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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有被害妄想症(119)+番外

暖暖定了定睛,看清抱住她的人后吓了一跳,“慕阳哥哥姐夫的姐夫?你怎么在这儿?他……”暖暖连忙指着元极帝,“阿满叔叔他要抓我娘!”

沉曦将她放下,缓声道:“他是你爹。”

“啊?”

“我是你大哥。”

“啊?”暖暖一脸呆滞。

元极帝震惊地看着她,忽地,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怀中人的脸上,他颤抖着抬起手,抚上她满是皱纹的脸,像是要确认,他极其用力地扣住她的脸,他全身颤抖,忽地紧紧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中。久久过后,他忽然哀嚎出声,一声又一声,像孤狼一般宣泄着,哭得声嘶力竭。

***

暖娘还未睁眼,便感觉自己躺在床上,被一个宽阔的胸膛紧紧地箍在怀中,她心中一惊,正想推开他,可是一抬眼便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她惊得瞬间停止了挣扎。

元极帝死死盯着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如同野兽般极其危险的的气息,他盯了她许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晨晨,我找你找得好苦。”

“不是你……你认错人了。”暖娘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害怕他。她双手轻推想要推开他,他却将她按压在身下,双手扣住她两手,按压在她头两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他低下头来,双唇摩挲着她光洁滑嫩的脸庞,低声道:“难怪要易容成那副模样,因为你模样根本都没变过。”她没变,还是那样的年轻貌美。十五年前,她带着年幼的曦儿,当时的她看起来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现如今,她明明已经三十八岁了,可在他看来还是像个小姑娘,旁人见了,也只会以为她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少妇,可他却老了,对上她这张一如记忆般美得摄人心魂的脸,他自惭形秽。

暖娘惶恐万分,她脸上没有了那种紧绷的感觉……那层皮肤被洗掉了!她在他面前已无所遁形!

“你放开我。”她无力挣扎着,她要是再不逃离,她就怕自己要离不开他了。

“不放。”他话落音,便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吻得她生疼,像是要吸尽她肺腑里的空气……他松开了制住她的手,双手紧紧捧住她的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生生吞噬入腹。

暖娘泪流满面,双手撑在他结实健壮的臂膊上,承受着他霸道而深入的亲吻。她想他,爱他,恨他,念他,而他也知道。他明知道她无力去拒绝他、反抗他,他有恃无恐。

“知道错了吗?”他呢喃,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她的唇痛到失去知觉,只知道有血腥味在她口中漫延了开来,却不知是谁的。

她眨了一下眼,模糊的视线清晰了起来,她见他通红的眼噙着泪,死死地盯着自己,眼泪又翻涌得模糊了她的视线。

他猛地咬住了她的脖子,一路生杀掠夺,蜿蜒而下。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周身颤抖。

他撕扯开她的衣裳,脸埋在她赤-裸的胸前……

胸口,初时是温热的气息,再后来冰凉一片,他闷声痛哭,抬起头来,与她耳鬓厮磨,泪水交融。他喃喃低语道:“晨晨,你要是再离开我,我会死的。”他哽咽,带着万般心痛。

她泣不成声,紧紧抱住了他,嚎啕大哭,她双手拼命砸着他的背,痛哭出声,“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国仇家恨,她背负的太多。

二十一年前,洞房花烛后她本可以杀掉他,可她不忍心,结果多少前朝忠臣为她的不忍偿命,包括他们晏府一百六十八条人命。十五年前,她也可以下手,可她还是狠不下心,宁可自己一死也不愿做出选择。现如今,为何又要让他们二人相逢,她真的不想再做出任何选择了。

“你想杀我吗?”元极帝抬起头来看她,双目通红,“如今天下已定,前朝余党不过苟延残喘,你还想继承晏相的遗愿复国吗?”

她流泪不语。

元极帝拨下她发上的簪子塞入她手中,簪尖对准自己的心口,“那就杀了我!为复国!为你们晏府一百六十八条人命!为所有前朝殉节的忠臣!”

“不要!”她紧紧握住簪尖。

他松手,扯开自己的衣裳,双手撑在她两边,让自己结实的胸膛暴露在她簪前,他痛心道:“晨晨,活着很疼你知道吗?我们都没有错,你爹,我爹,所有死掉的人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朝代,可我们无能为力。你要离开我,除非选择杀了我,不然只要我活着,便不会放你离开。”他闭目,任她选择。

“你明知我不可能会杀你……”她啜泣道,不论重来多少次,她都下不了手。

元极帝睁眼,阴狠咬牙道:“那你就宁愿自己去死!”

她别过眼,哭得厉害。

元极帝怒而提起她的双肩,“你知道吗?如果当时不是顾及曦儿,我定会随你而去!你可以试试,再跳一次,看我抓不抓得住你。你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抓住你!晏晨,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用这簪子杀了我,或许放下簪子,爱我。”

良久后,传来簪子落地的声音……

已是半夜了。

暖娘睁眼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像被石磨碾过般地疼痛,便是当年跳崖后被婆婆救醒,身子也不曾试过这般酸痛。忽地,她觉察到了什么,用手肘撞了一下身后的人,低吼了一声,“出去!”

元极帝惊醒,吓了一跳,暖娘一惊,只觉得体内之物也跟着他迅速苏醒了过来,当即又羞又恼,欲挣脱开来,却发现自己右手上戴了个玉镯子,不,确切来说是铁镯,只是外面裹了一层光滑的玉,这镯子上系着铁链,牵连着身后之人,“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元极帝舒服极了,抱着她,摇了摇左手上的玉镯,铁链晃动着,“锁着你,怕你走,不然我不敢睡。”他一直没敢睡,直到这镯子送来锁上了,再三确认锁严实了,他才敢闭眼睡去。

“你、哪有这样的,快解了!”暖娘羞恼道。

“不行!”元极帝想也不想,“一而再,哪有再而三的道理。”

元极帝说着将她翻了个身压在身下,“我还没找你算账,每次醒来都不见你人,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负责任之人!”

“你……”暖娘羞得说不出话来,咬牙道,“给我锁钥!”

元极帝不说话,干脆用行动来惩罚她,狠狠撞击了她一下。暖娘又惊又慌了,腿都软了,连忙往床边爬去,元极帝也不着急,这铁链就三尺来长,她跑得了多远?

“衣服呢?”暖娘拿被子挡着身子,自己身上这会儿不仅身无寸缕,甚至还披头散发,连根簪子都不剩了,唯一的饰物只是手上的一个镯子。

元极帝一本正经道:“怕你还想刺杀我,所以将身上一切可疑之物去掉,有何不妥?”

“你!”暖娘气得都说不出话了。

“晨晨,你还想走吗?”元极帝威胁道。

“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