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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同人)人生若只如初见(59)+番外

蓝凤凰吃惊的长大了嘴,想起令狐冲那俊朗的外貌,心中暗暗地叹了口气。

那令狐冲还药的举动,她原本也不曾多么的在意,江湖人重信诺,轻生死,莫说是只短了几十日的活头,就是全家全派舍生取义的事,也听闻的多了。与之相比,令狐冲还真没什么了不起。

看令狐冲的生性,做事也没什么周到的考虑,换药舍生的事,十之八九也是一时冲动。

她躲在一边偷偷的见了,只是想,这令狐冲其实还是不错的人。虽然有点蠢,很自以为是,沉浸在自己虚构的英雄梦想中。

这类傻了吧唧的普普通通的正道弟子,每年都可以见到很多,她也会像往常一样,见过后,也就忘记了,可在得知令狐冲伤势轻微,被人愚弄的时候,为什么心中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蓝凤凰的脸色微微发红,幸好平一指正畅快淋漓的痛斥着令狐冲,唾沫飞溅,全未留神蓝凤凰。

“我第一眼看见那令狐冲,便看出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类初出江湖的少侠,个个以为自己是天下的中心,谁围着他转,谁就是他的朋友,谁教训他一句,谁就是他的仇敌!”平一指嘴角透着鄙夷,“我若说不过是小伤小病,就将他得罪了,我说这是千年一遇的疑难杂症,他反倒满意了,天下第一名医都治不好的病啊,果然他令狐冲生来就与众不同!我再捧他几句,将便宜的药丸说得无比珍贵,这令狐冲岂会不将我视作人生知己?”

蓝凤凰突然发现,自己对这杀人名医,产生了些许的恼怒。

……

小茶棚的生意还算不错,这几年平平安安的,走这条道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苏老汉的日子总算有了盼头。

“老头,快些拿茶来!”又有新到的旅人不耐烦的说着。

“来了。”苏老汉迅速的提着茶壶,认真的抹了桌子,这才给几位客人倒上茶水。

劣质的茶叶在茶碗里翻腾着,然后又沉淀到黄色的水底。客人并没有嫌弃,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舒服的透出一口热气。

“咦,这不是张二哥吗?”茶棚里有人认出了来人,站起来招呼着,随即注意到张二的手臂上厚厚的鼓起一块,神色中便透露了几分吃惊。

那张二哥面上泛起苦涩,道:“是宁兄弟啊。”

二人换了桌子,坐到一起,闲扯了几句,话题就扯到了张二哥的手臂上。

“……那汉子已经被打得半死,他那婆娘倒是晓事,数也不数,将整个钱袋都老老实实的递了上去。我便心想外乡人无心冲撞了黄伯流,教训教训也就是了,既然收了钱银,得了面子,这事也该到此为止。未曾想那黄伯流都八十高龄了,手段却依旧狠辣,居然直接将那夫妻打死了。我心中不忿,跳将出去与黄伯流理论,被天河帮围住……幸好黄沙帮的赵兄弟路过,说了情,我这才留了性命……”

那宁兄弟叹了口气,天河帮人多势众,杀人放火的事情做得多了,以前还有泰山派压着,怎滴如今越来越不讲理了,难道就不怕泰山派约束?

这二人在这小茶棚里说话,也没什么遮拦,这坐在茶棚中的,都是来来往往的路人,谁也不认识谁,也不忌惮旁人听去。坐着的茶客,有意无意的听着,与己无关,只当是打发时间的逗趣。

苏老汉一边忙着给客人添茶,一边留神听着,泰山派是什么,他不知道,天河帮他却是知道的。他这小小的茶棚,开了十余年,早些年这里就归天河帮管,每月都得按时交纳银钱,不管刮风下雨,赚多赚少,从来不曾少过。一年忙碌到头,只勉强挣了些吃食,连件衣服都没钱去买。几年前莫名的不见天河帮来收钱,他还担心了许久,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天河帮的人,生怕有那么一天,连人带茶棚的被人烧成了灰烬。

唉,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好日子啊,吃得饱,穿得暖,才几年啊!天杀的天河帮又回来了!

苏老汉心中哀叹,拎着茶壶的手微微的发抖,给客人添的茶水,溢到了桌上,他忙道着歉,手忙脚乱的收拾着。幸好那桌的客人脾气好,没有一丝的责怪,那看上去很神气的少女还抢过抹布,帮着擦了桌子。

苏老汉心中感慨,这桌上的三个客官,别看都挂着刀剑,像个江湖人,可没有江湖人的凶横脾气,都是好人啊。

“……泰山派?黄伯流搭上了华山派,才不怕泰山派呢。”

那宁兄弟吓了一跳,问道:“真的假的?这话可不能乱说。那华山派可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和天河帮扯上关系?”

“黄伯流亲口说的,他和华山派令狐冲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谁敢和他为难,就是和令狐冲为难!知道令狐冲是谁吗?华山派的大弟子!下一任华山派的掌门!谁敢得罪?”

苏老汉认真记下了华山派令狐冲,天河帮的靠山,帮助匪人的都不是东西!

那宁兄弟半信半疑,犹豫道:“我听说那华山派岳掌门为人正直,华山派门规森严,是正道名门,怎么令狐冲会结交匪人?莫不是有人胡言乱语吧?”

那张二哥笑了,笑得让人心里发颤。“我一条命几乎葬送在黄伯流手里,我会不查个清楚?令狐冲在五霸岗和千余黑道人物结拜兄弟,现在谁不知道?黄伯流算个什么东西?吃人肉的漠北双熊知道不?桐柏双奇呢?仇松年呢?西宝和尚呢……”一口气说了几十个名字,都是黑道上响当当的字号。“……令狐冲和这些人称兄道弟,还能是个好人?根本就是个黑道总瓢把子!岳不群教出这种弟子,为人正直?名门正派?我呸!”

苏老汉听得心里舒爽,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微笑。和万恶的天河帮勾结在一起的人,该骂!

“哐当!”茶碗打碎的声响,吓了苏老汉一跳,那好脾气的三位客人中,那个特神气的女孩已经一脚踩在了凳子上,一边的青年男子抱着女孩的手不住哀求:“不能动手,不能动手!”

“放手,让我去砍死那个王八蛋!”

“打死我也不放!”

另一个青年一头大汗,慌慌张张的劝道:“大师姐,使不得,使不得!不关他们的事。”

三人拉拉扯扯的,出了茶棚,那神气的少女似乎仍旧不肯罢休,狠狠的挣脱了那青年男子的手臂,怒视了茶棚一眼,这才被那青年拖着走了。

苏老汉心中嘀咕,好好的女孩儿,怎么忽然就变得这般暴躁?那眼神看得让人由心底里的害怕。

那张二哥奇道:“宁兄弟,那三人你可认识?我怎么觉得是冲我们来的?”

那宁兄弟想了半天,茫然道:“不该啊,是冲着别人的吧。”

☆、逐出门派

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写得很差,也不太通顺,若是被哪家私塾的先生见了,定是要拿起板子狠狠责打,但写得很详细,厚厚的二十几页信纸,没写一句评论的话,只是将一件件事情,什么时候发生的,什么人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一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