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大BOSS特别牛X，被关监狱十多次，每次都能轻松逃脱。他在网上有一个社交账号，还有不少忠实粉丝。”
黑老大还能建社交账号？还能有忠实粉丝？
离歌表示不懂那些粉丝清奇的脑回路。
前面有辆越野车开来，她举起手里的警示牌，戴着白手套的手，向前伸直了示意车主停车：“你好，请接受检查。”
黑色的越野车慢慢停下来，离歌上前，见里头只坐了车主一个人。
车主是个中年男人，戴着墨镜，脸上坑坑洼洼，两个脸颊横肉凸起，看着不大友善。
张恒检查了后备箱，确定没有问题，“离歌，放行！”
离歌看着车主，眉头却皱得厉害。
“在我的身子底下有一个小秘密，如果你愿意掀开看一看，我就把我的心掏给你。”——越野车后头的座位上盖着一层色调和座椅颜色差不多的被子，要不是它自己突然开口说话了，单凭肉眼，轻易发现不了不对劲的地方。
张恒再一次要放这辆车离开，离歌拦住了他。
她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着越野车的后座，“车主，麻烦你把后座的被子掀开。”
车主回身看后座，“我赶时间啊！这后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盖被子是为了防晒嘛！美女，你醒醒好，让我走吧！”【假】
这下离歌更不可能让他走了，她握住了他的车窗，“请你配合检查，打开后座的车门。”
车主脚踩在了油门处，油门尖叫：“哎呀他要踩着我跑啦！”
离歌忙作势拍了拍自己的腰间，发声从容又坚定，“如果你试图暴力违抗检查，我有权向你开枪！”
车主从墨镜底下看了离歌一眼，眼前的女警一脸正气，眉头紧蹙，手还搭在腰间，明摆着是不好惹的。
他只好认怂，开了后座的车门。
离歌以眼神示意张恒上前看住车主，她自己往后一站，拉开车门，用力掀开那床被子。
被子下，越野车黑色的真皮座椅，看着和正常座椅，没有什么不同。
车主笑着说：“我说什么来着，盖被子是为了防晒嘛，我这椅子是真皮的，很娇贵的！”
离歌伸手摸了摸座椅，手指放到鼻下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座椅说：“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我感觉到，确实有人死在了我身上。”
离歌对张恒喊：“班长！抓住他！”
“好！”张恒回复了离歌，伸手打开驾驶座车门，拽住车主，“你出来！”
坐在前头的车主，冷不丁地被张恒抓住了双手从车里拽出来，一脸呆滞：“这，这怎么回事啊？我可是好市民啊，你们不能乱抓人。”
离歌指着他后车座的椅子：“等其他人来了，查出你这车子的问题，你就知道为什么要抓你了。”
她拿起腰侧的对讲机：“报告！03号高速收费站发现情况！”
车主被张恒扭着身子，半弯着腰，这才发现，刚才这女警握住的，叫他惊惧极了的“枪”，其实就是眼前这个对讲机。
他后悔万分——老子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啊！
今天的黄历上一定写着，不宜出行啊！
黑色越野车和车主，一齐被后赶来的警署警察带去警署调查，离歌和张恒坚守岗位一整个下午，没有再发现一辆可疑车辆。
离歌怀疑，那辆车车上的血迹，很可能就是齐繁留下的。
她虽好奇，但也不好意思去警署询问。
结束下午的任务后，她和张恒回到市区，因为好奇那个广告牌，会不会见到过罪犯，离歌和张恒告别后，径直去了那个广告牌处。
发现尸体的广告牌周围，如今已经被警察用黄线围住了。
周围有警车停着，离歌没看见李明，黄线里头忙碌着收集证物、寻找破绽的警察，都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她站在黄线外，挨着一辆警车，看着巨大的广告牌。
广告牌上，裸露出光洁背部的女模特，朝路人妩媚微笑。
她的身边有广告词：丝滑顺柔，享你所想。
这是一个沐浴露的广告。
她看了视频，当时，齐繁的尸体，就被人用绳索捆住脚和颈部，悬挂着，代替了这个女模特在广告牌上的位置。
她和这个女模特一样，穿了一条白色丝制睡衣，光洁的背部，对着十字路口。
罪犯是希望通过这，向他人传递她美丽的背部？
也不知道，当时的齐繁，有没有像女模特一样，露出妩媚勾人的微笑。
一直盯着广告牌，却没听它说上一句和罪犯有关的话，离歌忍不住问：【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广告牌过了很久才回答她：【对方不想跟你说话。】
离歌：……
她向前迈了一步，想再仔细看看这广告牌，身边警车的车门开了，挡住了她的路。离歌回身，看到从副驾驶座走下来一个穿警服的标致美人。
美人约莫三十五六岁，和她一样的齐耳短发，黑眉英气，薄唇坚韧。
她身上警服笔挺，一丝褶皱也没有，人站着，也显得特别干净利落。
她看着离歌：“你是…离歌？你真人长得可比一寸照好看多了。”
她居然认识她？
离歌朝她点了点头，“请问你是……”
对面的美人笑着拿出自己的警guan证：“我是CBI探员，你叫我黄姐就好。”
黄…黄姐？
第三十四章
黄姐递来的警guan证上，她的名字是黄杉。
离歌看到，她头顶的黑字为：【cbi最高长官】。
系统还帮她解释了cbi。
cbi：【瓷国重案特案调查组的英文简称，该组织隶属于瓷国最高警署，致力于全国范围内打击严重犯罪，保障国民安全，提高国民安全感。cbi代表该组织从建立之初至今坚持贯彻的信条：团结；勇敢（bravery）；正直（integrity）】
a市的广告墙悬尸案，已经影响重大到需要cbi出手了？
离歌将警guan证还给黄姐，“长官好！”
黄姐笑着收回警guan证，“给你看警guan证只是想让你确认我的真实身份，我们这儿不兴摆官威。”
离歌点了点头，“黄姐好。”
黄杉笑着：“阿诚向我提起过你，我看过你的档案。”
“贺警官？”
“是，我曾经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我出发来a市前，看了罪恶之岛行动的案件纪录档案。那个任务，你表现得很好。年纪轻轻，却有胆有谋，很冷静、很聪慧，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优秀的年轻学警了。”
黄杉和离歌差不多高，这样说话时，她眼尾略有些下垂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离歌的。
“只是那个任务太危险，他交给你，也太冒险了。”说到此处，她稍稍一笑，“不过，阿诚的行事风格向来是险中求胜，我已经习惯了。”
她用力碰上警车车门，向前走了几步，撩开黄线，走进隔离区。
离歌在外头站着，她进去后回身看她，“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