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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本宫还是个狗奴才的时候(36)

“小福你要是个姑娘,我就娶你!”多福道。

赖明明的脸差点没憋成猪肝色。

“你瞧瞧,你瞧瞧他说的话!”殷管事气得直拍大腿,可谓恨铁不成钢。

“可是小福不是姑娘啊!”多福一脸失望。

“所以我们还是当兄弟吧!”赖明明机智地接话道。

“好啊!”多福一听,眼睛都亮了,手在赖明明肩膀上一按,赖明明当场就对着殷管事跪了下去。

殷管事吓得后退一步,昨夜他做了个恶梦,梦到多福成亲了,新娘子盖头一打开,却是小福!此时此刻,仿佛昨夜拜堂时的恶梦重现啊!

赖明明正想起来,多福按着他,“小福,以后我们是兄弟了,我爹就是你爹!你快叫爹啊!”

赖明明憋了半日,才道:“我爹还活着呢!”她不想随便认爹。

“那怎么办啊?”多福急了。

“我们结拜成兄弟就行啦!”赖明明拽着多福的手站了起来。

殷管事怀疑地看着二人,难道这是他们的把戏?想借兄弟的名义暗通款曲?

无奈之下,殷管事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他悄悄转过身,偷偷塞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入口中,再转过身后,突然仰天喷出一口血来!

“爹!”多福嚎啕大哭,当场跪下,“爹你别死啊!”

“快,快送我去看大夫!”殷管事揪住多福的衣襟。

“我知道了,爹你要挺住啊!”多福公主抱起殷管事,头也不回地跑了。

二人走后,赖明明蘸了蘸地上的“血”,放至鼻下嗅了嗅,一股烂番茄味。

看来殷管事也是个演技派,她甘拜下风。

赖明明悄悄回到书房的时候,见屈檀栾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贵妃榻上,不过这会儿书房里关着窗,显得光线有些暗,她只当他和平时一样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想看看他热不热,谁知走进一看,便见屈檀栾睁着眼看着屋顶,眼睛一动不动。

赖明明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当场“扑通”一声跪下,惨叫道:“少爷!来人……”

“你想吓死我啊?”屈檀栾的头突然扭了过来,淡定骂了她一声。

赖明明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人差点没吓傻,“少爷,你没死……事啊?”赖明明硬生生扭了个音。刚刚她差点吓尿了,一走进来发现假少爷这样子,看着就像是死不瞑目啊!

“我能有什么事?”屈檀栾冷着脸,默默转回了头,继续望着屋顶发呆。

赖明明直擦额上的冷汗。

当晚,赖明明洗完澡后,如往常般回屋睡觉,正要睡着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敲门,是春生,“小福,少爷叫你,快点去!”

“哦哦,我知道了!”赖明明连忙起身,手忙脚乱穿好裹胸。

“快点啊,别让少爷等了。”春生急急敲着门催促道。

“来啦!”赖明明踩了鞋子就跑,出了门口忽然脚步一顿,她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

“快点啊!”春生不满道,用手肘推了她一下。

“好好!”赖明明连忙往屈檀栾屋里跑去,也不去想她落了啥了,但是,感觉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呢?

赖明明到了寝室后,便见屈檀栾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坐在榻上,她鲜少见屈檀栾穿白色,白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文雅了许多,倒不像白日里那个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了。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呀?”赖明明屁颠颠跑了过去。

“我有点伤风,白菱说晚上用醋泡下脚好,你去给我端洗脚水来吧。”

“好咧!”赖明明连忙去打水,很快就提了桶热水过来,又加了半瓶白醋。

“这么大的桶?”屈檀栾看了一眼道。

“爷,这泡脚是有很大的学问的,光泡到脚是没用的,要泡到膝盖以下,小腿这儿才是好的。”赖明明讲得头头是道,“水温呢,只要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也是热一点好。”

“你倒挺有研究的。”屈檀栾看着她,脸色有些冷淡。

赖明明并没注意到他和往日的不同,这会儿麻利地将他的裤腿卷到了膝盖上,同他唠嗑着道:“是啊,我以前经常给我奶奶泡脚。”赖明明说完这话,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连连咳嗽了几声,仿佛想要掩盖掉刚刚说出的话语。

“奶奶?”果然,屈檀栾问道。

“不是,我说错了,是我爸。”

“‘我爸’是什么?”

“我又说错了,是我爹。”赖明明苦着脸道。

“别整些有的没的,快点泡,泡完爷要休息了。”屈檀栾也不为难她,逼着她,也只能逼她说谎罢了。

“哦。”赖明明如蒙大赦,这会儿试了试水温,抬起屈檀栾一只脚,拨了点水到他脚背上,“爷您看温度可以不?”

“还行。”

“好咧!”赖明明轻轻拨着水,先后将他两个脚放入水中,水正好浸到他小腿上,赖明明又道,“爷,这个泡脚呢,泡到后背微微出点汗就好了,你要是觉得差不多了就喊我。不过,您要不要来个脚底按摩呀,保证通身舒畅!”赖明明在水中或重或软地按着他的双脚。

“脚底按摩?随你。”屈檀栾懒洋洋道,反正她折腾的都是有趣的事。这会儿她认真而殷勤的态度让他很是受用,而且,被她双手揉按着双脚,好像有种舒服而异样的感觉自脚底慢慢传来,渐渐凝聚到了……丹田之处。

“那小的就给您来个脚底按摩啦!”赖明明笑道,好歹主仆一场,他对她很是不赖,就免费赠送个按摩吧。

屈檀栾微微歪头,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张小脸也被热水熏得红扑扑的,她边说边笑,笑起来两颊鼓鼓的,分外可爱,屈檀栾忽然觉得口有些干,连忙收回眼,有些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茶水。

赖明明很快起了身,搬了一个小竹杌过来,还有一张与竹榻差不多高的竹凳,又在竹凳上铺一两层棉布。

她坐在小杌子上,将屈檀栾的左脚抬起架到竹凳上,拿棉布轻轻擦拭着小腿上面的水。

不对,这假少爷的脚底怎么好像有点脏,哪来一条黑线呀?赖明明眯了眯眼,像是有些眼花,猛地凑近一看——只见脚底一排竖着的黑痣!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七颗黑痣!

赖明明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鼻子都快碰到他的脚底了。

“你干嘛?”屈檀栾收回脚,她这模样像是要吃了他的脚。

赖明明嘴巴都合拢,一只手颤抖地指着他的脚,“脚、脚、脚……”

番外有云——

听说逍遥王左脚脚踏七星呢,七颗星子排成一列,相士说这是天命所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有什么东西在赖明明脑海中炸开了!逍遥王!他居然就是那个未来的逍遥王!

屈檀栾一声冷笑,身子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只用一根食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眸中带着寒意,“我的脚怎么了?”

除了他身边亲近的人,没人知道他脚踏七星一事,他也本该瞒着她,可今日突然就心血来潮,不想挣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