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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将军(29)

作者: 诡之 阅读记录

“喝茶。”

“今天这么乖?”湮昧挑眉,看得若判就想打他。

索性幕刑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及时熄灭了火气。

只见湮昧坐下身,正色道:“我可以确定,那就是弦织本人。”

幕刑也忍不住蹙眉,“何解?”

湮昧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他跟我有契约的牵引。”

“婚契?”

湮昧点点头。

幕刑握住若判的手紧了紧,沉声道:“这不可能。”

已经死了人再回来,

湮昧苦笑,“我也觉得不可能,毕竟我是亲眼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可是契约是直接作用于灵魂之上,除了是他,还能有谁呢?”

若判看了幕刑一眼,看到他凝重的神情也不禁严肃起来,情感上,他是愿意相信那是弦织真的回来了,可是理智上,告诉他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天界的阴谋。

但看湮昧的样子,明显就是对弦织回来了这件事深信不疑,也是,一个溺水的人,见到唯一的浮木,又怎能不去抓住呢?

若判轻呼口气,强迫自己不要深想,有什么可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自出生起所遇到的困难不知凡几,不还是一路走了过来,不管是不是阴谋,哪怕是绝路,他也可以和幕刑死在一起。

“行了,你既然确定是他,那就好好的甜蜜着吧。”

幕刑也不刻意劝说,只道注意分寸。

两人在回寝宫的时候又发生了分歧。

若判说要回自己的地方,幕刑就冷冷看着他,虽然一句话没说,却也看得他头皮发麻,最后还是妥协的跟着幕刑走了。

结果到了幕刑那里看着满屋子自己的东西,若判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也不恼,反正到哪儿都一样,还多了个伺候自己的人。

一回卧房里,若判就扑了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没羞没躁的过了半个月。

然后就又出事情了,沙阳城整个被灭,血气冲天整个魔界都能看得到。沉轲来叫人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床上黏糊着,被一打断若判整个人就恼羞成怒又劈了幕刑的门。

“这回又是哪啊?”若判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

幕刑拉他起来替他整理好衣服,“我们早去早回。”

若判软着身子,感觉不过短短半个月,他好像整个人都被幕刑养废了。

不行,不能这样!

他猛的坐直了身子,将幕刑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

“走吧,快点出发!”他都好久没有打过架了,感觉骨头都松了。

好像也不对,他和幕刑也算是在打架吧。脸腾的就烧起来了,他赶紧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摇出去。

幕刑任由他风风火火的将他拉出去,心里是满满的恬静与温柔。

刚唤出凤凰准备出发,就看到远远的有个身材颀长的男子走了过来。

“若若。”

幕刑的眸子一下就暗了下来。

若判回头,看到是弦织,挑了下眉,没回话。他始终对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弦织抱有疑虑,大战来临之际,多事之秋出现的不该出现的人。

“你们这是准备去往何处?”弦织摇着扇子,形态模样倒是并无两样,可是对方若是有备而来,恐怕弦织的习惯细节都是一清二楚,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真正的弦织。

又想到湮昧所说的婚契的感应,事情瞬间就扑朔迷离了起来。

到底是不是弦织,若判也不敢下定论。

可是若说世上最熟悉弦织的人是谁,必然是湮昧无疑了,他都亲口承认了,那眼前的人是弦织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可是若判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公务在身,不便告知。”幕刑翻身上了凤凰的背上,再将若判拉到了自己怀前,就对弦织告别了,“告辞。”

随后凤凰腾空而起,尾羽在空中划过,激起一阵热浪。

“你说他真是是弦织吗?”若判现在已经很能为自己在幕刑的怀里找舒服的位置了。

幕刑低头,从他的角度可以从若判的领口看到一片瓷白的肌肤,以及上面零星点缀着他的杰作。他没有回答若判的话,反而是将他搂得更紧,“若若?”

磁性的声音带着撩人的意味,在若判的耳边直接往他的心口里钻,幕刑能清楚的看到他绯红的耳尖,他凑过去,呼吸间带着灼热的气息,“他刚刚唤你若若。”

若判一个激灵,半个月的床上生活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又吃醋了,得赶紧解释,不然到了有床的地方他就惨了,“我刚刚都没理他!”

幕刑嗯了一声,将头搁在若判的肩膀上,轻声说,“可是我吃醋了,你是我的若若。”

一向严肃沉稳的幕刑轻声说出这样的话,若判只觉得自己的心包括整个人都软得都快要化成一滩水了。

“你知道的呀,我小时候被弦织捡到,然后一直跟着他长大的,他就跟我兄长一样,你还要吃我娘家人的醋吗?”

这个娘家人明显的是取悦到了幕刑,背对着幕刑若判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身后感受到幕刑由内而外的愉悦感。

“你不是被夜合欢养大的吗,嗯?”

若判被幕刑的话一噎,随后又被一个嗯子热得身子都酥了,他讪讪的笑,“什么夜合欢,我怎么不记得。”

想去逛勾栏而撒谎的这种黑历史一直被老攻急着该怎么办,急!

“是我的错。”

“诶?”

幕刑叹了口气,“当初还是改把你捡走的。”

“想做我爹,呸,想得美你!”

“是童养媳。”

“……”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沙阳城地处魔界极东之地,东极日出,对于魔界来说,越是靠近东,就越是魔气浑浊,灵气肆虐,在沙阳城所居住的人,大多是各地出逃的亡命之徒。只有这个地方,才会让众魔族敬而远之,然而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方,这些人也是异常的凶狠。

可是这样一个凶狠的亡命之徒所居住的地方,居然被人一夜屠尽,可谓之离奇。

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够闻到浓郁的血腥气息,让若判这种闻惯了血的味道的魔族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可是随着距离的拉进,血腥味却越来越淡了,等到了沙阳城门,味道已经几不可闻。基本上只是魔界空气里固有的血腥味了。

等他们入了城,非但感受不到一丝的血腥味,反而是有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整个城市空荡荡的,虽说是被屠杀殆尽,可是街道上赶紧整洁,别说看不到一丝血迹,就连脏乱的东西都没有半点。

“这真的是被屠杀过吗?”

若判站在路口,环视了四周,“这地方也太干净了。”

幕刑点点头,“我们先去城主府。”

在魔界或许是有这样干净整洁的城市,可是不该是在这穷凶极恶的沙阳城。

魔界也是有律法的,每一个魔族都是将来神魔大战的战力,是决不允许任意妄为的进行互相残杀。但是在人界都不免有各种凶杀,更别说逞凶好斗的魔界了。

双方可以进行生死不论的决斗,也可以进行不被人发现的暗杀。

可是如若是肆意屠杀,则是决不允许的。

而沙阳城的,几乎都是这样的进行过一方屠杀最后逃离来的。

这里远比其他地方更加的恶劣,更加的无序。

幕刑曾经来过这里,那个时候街道上随时都有凶案发生,混乱无比,到处都是魔族的血液凝固后的褐色。

可是被一夜屠尽过后的沙阳城,不仅仅没有死亡笼罩的血液与残肢,就连原本的污渍也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除非是出了一个血液尸体为食的大魔。”若判说。

其实这想法也不无道理,可是莫名的,幕刑心底有个想法,绝不是这么简单。

城主府也是位于沙阳城的最东边,几乎是整个魔界魔气最匮乏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