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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人生若只如初见(73)+番外

这个佛家著名对答含义深远,自唐朝起,便在民间流传甚广,石介也曾听闻,此时听岳不群忽然提问,便依着原话道:“只需忍他,让他……”

岳灵珊一掌拍翻石介,大笑道:“我就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就是揍他,揍完之后,你且看他。”

岳不群抚须大笑,拍着岳灵珊的脑袋,道:“果然是我岳不群的女儿!”

石介愕然,转而也大笑。只要拳头更硬,天下间还有什么阴谋诡计放在眼里?他是笨蛋又怎么样?笨蛋就不用活了吗?笨蛋有笨蛋的法子。

岳不群对着石介森然道:“以你的资质,哪里分得黑白忠奸,你师妹的话,你细细去体会了,其中自有妙处无穷。你的性子太懦弱了些!练武之人,竟然总想着以德服人,简直莫名其妙!为师再教你八个字,‘一言不合,拔剑杀人。’”

石介小心谨慎,他性子懦弱,以德服人?胡说八道。

这一定是岳不群的试探。

想到前几日差点被岳不群大义灭亲,死于江湖第一武器板凳之下,石介立即板起脸,正色道:“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谦以待人,厚德载物,待人以诚,绝不至坠入魔道。”

岳不群嘿嘿的笑,后悔不已,忒么的用力太猛,果然是越教越白痴了,幸好及时醒悟。

但要想细细解释儒家真义,正邪之分,黑白颠倒,哪里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何况料石介这榆木脑袋也想不明白。

为今之计,是只顾眼下了。

岳不群一掌打翻石介:“讲道理很重要,但是,你还需要学会在什么时候该讲什么道理!当日珊儿说的话,你还记得?你这性子,做不来道德君子,先学着珊儿,把卑鄙小人做好了,兴旺了华山,再来谈道德文章。”

石介趴在地上认真瞅了岳不群半天,当真?大喜,太好了,早就觉得还是心中不爽就砍人最简单了。

☆、华山派的骨头

“师父,师娘!大师兄回来了!”陆大有高兴的叫着,扯着令狐冲的手不放。

令狐冲回来了?岳不群冷笑,这闯祸的祖宗回来了?华山派都快被这祸精害死了!

令狐冲将一干恒山派女尼安然送到了洛阳无我庵,心中记挂岳灵珊,想着岳灵珊等人或许还留在王府,即使已经离开,也会有些行踪留下,便直奔王府,不想不但岳灵珊等人尚在王府,连岳不群夫妇带着一众华山派弟子也在王府之中,这真是意外之喜。

“师父!师娘!”令狐冲心情激荡,跪倒在岳不群夫妇面前。自下山来,受得多少磨难,经得多少闲言闲语,尽皆化作泪水,滴落尘土。

在宁中则的心中,令狐冲就如同她的亲生儿子一般,见到他平平安安的站在面前,宁中则的声音哽咽了:“冲儿……”

“令狐少侠何以行此大礼?愚夫妇如何担当的起?速速请起。”岳不群冰冷的态度,浇灭了宁中则的感动。

“师父,弟子从未做过有违侠义之事,更未结交魔教中人,江湖谣言,都是嵩山派的诡计。弟子此番经历,少林方证和方生两位大师可以作证。弟子更曾亲见嵩山派假扮魔教杀害恒山派定静师叔,嵩山派亡我诸派之心,路人皆知。”令狐冲解释道,心中坦然的很,他若是结交魔教中人,少林掌门会对他另眼相看?

“你未结交魔教中人?那任盈盈你可识得?魔教圣姑之名你可曾听过?”岳不群道。他心中很失望,到了如今,这貌似精明能干的弟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弟子认得任盈盈,也曾护送她一程,但弟子此前不知道她是魔教圣姑,若这就有罪,这任盈盈三师弟也认得,当日任盈盈原是找三师弟护送的,因三师弟不在,这才请我护送,三师弟与任盈盈的交情应在我之上,还请师父明察。”令狐冲不慌不忙说道。

结交魔教圣姑任盈盈一事,确实并非故意,更多的,是落入了魔教的陷阱。

石介虽然知道令狐冲说的都是实情,但听他讲自己攀扯出来,仍忍不住气道:“那五霸岗之事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道又是误会?你和打家劫舍、吃人肉的恶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令狐冲笑道:“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五霸岗上虽有少许十恶不赦之人混在其中,但大多都是满腔豪情的正义之士,他们纵使犯过些小过小错,当日也都存了悔改之心,与我结义,乃是为了弃恶从善,难道我就将这些回头浪子阻在门外?这岂不是作孽更深?三师弟一味追究此事,过于执着了。”

岳不群与宁中则对视一眼,天下事又有哪件是没有正反两面的,令狐冲口舌便给,这像个腐儒一般的石介是绝对说不过他的。这些细微末节,岳不群根本就不在意,令狐冲的本性,他还能不清楚吗?

岳不群只在乎一件事。“你的剑法,是何人传授与你的?”

宁中则收敛起心中的痛惜,认真的等着令狐冲的回答,他们会不知道这是谁教给令狐冲的?

他们只想知道令狐冲怎么回答。

因为这个简单的问题,关系到了最核心的根本。

师徒之间,是毫无保留的信任,还是深不可及的隔阂,甚至小心翼翼的提防。

令狐冲沉默半响,磕头道:“师父,我本不该欺瞒师父师娘,但我答应过授我剑法之人,绝不将他的名字告诉旁人。弟子不能有违誓言。”

“不能有违誓言?大师兄可记得你六岁进师门是念的第一条门规是不得欺瞒师长,这算不算誓言?可比教你剑法之人更早?论先后论亲疏,你居然只记得不能违背他人,可曾记得你欺瞒了师父师娘,违背了本门门规?”石介怒极,令狐冲的心中还有师父师娘和华山派吗?究竟谁是令狐冲的至亲之人?

令狐冲镇定道:“师父常常教我,大丈夫为人处世信义第一,我既然答应了不说出他的名字,又岂能背信弃义?师父又怎会要我做小人行径,出卖他人?三师弟你太不了解师父了。”轻轻松松的将誓言孰先孰后的事揭过。

石介怒极反笑:“真是好口才,明明是你不遵守师门规矩,反倒推到了师父的身上。原来你犯了门规,倒反而是门规的不是。”

令狐冲道:“师父是正人君子,自会体谅我的苦处。”

嘿嘿嘿。宁中则无声的惨笑,被岳不群说中了,在个人的名声和师门的责任之间,冲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华山派和自己夫妇教导他养育他,在他的心中完全是理所当然的,他心安理得的享受师门师长的庇护,却从不觉得该为师门师长付出什么,甚至觉得师门师长不为他付出,不为他改变原则,不体谅他的利益,不为他的利益奉献,就是师门师长的错。

这就是她视若亲子的令狐冲,好一个令狐冲。

石介和令狐冲继续没营养的说着咕噜话,令狐冲说得烦了,只在地上磕头,道:“师父师娘,我不能违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