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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谎言(7)

曾纽也不知道自己气什麽,嘴里反复念著「严斯谨、严斯谨」好几百遍後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见面时,曾纽终於从严斯谨脸上看到了预期的、内疚的表情。

曾纽故意装作什麽都没发生似地,继续亲密地和严斯谨说话。

严斯谨清楚地知道自己昨天干了什麽,身体莫名其妙地起了反应,就好像发情一样……最後竟然借用小牛的手发泄自己肮脏的欲望!严斯谨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恶劣、非常不好的事情,他甚至觉得自己那麽多年的书都白念了!

他想和曾纽道歉,但是又没有勇气,他一个晚上几乎未眠,眼里的酸楚和内心的愧疚一同折磨著他……

「老板,你怎麽都不理小牛……」曾纽看到男人又露出失神的样子,忍不住故意说话引起对方注意。

「噢……没有。」听见曾纽纯洁的声音後,严斯谨的心里更痛苦了,他十指交握,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决心,「小牛,昨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你要是生气了,随便你怎麽对我……」

「哎?」曾纽眼珠转了一圈,「噢……那件事啊,没有关系。」

曾纽露出天真的笑容,「这是男人的生理反应,很正常嘛……倒是我看老板忍了很久的样子,是不是身体太饥渴了?」

严斯谨对曾纽的话没有感到唐突,反而更加深了心中的罪孽感,尤其是「饥渴」那个形容词更让他痛恨死自己。

「老板,不要这样。小牛没关系啦,我很感激老板收留我,以後再这样,我还是可以帮老板喔……」

曾纽的话以正常人的思维听起来,根本就是变相地诱惑和挑逗,但此时此刻的严斯谨,脑海里只想著自己是如何的肮脏和罪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也一点也没发觉曾纽话中的异样。

晚上结束营业後,严斯谨的身体又起了反应。他惊恐地感受著身体的变化,几乎要掉下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妻子死了这些年,他清心寡欲地生活,为什麽忽然之间好像变成了「性的奴隶」一样。身体随便发情,成何体统!即使妻子在世,两人的性事也不频繁,他们并不热衷於肉体。但是现在……

他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躲回自己的房间後,痛苦地闭上眼睛,但身体实在难受,叫嚣著的欲望让他的脚趾头都害怕地收拢了。他喘著气,嘴里的声音开始暧昧不明。

手犹豫了半天,最後慢慢伸向那个被认为是「罪恶之源」的地方,好肮脏……真痛恨这样的自己。

原来他读了那麽多年的书,竟然敌不过一个生理反应,矛盾中他又一次开始埋怨自己。尽管如此,手包住性器的时候,他总算舒服了很多。

他也不是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伸著手,他开始慢慢揉搓,可一边动作他一边更吃力,眼睛更是痛苦地紧紧闭住。耳朵里什麽都听不见,就只是不断地骂著自己。

曾纽在房间外站了一会。昨天的事已让他领悟到男人的弱点,他这回连借口都懒得找了,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严斯谨没什麽特别的技巧,揉搓了几下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他正在痛苦中试图加快速度时,就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掌包著自己的手,用力地握住他的性器。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瞧,落在眼眸深处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少年的脸。自己一定是疯了,严斯谨想。他试图推开曾纽的手,却反而让对方的手逃开自己的,真枪实弹地碰到了自己的性器。

曾纽的手包住严斯谨的下身时,觉得後脑勺一热,曾纽魅惑般的「老板……」让他的思维像服了迷幻剂後那般虚无。他张开嘴大口呼吸,身体完全瘫软进曾纽的怀抱。

曾纽伏在严斯谨身边,两只手卖力地揉搓挑逗著男人的性器。男人高潮後的表情让他念念不忘,他好像著了迷一样渴望见到昨天那个诱人的男人……

严斯谨咬著嘴唇呜咽了几声後,就在曾纽的手上释放了。

「老板,舒服吗?」曾纽将嘴唇暧昧地贴在严斯谨的耳根边,低低地发问。

「嗯……」严斯谨只是轻轻呼吸,嘴里却泄出羞耻的声音,他惊得睁开眼睛,但看到少年半分天真半分邪魅的笑容时,体内竟然又窜起一股热量。

曾纽自然感觉到了,不顾严斯谨的推拒,他又一次动作起来。严斯谨现在早就任人宰割了,曾纽根本没把他的抗拒当一回事。

享受著男人躺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和呼吸,曾纽不断品味男人高潮时、高潮後的表情。惨白的皮肤衬得脸上两朵红晕更加迷人,而两片平时干涩又薄的双唇变得鲜红而惑人,嘴里吐出呻吟,眼神迷茫,发抖的样子让曾纽心中大动,他几乎就要向对方的嘴咬去。

曾纽见严斯谨已射不出什麽後,转身离开了房间。严斯谨呆呆地躺在床上,半天回过神来後,一面痛恨一面後悔。

严斯谨才发现,男人的欲望很可怕。他发现自己身体不适时根本无法拒绝曾纽的一次又一次「帮助」。他猜测自己是得了病,身体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发情,而曾纽一次又一次的爱抚让他无力抗拒。每次都想好要拒绝,但却始终无法坚持到底。

严斯谨想,他是疯了。这样的生活竟然持续了一个星期。而曾纽也像著迷一样,每次都溜进严斯谨的房间为所欲为。

终於用这个手段掌握男人的弱点,将他摆弄在股掌之间,只要曾纽再顺水推舟一下,也许就能得到男人的全部了。

每次为严斯谨解决了欲望後,曾纽也会泛起情欲,一想到曾经进入男人身体的感觉,虽然不算销魂但也滋味尚好,曾纽变本加厉地想著再度侵犯男人,然後将男人拴牢了,哄一哄,骗一骗,换得男人对自己更多的真心。

曾纽只想要得到严斯谨的真心,但出於什麽原因并未深究。他就是觉得,被这样一个全然不知自己背景的人信任著,然後肆意地玩弄对方,一举一动都轻易地掌握对方令他极有满足感,让曾纽恶劣的本性得到了宣泄。

同时,曾纽也不愿放开这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又可以随自己揉搓的男人。甚至只要一想到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男人竟不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而只想著死去的妻子时,曾纽更下了狠心,他并不稀罕男人的真心,但是男人不能不给他!

担心严斯谨会产生怀疑,曾纽只会隔天在严斯谨的水里下催情粉,等用了五包催情粉後,曾纽也暂缓了这件事,生怕引起严斯谨的防范。

吃过晚饭後的严斯谨做完最後的结账工作,便上了床早早休息。

外面的温度已经开始降低,躺在床上的他忽然开始担心小牛是不是会著凉,毕竟那个小间没有床,曾纽只能打地铺而已。

「老板~~~」正在严斯谨思忖著要不要多拿条被子给曾纽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小牛?」严斯谨打开台灯,披上外套,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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