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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法医(137)

他干脆放下头绳,任由她的头发肆意披散,纠缠着两人的身躯。

“你压到我头发了。”她睡意阑珊地呢喃道,然后伸手去捞自己的头发,推了推他,他微微抬了抬身体,她趁机将自己的头发从他身下抽出去。微微眯了眯眼,转头看了看他,又闭上了眼睛。

睡意朦胧中,她觉得手痒痒的,她醒过来,睁开眼,看见楚弈深躺在床上,把玩着她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十根手指,摩挲着她均匀修长如玉的指节,然后又如往常一样,开始顺着她掌心的纹理勾画起来。

他半闭着眼睛,也不去看她的手,竟然也能清晰熟练的顺着她的掌纹画下去,一根一根,一条一条,竟然不会画错。她睡意消了大半,惊讶于他怎么能将她手心的纹理记得那么清楚。

她突然想起他为救她而受伤昏迷的那段时间,她没事的时候,也这样画过他的掌纹,也将他掌心的纹理记了下来。可是事情过去了,她就不再去画过他的掌纹,于是那些原本清晰的好看的线条,就变得模糊起来了。

☆、他的展颜,为他绽放吧

她弯了弯手指,十指收紧,将他勾画的手指握住。

他睁开眼睛,对她对视。然后,在她的注视下,将她的手指含进口中。

她心头一颤,睁大了双眼,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含着她的手指,用舌头轻轻地搅动着,舔舐过她纤细柔软的手指。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和脸都在他的注视下变得滚烫起来。迎上他的目光,又觉得更加的尴尬局促,于是将脸埋在枕头里,带着几分懒散偏着头看他。

夜色朦胧,光线疏淡,他的轮廓朦胧又好看,起伏精致的侧颜,深邃立体。薄薄的唇轻轻地吻着她的手指,十分的魅惑。他高大的身躯被薄毯盖住,却露出大片好看的胸膛。于是她抽出一只手,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湿意,抚上他的胸膛。

她怎么都不会忘记他对她发火时的样子。十分的可恶,不同意她放过宁氏,所以用刺激讥讽的话奚落她,讽刺她,还威胁她,嘴上愤怒地说着让她走,手却死死地扣住她,不让她离开。明明让她不要再出现,却偏偏私藏着她的抹胸?还恬不知耻地说是他自己的!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抹胸?除非有特殊癖好!她想着想着,心跳开始悸动,脑海中浮现幻想,想象着,他平时到底拿着她的抹胸干什么?

这样想着,于是就这样问了。

他猛地抓住她在他身上作乱的手,轻轻地瞪了她一眼。明显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她冷哼一声,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头却有些得意。觉得,也许在他的心里,自己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她拉起毯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起身,也不管因为自己的动作,他身上的毯子被她带走,所以露出他大部分躯体。她下床,脚刚刚沾地,又被他揽住腰,抱了回去。

“去哪儿?”他问道,顺势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就轻轻地浮在她的耳畔,她缩了缩脖子,拉起毯子,将两人都盖住。

“找东西。”她说道。

原来不是要离开?他松了一口气,用手圈住她的身体,“找什么?”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找什么?”他勾了勾唇,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我的抹胸。”她偏开头,不去看他炽热的眼神。

“哦,”他懒懒的应声,躺下身体,将头枕在了枕头上。

见他不再说话,她又开始找抹胸,其实是找衣服穿。她实在有些不习惯,这样不着一缕的……

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觉得不对劲,回头盯着他。他挑眉,凝睇着她。

“我的……衣服呢?”她问道。

“浴室里。”他理所当然地说道,“洗了。”

“洗了?”她惊愕,还有些愤怒,“我记得你的洗衣机可以烘干衣服的,现在也干了吧?”她伸手去推他,“你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他又勾了勾唇,笑了笑,“我洗了,但是没烘干。”

她愣了愣,“你是故意的!”故意把她的衣服弄湿,却不给她烘干!

“没错。”他点点头。

她看了他几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拖着酸软疼痛的身躯躺下去,背对着他。

他转过身来,抱紧她,抓住她的手探进枕头底下。她摸到了什么东西,拉出来看,果然是她的抹胸,还是两件!

可惜在她下手收好之前,他快速地将那白色的和杏黄色的抹胸一收,放进了床头柜里,锁好。

“真想不到,你还有这种恶趣味!”她咬牙切齿。

他也不生气,笑道:“留个证据。”

“证据?”她挑眉,“我怎么感觉,这一幕,好像西门庆和潘金莲?”

他一愣,脸色一沉,“胡说什么!?”

她也意识到自己口误,不过是一时气愤说的话,却偏偏与现实的她和他那么的相似。她的心也沉了沉,有些窒息沉闷。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别想那么多。”

她沉默,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好像他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让她去相信,此时,两人到了这一步,她除了相信他以外,其他的一切叛逆和推拒,都是矫情!

既然决定抛开一切,那么就好好的接受一切。

“明天搬过来和我住吧。”他扣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缠,说道。

她愣了愣,“搬到哪儿?”她想起了那处高墙朱门的四合院。

他说了个地方,果然是那处四合院。为什么偏偏要她搬到那里住?她虽然不解,却没有反对。

“天亮我就去把你现在租的房子退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我住哪儿?”她惊怒,好歹她现在的住处,是她回国之后的第一个安身的地方,她舍不得。

他狠狠地挖了她一眼,“不是住我那儿吗?”

“可是……”

他堵住她的唇,“没有可是。”

两人再一次纠缠在一起,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妖媚,身上薄薄的毯子根本就盖不住什么,漆黑凌乱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倾泻,有些轻轻地贴在微微汗湿的肌肤上,丝丝缕缕,蜿蜒纠缠,悱恻温存。

她又一次为他而绽放。

他俯身与她相贴,粗重的喘息与她相互相融。这一次不如上一次那样的癫狂,而是温柔了许多,甚至带着怜惜,他慢慢的吻过她身体上因他而盛开的痕迹,一边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

“颜颜……颜颜……”不是秦展颜,不是冷漠疏远的连名带姓地叫她。

她伸手抱住他,算是回应他的呼喊,然后放开自己,接纳他,让他再一次带着自己进入癫狂。

身下的床帏荡漾起涟漪,层层叠叠的流淌开去,泛泛粼粼,折叠出绮丽葳蕤的浪痕,垂在地上的床单轻轻地摇曳。一只柔软纤细的手将床单紧紧地拽住,抓出褶皱,一只骨节分明单着淡淡汗湿的大手覆上来,将那只小手握住,那只小手就像触碰到了浮木,立刻反手握住他,与他交缠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