去打猎,得了好些野味儿,晚间就叫外边收拾出一桌儿才来太太尝鲜可好不好?这也算是我的一番穷心了。”

林太太点头,而后道:“今日回来了还不快道老太太跟前儿说会子话儿去!老太太都念了你一天了,回头叫你老子知道了又是一顿好骂。”

林寂笑着称是,又和林太太说了几句话儿才出门往老太太所住的院子去。路上遇见他大哥--定国公嫡长子林安,两人见过礼叙了两句。等穿廊过阁,走过几道门,转过假山,跨过精致的小桥,又走过一段儿石子砌成的路,就到了林老太太的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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