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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财劫色(6)+番外

估计是心理医生的助理。

我点头,淡淡道:“是的。三年前我和李医生约好了今天。”

“您的名字?”

“顾清辞。”

“好的,请稍等。”女助理开始打电话向里边儿确认。因为她在电脑上查不到记录。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大约等了几分钟后,女助理对我说:“抱歉,劳您久等。请随我来。”她将我向里边儿领到李医生的办公室后,自己出去。

李医生习惯性地要和我握手,我摇头,行了个拱手礼说:“还是算了吧。握手是传播细菌的途径之一,比接吻还厉害。”

李医生很温和地笑:“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洁癖,讲话也不留情面。”

我颔首:“何必要留?”

李医生笑了笑,并未和我计较。他看了看病例,问我:“三年了,事情解决了?”

我点头:“所以我今天来了。”然后我接受了他的催眠。当我醒来之后,李医生对我说好。

我点头,谢过了李医生,走出诊所。为期三年的逃避,该结束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我看到傅云歌背靠着沙发颓废地坐在地板上,神情沮丧。

我笑他:“哎!你确定你不是阿呆?你确定你不是在演动漫?”真的很像动漫里帅帅的男主。

傅云歌抬头看向我,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神采。他起身,冲过来一把紧紧抱住我,对我说:“你还拿我当朋友么?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这一次消失,又要几年?三年还是五年?或者更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5

傅云歌抬头看向我,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神采。他起身,冲过来一把紧紧抱住我,对我说:“你还拿我当朋友么?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这一次消失,又要几年?三年还是五年?或者更久?”

我有点快喘不过气来,于是憋着气儿笑着自恋地安抚他:“我知道我是你和秦声的主心骨儿,以后去哪里都和你们说,行么?快点松开,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傅云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放开了我,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说说,你哪一次消失不是突然就没有了音信?”

我睁大眼:“有么?明明就只有一次好吧?”

傅云歌淡淡瞥了我一眼,开了一瓶1962年的红酒,倒在高脚杯中轻抿,而后他说:“你还想要几次?”

我语塞。这句话很是让人有歧义啊。正在我愣神的空当,傅云歌将他的手机给了我:“如果你还当我和秦声是朋友,手机收下,要是再联系不到你,我和秦声直接登寻人启事。”

纯黑超薄的机身,全屏智能,上边儿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我想应该是私人定制。我打开,然后解锁,看到屏幕上一张特写,人很美腻,毫无疑问就是我的竹马同志--傅云歌。

我抬头看傅云歌,时隔三年我发现这厮的面瘫功夫修炼得更上一层楼了。我在他脸上愣是没看出来他的喜怒、他在想什么。但是不幸的是,他的耳朵尖儿红了。

在我的灼灼目光中,想必傅云歌的脸皮再后也受不住了。但是,这个“想必”是错误的。他依旧举止矜贵地喝着酒,当我是空气一样。正在我考虑要不要换掉手机墙纸时,他大老爷发话了:“你可以删,你删一个试试。”

我想到我曾欺压剥削他多年,觉得偶尔让他一回也损不了我的英明。于是摸了摸鼻子,将手机放进衣服口袋。然后我们各忙各的事,晚上共进了晚宴,他又去处理公务,我则把玩研究傅云歌的手机。

正在我玩儿神庙逃亡玩得正high时,手机铃声响起,是傅云歌的录音:“顾清辞,阿呆,你个猪~快接电话!”声音特别有磁性,无奈而宠溺的语气。但是,至于这样丑化我么?

我接起电话,还没开始出声儿,那边儿的人就兀自说得欢快:“云歌,阿辞的弟弟来问我有没有见过阿辞,我告诉他阿辞前晚已经趁我喝醉走了。我看他的神色焦急的模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阿辞的户籍又被动了手脚,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有多不对劲呢?”我气定神闲地问。

“感觉他们姐弟俩有一腿,”他话都说了一句,才反应过来接听电话的不是傅云歌而是我,“靠!怎么是你?”随即他又怪叫:“云歌连手机都到了你的手里!我就知道,你一出现,云歌就没有什么是他自己的了。说不定以后他找个老婆他老婆还得是你闺蜜也被你抢走还来一段lesbian。世界上就没有比你更明目张胆更合法的土匪!偏偏这被抢的人还不反抗!这是什么世道!啊,天也赐给我一个傅云歌罢!”

我说:“哦,听说你近来生意做得很好啊,人也更风光了道上也吃得更开了。什么时候拿些票子来给我使使?我现在穷得跟什么似的。”

秦声满口答应:“哦,这有多大个事儿。等你回来了来拿卡吧,花多花少你随意。”然后说完才意识到我诓他证实他自己也不是个会反抗“抢劫”的人,然后又骂了句娘。

我无奈:“所以,都是你们自己愿意的。”

秦声在那边儿“呸”了几声,开始旧话重提:“我说阿辞,你忒不地道了吧?居然舍得丢下爱好和你一样无边无际的我还有任你打劫的傅云歌三年!你脑子是秀逗了吗?回来了就把我们灌醉也不解释解释?这三年你都干嘛了?我和云歌可硬是忍着没查呢,就怕你生气!”

我揉了揉眉心,那厢傅云歌也望着我。手机那边儿和手机这边儿的人都在等我的答案。

我终于开口:“这三年,我和顾清岩在交往,一直住在X镇。”

大概是这几年傅云歌和秦声都见识过顾清岩在外边儿如何彩旗飘飘,所以对我的答案都愣住了。我听到了手机那边儿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落,手机被挂了。然后傅云歌看着我,脸色很黑,眉宇间很是阴郁,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趋势。

“解释。”傅云歌盯着我,锐利的眼神像刀剑一样钉在我的身上,唇畔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我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我坐在床上,看着傅云歌操着手居高临下,开始胡乱扯话:“你应该知道,我爱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爸爸、你、秦声、顾清岩的妈妈、顾清岩。我的身边只有你们,我很贪心,不想失去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傅云歌眼眸深深:“所以你就和他交往?”我感觉到傅云歌的呼吸骤然急促了些,好像在强自压抑着什么。

我揉了揉眉宇,对傅云歌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边儿的事,回去我再慢慢讲给你们听。”

我话刚说完,手机又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秦声的声音又传来:“刚刚太震惊了,于是我的手机果断地摔坏了。忘了告诉你们,顾清岩也去了南京,是去找你。”

然后,电话又被挂断。我无奈地看着傅云歌,傅云歌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点都没有要走开的意思。我只得又告诉他:“事实上,我住在X镇,并且暂时和顾清岩成为情侣,是因为我接受了催眠,催眠师给我下了一个心理暗示。今天我出去,是去解除这个心理暗示的。你知道的,若不是这样,我无法长期呆在一个地方,更无法和一个异性同处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