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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54)

就是这样一大片昂贵的直发着金光的东西, 愣是被段衡给设计成了居家朴实的感觉。

当傅胭这样说的时候,段衡出奇的没有因为她语气中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欣赏而洋洋得意和讨夸奖, 而是说,“越有价值的东西越内敛,就像你一样,外表冷冰冰的,内心热情似火。”

傅胭, “……”打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自认自己善驳善辩的语言能力下降了不少。

段衡得意洋洋的向她邀功道, “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中间那堵墙打通了之后,我安了个门上去,这样走动方便, 也不会破坏建筑结构。”

的确,段衡当初倒是想把阻隔了两人亲密交流的整面墙都扒了,不过考虑到房屋的构造和设计,如果推倒整面墙,存在着一定的安全隐患。所以,他就退而求其次,虽然打通了两间房子,但没有完全推倒墙,留了一部分。

傅胭在客厅里边绕了一圈,“是不错,可是很奇怪啊,为什么我这两个家的两个对门邻居都肯把房子卖给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威胁手段?”

段衡耸耸肩,引用了一句经典名言,“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房子对面原先住的是一个单身男人,没家室也没亲戚,再加上也不是非要住在这里,有了钱,有了更好的安排,哄走很容易。

而S市的那个家,就是段衡一手安排的了,所以自然就不存在什么邻居。

傅胭瞥他一眼,轻飘飘的来了句,“你厉害。”

段衡毫不谦虚地接下她的话,“谢谢称赞。”

傅胭走到沙发前,坐下,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绣着两人名字的抱枕,嘴角抿了抿,忍不住笑了一下。

段衡挨着她坐下,介绍道,“国家大师的绣工,多少年没出过山了,是我爷爷的好朋友,老爷子以前陪他切磋的时候得来他一个人情,我就顺便给用了。”

傅胭挑了挑眉,调侃他道,“人情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也敢随便用。”

段衡笑,“人情怎么能和我们段家的孙子……的亲妈重要,是吧?”

傅胭抱着抱枕,离他远了几公分,“油嘴滑舌。”

“真心话,哎呦,轻点儿,这重要部位可不能坏了。”

“我碰的是你的肚子。”傅胭还以为她是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或者是这人在耍赖,于是便解释了这样一句。

结果段衡听完,坏笑着对她说,“肚子难道不是重要部位?色媳妇儿,往哪想呢?”

傅胭每天被他调戏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现在多多少少有了点免疫力,这种小打小闹的口头调戏,基本上已经撼动不了她了,她五指张开挡住他的脸,“你才色,别离我这么近……”

不过,到底还是段衡技高一筹,他依旧采取老方法,捉住她的手腕,直接上嘴就吻,从她的手心到手指,不带一丝色.情和欲.望,只是单纯的留个烙印罢了。

傅胭没有挣脱和拒绝,但脸上有点臊热,她拿抱枕挡住脸,声音闷闷地说,“我有一个打算。”

段衡往前坐了坐,将害羞的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说来听听。”

傅胭靠在他肩上,淡淡地说,“我准备辞了S市那边的工作,回到这边发展。”

段衡并不意外她的这个决定,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周世海住院、孤儿院要迁移,再加上傅胭本身就比较适应这边的工作环境,想回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重点是,傅胭当初根本也没打算离开A市,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变相的逼着她走了,她现在应该还好好的待在这里。

段衡回她说,“你喜欢就行。”

傅胭侧着脸看他,“看你的表情,肯定是知道我为什么打算留在这里了。”

段衡点头,说,“周世海生大病,孤儿院要动迁,这边的环境和局势你更熟悉,大概就是这些了。”

傅胭撇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当然不止这些了。”

段衡,“……”

傅胭在心里面跺了跺脚,面色自然的对他说,“你不是也在这里么?你家主要也在这边吧,所以……就……很多原因,你也很重要啊。”

段衡听她的话,心里开了朵大桃花,脸上却含蓄的很,只是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将下巴搭在她头上,低声说,“我没有把这一点纳入考虑的范围,因为你在哪我就去哪,在我这里,你不需要为了我妥协什么。”

傅胭点了点头,“嗯。”

两个人你靠着我、我贴着你,就这么在沙发上腻歪着说着话。

忽然,傅胭想到了狼狼,便出声问他,“狼狼来的路上不会出什么事吧?”

段衡说,“当然不会,现在应该要到了。”

他的话刚落音,门口的门铃就响了。

“看,说什么来什么。”段衡跳下沙发,走到门口去开门,果然,是负责送狼儿子的人到了。

狼狼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它认得这扇门,门一开,它便立刻嗷嗷叫唤,表示自己很委屈。

傅胭连忙也走了过去,狼狼一见到她,叫的更欢实了,还直往笼子上面撞。

傅胭将狼狼小心的从笼子里面抱了出来,揉了揉它的脑袋,并对来人说,“谢谢,真是麻烦你了。”

那人很恭敬地说,“您言重了。”

等人走了之后,傅胭抱着狼狼回了屋,高兴的亲了它一下,说,“我的大宝贝狼,妈妈马上给你做好吃的去。”

段衡恬不知耻的凑到一人一狗中间,盯着傅胭的嘴,单手托着下巴说,“我也要。”

“要什么要,瞎闹。”傅胭毫不留情的推开他的脸,带着狼狼朝厨房走去。

段衡,“……”

*

段衡联系的人,也就是段元,很靠谱,人家事情办完了,二话不说,立马就亲自去给周世海看病,而且还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到了一个多小时,认认真真的给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段元年纪轻轻,在医界的地位却不低,人家都是做到顶尖,而他则是快要冒尖了。

医生这一行没有哪个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出人头地的,想要在业界获得一定的地位和威望,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的。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几十年。

段元纯粹是个天赋高、运气又好的天才罢了,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头脑,就造就出了这么一个人物来。

“这个大叔的病情很严重,非常严重。”

这是段元给周世海看了病之后,所得出来的结论。

而就在一众人既紧张兮兮又失落万分的时候,段元又来了句,“不过呢,严重归严重,但也不是无药可医,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段衡告诉傅胭,段元这样说,就是有办法了,而且他至今还没有失过手的病例,接一个治好一个,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很强。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周世海的主治医生变成了段元,从治疗到饮食起居,严格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