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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恨你更想你(78)

但陈皖南不能不在乎,是瞿定北莫名其妙的先是坠湖,又出现在边境小屋,才让瞿嘉开始噩梦般的人生之旅。

黑暗中的人可以仰望光亮,

而光亮里的人常常漠视了黑暗。

那一天,

我站在黑暗里看着你。

——凶手认识瞿嘉。

看着她四处奔波寻找,知道她的痛苦与无奈,他感到兴奋,所以留下一张纸条不够,又用瞿定北的血留了三个字给她——勿爱人。

“恐吓加威胁,失去倚靠的女人,失去爱人能力变得胆小如鼠的女人,凶手的逗弄手法,他最喜欢了。”雾气朦胧里,陆盛接连不断的分析着:“从这一方面来说,瞿嘉认识对方,或者见过一面的可能性很大。他留了署名给她,米诺,还有一副自画像,希腊神话中以孩童肉体果腹的凶兽米诺雷诺斯……如果这样,她跟你分开六年,确实很苦。不是不在乎,是不能够。这件事情听起来玄幻,其实我们这一行遇到很多,说到底就是针对性仇杀。瞿嘉得罪了人,而她自己对此一无所知。这是最可怕的。”

“PTSD。”陈皖南念了这四个字母。

“创伤后应激障碍?”陆盛惊诧的睁眼,这件事他并不知情。

瞿嘉把自己病历,夹在瞿定北失踪的资料里,一齐交给了白局。

所以昨天晚上,陈皖南情绪是崩溃的,这并不夸张,瞿嘉一开始只告诉他,瞿定北失踪在贝加尔湖,忽然,从一堆资料里,看到她口中的那个人被血粼粼的肢解在一间破旧屋子里,而报案人正是瞿嘉本人。

她被风雪冻的通红的脸蛋,埋在厚厚的滑雪服里,眼睛麋鹿一般的迷惘,看着拿着那张照片,手腕发抖的他。

当时白局告诉他。

米诺这个组织里,负责清道夫活动的那人,是认识瞿嘉的,因为在厚厚的一沓资料里,受害者们足有十五人之巨,而瞿定北是特殊的,他一方面该死,因为是瞿氏的负责人,利益冲突,被米诺盯上符合规律,但他不应该是那样死去——

“瞿嘉是第一个找到案发现场的人,勿爱人这三个字,尤其可笑,像是小孩子的行为。不过这是米诺自己的游戏,他邀请了瞿嘉,给她造成了极深的恐慌。但同时也给警方留下把柄。曾家出事后,米诺完全被动了,现在有两条线,第一,深挖米诺在经济方面的痕迹,第二,查瞿嘉。她的生活轨迹,有一条,一定是和米诺交叉的。哎,说了那么多,你听了吗?”陆盛焦急的抹了把眼睛上的水,想把陈皖南看的真切些,却是水雾一片朦胧,忍不住伸手一捞,狠狠一抓他胳膊,吼道,“振作啊兄弟!”

“振作你妈。”陈皖南恶狠狠的声音从雾气里传来。

“回去好好跟瞿嘉沟通,她小时候为什么会的PTSD,怎么可能一点不记得?既然是创伤,肯定就和一些变态事情有关,她不是有那么什么肢体接触恐惧症,她跟你第一晚的时候,是处吗?”陆盛知道自己问出最后一句要被打,也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但没想到被揍得这般没面子。

陈皖南闻声,围起浴巾在腰间,一抬腿,踹翻了他的长凳。

陆盛狼狈的犹如一条湿滑的大泥鳅,在地上滚了个大圈,最后,在一个冲水的哥们脚底下停住,被对方喂了满嘴的洗发精水流,咳咳咳爬起来,生无可恋的想死,这要不是看上发小的份上,绝对干起来了。

同样的,也是看在发小的份上,陈皖南才没拎着对方的头颅在地上砸。

水花四溅中,搓背的两个师傅率先喊了一声,其他洗澡客才反应过来逃散。

陈皖南背上的肌肉,线条暴戾,叫人不敢多呆。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关于陆盛口中瞿嘉的那个小时候,所发生过的变态事情,那是她才六岁前的事情,连花骨朵都算不上的稚嫩年纪,被人过问她跟他的是不是处,不是往陈皖南心窝子上戳刀子么?

陆盛也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假设,毕竟,那种事情不是没可能,小孩子,甚至婴儿都有被伤害的可能。好吧,当我多嘴,这种伤害不一定是性伤害。”却是最有可能,要不然怎么会得肢体接触恐惧症?

“没有这种可能。”陈皖南斩钉截铁的告诉对方,“如果有,那一定是我当死人的时候。”

“何必咒自己。没有就没有了呗。高兴还来不及。”陆盛真心无奈,“那就是别人受到创伤,被她看见了,也符合你说的,她走失过半年的事情。”

“小时候的事情,瞿嘉在报告里说的十分清楚,她不记得了。我不想逼她,也不会有结果,这之前,她一定诘问过自己,够了。”陈皖南不愿回想,瞿嘉这些年到底受了多少苦,他眸光坚韧,从失态里抽身,“从现在开始,别在她面前,提起这件案子的任何相关。”

“你一个人扛?”抓捕米诺的行动是多边合作,陆盛是美方代表人,他才确认陈皖南这话里的分量,等于是命令,他要将瞿嘉摒除在外。

“身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于公于私,都是我扛。”陈皖南此时的嘴角笑意有些高深莫测。

“好吧。”陆盛耸肩,“必要时,我给你打个辅助。不过瞿嘉是何等聪明的人,你别弄巧成拙。”

“成什么拙?”陈皖南无所畏惧的嗤笑,心说,她里外都是我人了,还能再踹了他不成,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不待好友回复,他即刻失笑,“明天回小源川,风雨无阻。成拙?我让她成婆——我陈皖南的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困栽,啊啊啊滚去睡了!

☆、相思树07

瞿嘉成婆之路并不顺利。

年前南方的那场大雪, 造成高速大堵车,赶着回家过年的人们怨声载道又无可奈何的卡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黑压压车流中, 已经是除夕了,高速下不远处的村庄上鞭炮燃烧的香味, 随风飘来越发刺激着归途中的人。

上午十一点,拥堵才开始松动,此时距离小源川仅有两小时。

她没去过小源川, 可久仰大名,相当于心中的神地——陈皖南成长的地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杰地灵的环境, 将他养育的犹如江南俊莲, 遗世独立,满身清香。

“小跃。”他唤着, 声音从主驾上传来。

瞿嘉闭着眸,没看到兄妹两人是如何互动的,但没两秒钟,一条温热的毛毯被盖到了自己身上, 身旁的座椅明显发出了动静,是鹿跃依照哥哥的吩咐, 给她盖上了。

陈皖南被迫和瞿嘉分开, 因为副驾被蹭车而来的陆盛霸占了,一路上只能从后视镜里与她偶尔对视几眼,以慰相思之苦。

“啧。”陆盛看不下去,但了然于心的打趣, “这可怎么办呐,咱们小跃好苦,不知道自己成了油轮。”

“什么油轮?”陈皖南皱眉。

“小跃这只灯泡亮你们中间,平时生存一定相当艰难,拖油瓶已不足以形容她的吨位,对你而言,相当于拖着一只油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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