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华气得踹了她一脚：“光说话不干活的人请闭嘴！”
林亦桐只得洗耳恭听。
据程江华所说，蔡冉冉早些时间在国外并不低调。成绩优异是一个方面，被誉为华人美少女更是她一个十分瞩目的地方，因而即便在异国他乡，关于她的消息并未断过。此后被发掘走上星路，曝光的力度更大，强大的网友自然能轻易找到蛛丝马迹。
蔡冉冉是个好学生。
一个从始至终只缺过一次课的好学生。
“……据她同学的说法，那次蔡冉冉是去见朋友了。可是能有什么朋友让她失态到直接翘了课去见？或者说，一般的朋友不应该提前约好行程而不是喜欢搞这种突然袭击么？”程江华说，“最关键的是，有目击者表示，她回来之后心情很不好，似乎哭过一场。如果真的是让她翘课也要去见的朋友，怎么会这样？”
林亦桐这回倒配合她了，有些吃惊地捂住嘴：“呀，国外居然抓翘课，不都大学生了？那我可不出去。”
程江华：“……这特么是重点么？”
“好吧，你继续。”林亦桐摊了摊手。
“依大众的——也是我的推测，蔡冉冉一定是去见男朋友了。”程江华翘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在林亦桐面前摇了摇，“只有男朋友，才会让她又喜又悲，让她疯狂让她无措。”
“……不，也可能是她妈。”
程江华：“……”
林亦桐深受其害地点着头：“我妈就是这样，好久不见还有点想她，她要来看我我肯定屁颠屁颠跑过去。可是她真的是开口跪啊，我都不知道我爸怎么亏待她了，好像要在我身上把一世的话唠叨完似的……”
“确实你见了你妈回来之后都累哭了。她是不是还催你找男朋友来着……”程江华同情地点点头，可她很快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呸，我怎么跟着你一起跑题了？”
她愤怒地再一次把话题拉了回来：“别把蔡冉冉和你混为一谈。”
“好吧，你继续。”
程江华咳了一声，先恶狠狠地警告林亦桐不准再插嘴了，才说：“而同一时间乔越有完美不在场证明，至少我们可以认定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并没有关系。”
“……扯淡，你看了那么久的柯南，难道不知道很多不在场证据都是伪造出来的？就算不是，难道乔越就不能通过别的途径和蔡冉冉认识吗？他们那时候都不出名，现在再去扒也扒不出很多事情吧。”
林亦桐实在憋不住了，连珠炮似地发问。
这不能怪她——程江华的逻辑实在太有问题了。
“……不，我的逻辑明明完美得无懈可击。”程江华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说不出什么来。好半天她才讷讷地说了一句，“你可以翻短息记录，看那一天乔越在哪里给你拍了照片。一定不是蔡冉冉那儿。”
林亦桐鄙视道：“你还不如说，以乔越天天换女友水平，跟蔡冉冉绝逼不可能是真爱。”
程江华：“……你说的有道理。”
程江华有点郁闷。到最后真正提出决定性证据的居然是一直漫不经心的林亦桐，这让她忽然觉得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为什么早没想到这一点？
她恼怒地拍了拍脑袋：“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够证明他们不是情侣就好了。”
“有用么？”林亦桐又忍不住嘲笑她了，“你只不过把乔越的女朋友从固定的蔡冉冉换成了不固定的大多数而已。”
程江华：“……”
“你怎么这么蠢，”程江华气得用中指点着林亦桐的额头，“你愿意你的对手是众所周知的女神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色？”
林亦桐：“……我竟无言以对。”
两人默然了半晌，程江华忽然拍了拍桌子：“特么外卖怎么还不到？”
“你点了外卖？”
“还有你的份呢，看我对你好吧，”程江华说着又想起了新的招，“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让女朋友等着饿着。只要她一声令下，绝对风雨无阻马不停蹄地赶到她的宿舍楼下，奉上她的午餐。”
“……不要这么苛求他，他只是一个送外卖的。”
“嗯哼，送外卖的又怎样，你看不起送外卖的？”程江华说着竟然趁林亦桐不注意，一下将她按倒在桌子上，同时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认为邪魅的微笑，“就算只是一个送外卖的，也可以对你干那些羞羞的事情呢……”
林亦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程江华有些下不来台地瞪了她一眼：“能不能配合我？”
……好吧。
林亦想了想，开始蹙眉捂脸：“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这样……”
“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想要拒绝却又没办法拒绝的表情，真是太迷人了。”程江华舔了舔下嘴唇。
“你……变态！”这倒是真心话。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哟。”
程江华挑了挑眉，右手慢慢地摸上了林亦桐的脸颊。林亦桐并不是第一次跟她开这种亲密的玩笑，然而此时的程江华不知为何让她有些脊背发凉。尽管如此，她仍然配合地叫道：“别这样，我要报警了……啊——”
连程江华都被这突然爆发的尖叫吓到了。不过还没等她捂住林亦桐的嘴巴，林亦桐已经停了下来，用一种“我觉得我们两个真是蛇精病”的眼神愣愣地瞅着她。她一时哑然失笑：“表现得出乎我的意料，看来你可以出师了……”
“在此之前我觉得我应该先起来。”
程江华愣了愣，然后微笑着拍拍林亦桐的脸：“好孩子，快起来吧。”
林亦桐抖了抖鸡皮疙瘩，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阿华，我知道该怎么对乔越。”她说，“所以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了。”
程江华沉默了半晌，耸了耸肩：“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日子平稳而飞快地过去。
乔越终于来了。
那天林亦桐正和程江华在食堂吃饭。每个月的月底她俩不得不过上紧巴的小日子，排着长队打着并不那么可口的饭菜，因为她们兜里的钱只足以勉强维持这样的生活。这次也不例外。
因而她们的心情说不上十分高兴，忍不住彼此一边慢慢啃着，一边企图从对方身上找点乐子。一会儿林亦桐吐槽程江华居然把所有的青椒挑到一边简直暴殄天物，一会儿程江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筷子戳进林亦桐的碗，迅速把她泾渭分明的饭和菜拌在了一起……
就在她们你来我往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关键词：乔越。
“……乔越最近挺火啊，我好喜欢他。”
“就是抱蔡冉冉大腿炒作的那个？”
“呸，抱你妹啦。都是媒体胡乱爆料，非把他和蔡冉冉扯在一起，其实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这么说乔越是无辜的？”
“当然啦。可不是媒体也觉得他要红嘛，不然才不管他呢。但说起来乔越也确实蹿红的快，已经接了一部不错的偶像剧，播出来估计就是大红大紫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