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的歌声,可惜,大约已有10年没再听到他唱歌给我听了,自从离开孤儿院後。
「HAN。」我喊着他的名字,叹着气,眼泪这种东西早在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所以也不觉得湿润,就离开了London Bridge。
脚正跨出London Bridge正门的时候,不小心与别人擦到了肩。
已带些醉意的我并未注意,就继续向前走,谁知对方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不喜欢别人随意的触碰,有些厌恶地撇过头去,想好好地用眼神教训对方几分。
没想到,我一挑眉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挑逗,站在面前,拉着我的,不正是前几日刚和HAN上过床的女人吗?
「Hi。」她满是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还记得我吗?」
「恩。」我瞬间阴沈的脸立刻划破沈重,笑得如花般灿烂。
「这麽巧?」她又把身体向我靠了靠。
「是啊,这麽巧!」我也回应般地靠近她。
对视了才几秒,两人眼中的欲望便已是路人皆之,我立刻搂住了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也许,这就是缘分。」我一字一句地吐在她已经发红的耳际。
她还半羞地推拒着我,可那挺立的双乳却分明早已战栗地向我贴来。
「去你家还是我家?」我半搂着他,略带温柔地问她,虽然我从未想过带她回家,更何况我只住酒店。
她只是动了动唇,「你…」
我知道她想说的是「你家」,立刻用指堵住了她的唇,「今晚,由我决定好不好?」
我略略眯起了铜铃般的双眼,射出诱惑而性感的目光,并在她的上身来回地扫荡,她的身体似乎更紧了,我知道,她的感觉来了。
加紧手里的力度,「走。」我半强迫意识地带着她往远离London Bridge的方向走。
其实也并非强迫,因为她发热的身体早就出卖了她的演技,她的身体正直直地叫嚣着我的进入。
「别着急,今晚一定是个很难忘的夜晚。」我一边搂她一边低喃。
的确,今晚会是个难忘的夜晚,对她,对我,都是。
她该庆幸她过去的所作所为,才能够得到今天晚上和我一夜风流的机会。
要知道,我从来只抱男人。虽然,我不喜欢男人。
我只喜欢HAN。
「恩…恩…别…别急…」她断续着开口,有些阻止我进攻的手。
显然她有些慌了,「在这里?」忍不住开口问。
是啊,在这里!
一个无人经过的巷尾!你只配这里!
「你不觉得格外刺激?」我脱去她的裙子,急急地又去扯她的底裤。
「可…」她还想出口阻止我,或许质问我为什麽一个吻,一下抚摸都没有,「啊!」她惊喘地出声。
我已经进入了她,心里面一边鄙夷着她,一面却又加速着动作,本来只想进去了就好,谁知道,被紧热包围的瞬间,男人的欲望就上来了。
没办法,我纯发泄性地在她身上律动着。
可悲的女人,只是一条腿支撑着身体,另一条被我无情地高高抬起,下身一下下地,受到进攻。
可她脸上,却掩饰不住地兴奋着。我这种发泄性的行为竟然也能引起她的高潮,果然是个贱货。
越是看着她的脸,越是想到那个晚上她在HAN的身下也是如此呻吟如此淫荡,我忍不住了加大了力度,一点疼惜也没有。
「慢…慢…」她的话语早就变得无力和羞耻。
「慢?哼,你不是就是勾引男人,等着男人进你身体的吗?慢?凭什麽!」我骂着她,一面把她的头重重地向她仅靠的墙壁砸去。
她茫然地看着我,兴许以为只是调情。
「凭什麽!凭什麽,你就可以让HAN抱你,凭什麽!」我一面骂她一面继续把她的後脑勺重重地按上墙壁。
「疼…疼…」她终於感到了头部比下身更大的不适了,挣扎起来。
「乖,很快就不疼了。」我抽出自己的性器,用自己的外衣包好,然後才在衣服里一下发泄,一点也没留在她的身体里。
「为,为什麽…」她惊奇地看着我的行为。
「因为,我不想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我平静地开口,理好衣服,然後一寸寸靠近她的脸。
「别怪我。」我缓缓地开口。
她只是惊恐,眼里写满了害怕。
我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象是抚摸,「你知道吗?我在旅馆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是在想这一刻。」
她还想说话,却已发不了声,「亲手杀了你的这一刻。」
手上的力气不断增大,直到感觉到她的寂静,我知道,她终於死了。
我利落地处理了她的尸体後,就直接返回酒店。
怎麽看,我的样子,就只象是一个做完情事的男人,谁都想不到,我刚才杀了一个女人。
只因,HAN抱了她。
回到酒店,洗了澡,立刻爬上了床,想找支烟抽,才想起,刚才在London Bridge,烟已抽尽了。
於是翻来覆去的,一直没有睡好。
并不是因为杀了人害怕被发现,反倒是因为失去了不离手的烟,就象,没了HAN在身边的日子。
我只好站起来,披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对着外面略剩的几许灯火发呆冥思。
想起那些在孤儿院的日子,想起和HAN在一起度过的二十年,而最幸福的,或许只是起初的十年。
我和HAN都是孤儿,HAN比我大上两岁。我还在婴儿的时候,就见到了HAN。
我们在同一天被父母遗弃,送进了孤儿院。於是,在婴幼室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些事情,全都是後来的HAN告诉我的。
他还告诉过我,「不要哭,我就是你哥哥。」
一直到十岁,我和HAN从来没有离开过孤儿院。对於我们来说,整个世界除了彼此外,毫无他人。
记得以前HAN总是唱歌哄我入睡,而从十年前开始,他再未做过此事了。
因为在我十岁那年,也就是HAN十二岁那年,我们永远地离开了孤儿院,也永远地获得了现在的名字。
他叫「HAN」,我叫「MARK」。
而之前,我们只有姓,连名字都没有。他姓金,我姓沈。
我们获得了名字,却永远失去了姓。我们,不复从前。
是十二岁的HAN带着我离开了孤儿院,也是他让我获得了现在的名字。
遇到了义父,於是我们从此成为杀手。
之後的十年,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不再见面。
除了无尽地练习外,剩下的,便是杀戮的工作。
终於在两年前,义父的集团瓦解,我和HAN也离开了绑了我们八年的牢笼。
我以为我们获得了自由,只是怎样都没想到,我和HAN已经失去了过去的牵绊。
我们怎样都回不到过去。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当我们重获自由的时候,HAN对我说。
「为什麽?」我睁着眼,底部满是疼痛,却怎样也掉不出泪来。毕竟,八年了,再艰苦再血腥的事後,我的泪腺早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