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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160)

若谖听了琥珀的话,轻哼道:“他一个二皇子,捡了我的东西就应立刻还我,不仅不还,还要我亲自去讨,我是不去的!”

琥珀担忧道:“小姐,那只鞋在二皇子手里终究是不妥的。”

若谖哧笑:“我不去要,不表示我不找人帮我要。——先不说这,讲讲你都看了哪些好戏?”

琥珀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就忍不住拍手称快:“小姐你是没去看,许二小姐把凝烟那个死贱人打得多惨!最后不是几个男宾拉开,奴婢真的很怀疑她会被许二小姐打死!”

若谖不屑道:“那几个男宾为什么会帮凝烟?肯定是她又在装可怜。”

琥珀撇撇嘴,不齿道:“可不是!凝烟那个死贱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许二小姐在后面追,那贱人见四下无人,竟胆大包天回身海扁许二小姐。

许二小姐比她小两岁,哪是她的对手,被她打的满地找牙不说,那个死贱人还极阴险的撕扯许二小姐的衣服,令她酥胸半露,许二小姐却浑然不觉。

后来许大小姐赶来,那死贱人忙住了手,一路哀嚎着跑到男宾那里,跪倒在地,哭诉说许二小姐要杀她。

众人惊问许二小姐为何要杀她,小姐,你猜那贱人是如何说的?”

若谖鄙夷道:“左不过颠倒黑白,抹黑许二姨咯。”

琥珀忿忿不平道:“小姐再也想不到,凝烟竟然说她因无意中得知许大小姐与我们家大公子有私情,所以才被许氏二姐妹杀人灭口。”

若谖冷哼:“这个凝烟实在太歹毒,定是料到我们偷听了她的话,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把许、方两家的名声都搞臭,我却偏不如她的意!她们两个互撕完了没?”

琥珀道:“应该还没有,奴婢是实在看不下那个死贱人红口白牙乱咬人的可恨嘴脸,所以才提前回来的。”

若谖道:“既这么着,我去看看,顺便撕了凝烟的美人皮!”说罢下地,受伤的脚一碰地板,就痛的提了起来。

琥珀问道:“小姐的脚怎么了?”

若谖道:“被刺槐的刺给刺了。”

琥珀惊讶道:“那小姐是怎样走到这里来的?”

若谖小脸微红:“是快走到这里时才被刺到,然后单脚跳进来的。”

琥珀信以为真,找了块布把若谖光着的脚包起来,扶着她来到外宅男宾吃席处。

第一百七十六章 布帛

彼时凝烟和许菌已分别被人拉开,凝烟哭哭啼啼的,要不是一张脸被许菌用鞋底抽得面目全非,只怕此刻一枝梨花压海棠,娇弱不堪的模样不知要迷惑多少人。

许菌只知骂骂咧咧,光这一点她已处了下风,何况她在亲朋好友里名声并不太好,刁蛮、任性外带白痴属性,更是让人对她心生反感。

若谖放眼望去,那群不明真相的吃席群众大多同情的看着凝烟。

许夸走过去把一件艳红的斗蓬搭在她身上,遮住走光的胸口。

许氏姐妹的父兄在一旁干着急,自家的女孩子与客人吵打起来,他们实在不好出面,忙叫了个小厮去内宅传话。

若谖松开琥珀,忍住脚痛,袅袅地走了过去,装做什么也不知情,玩笑道:“大过节的,许二姨和烟姐姐怎么这样,难不成是为了争月饼吃红了眼,打了起来?”

许夸道:“谖儿快别这么说,怪只怪我们姊妹好心,却救了一条毒蛇。”

若谖惊讶道:“这话怎么说?”

许菌指着凝烟切齿道:“这个贱人,明明是她勾引二皇子,中伤我姐妹,现在反来咬我们一口!”

若谖在廊下坐下,笑盈盈道:“我以前就说了烟姐姐属狗,你们偏不信。”

许夸尴尬道:“怪我那时轻信了她,她说春桃是被你活活打死的,我前两天派人去查,才知道她那个家族有个遗传的怪病,凡是女子,只要长到十六七岁,就会肌肉萎缩而亡。”

若谖洞察地看着许夸,道:“许姨是何等机敏沉稳的女子,怎会因这件事对我心生厌恶,必还有别的事。”

许夸讪讪笑道:“谖儿猜的不错,凝烟在我跟前说了不少中伤谖儿的话,她说方老夫人不喜欢我是全谖儿挑唆的。

说你在我面前自告奋勇摘杨梅,背过身就跟老夫人说是我逼你摘杨梅,害你从树上摔下来的。”

若谖切笑道:“这是哪朝哪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怎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可见害人之人总是挖空心思两边挑拨。”

许夸惭愧道:“谁说不是!可恨我那时油蒙了心,对她偏听偏信,她还说谖儿给我的脂粉有毒,我拿去检验,果如她所说,因此更相信她的话。

现在想来,也是疑点重重,那两盒脂粉是经由她的手给我的,谁知与谖儿你有无关系?要说在脂粉里下毒,凝烟嫌疑却是最大的。”

若谖宽容道:“现在想明白了,为时不晚。我依稀听我丫头说烟姐姐因知道许姨与我大哥哥有私情,所以惨遭灭口?”

许菌气愤道:“她胡说!”

若谖淡淡道:“如果许姨真的要把烟姐姐灭口,悄悄的一碗毒药,或是叫仆人动手把她勒死,方法有很多,又不会闹出动静来,何苦要许二姨亲自动手,惊动了贵宾。”

众宾客闻言,看凝烟的眼神多了些质疑,大家交头结耳,都认为若谖说的有道理。

许菌这时悟了过来,眼睛亮晶晶道:“可不是这个理?”她轻蔑地白了凝烟一眼道:“她这样的贱人也配我亲自动手?”

这时一大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许家老夫人和黄夫人匆忙赶道,问了缘由,自是气愤不已,许老夫人指着凝烟斥责道:“你这只白眼狼,我们一家好心待你,你竟恩将仇报,企图勾引二皇子!”

凝烟冷笑:“好心待我?不过是利用我对付若谖那个小贱人罢了。”

黄夫人心虚地看了一眼若谖,结舌道:“你……你胡说!”

若谖起身看着凝烟痛心疾首道:“我一直念在你我是堂姐妹的份上,许多事情不忍做绝,许多把柄不愿示众,你却从未把我当妹妹看,处处陷害我也就罢了,还当着这么多人叫我小贱人!”

黄夫人听出点意思来,问:“凝烟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若谖长叹一口气道:“唉!又不是什么光彩事,不提也罢。”

她越这么说,越是将众人的好奇心高高吊起,纷纷询问打听。

若谖紧闭了嘴,伤感转身欲离去,不想,从袖子里飘出一方布帛来。

黄夫人的丫头捡起,喊道:“谖小姐,你掉东西了。”

黄夫人眼尖,见布帛上盖着官印,心里疑惑,若谖不过一个九岁的女童,怎会有盖着官印的东西。

她拿过来一瞧,一脸的喜色。

若谖款款回头,看见黄夫人手里的东西,大惊失色道:“哎呀!舅姥姥还给我!”

黄夫人柔声道:“谖儿乖,舅姥姥把这布帛借用一下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