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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预知的情(17)


“冤枉啊!!!!!!!”要不说搞体育的肺活量好呢。
魏醒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笑,唐远和辛华铭看着他。
“哥哥,我羡慕死你了,有什么好事,笑成这样,求求你告诉我们吧,我们都多久没这样笑了。”
魏醒愣了一下,他看着地面上跌落的一袋子原味爆米花继续像疯子一般笑了起来,他其实挺想告诉唐远和辛华铭的,可是有些东西,没办法分享,那是一种感觉……
他正想过去探探这小子的底,那个小家伙已经开始吃身边桌子上的第三袋爆米花——魏大这边科罗娜一捆六瓶带一包爆米花叫套餐,他身边的这个桌子上东西全是新的套餐,科罗娜才开盖,爆米花是热腾腾的香。
他刚抓起一把,两个年轻的小警察冲进来,看看四周,走过去,先前的那个对着他脑袋狠狠拍了一下:“臭小子,真胆大,有你这样偷包的吗?偷了不跑。还明目张胆的在这吃!”
他被别人一左一右地夹起来带走了,魏醒终于看到了盛意的眼睛,挺好看的眉眼,就是眼神纳闷点,他看着地上的爆米花一脸的遗憾。
盛意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地方,别人那个叫打架斗殴,他这个如果定性的话叫刑事犯罪,虽然只是一场误会,但是短期内没人会来这里搭理他,因为定性不同,所以待遇不同。他想,一会有人能管他了,他就给江律师打个电话,赶紧离开这里。他穿得有些少,还有点冷,他缩成一团躲进角落,丢在他对面的那床被子原本是军绿色的,现在是黑的,里面的棉花也是黑的,盛意决定……干净地冻死自己,也不碰那床被子。
其实他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他一只手拷在暖气上呢,根本够不到。
大约是凌晨,雪越来越大,一些冷风从那边的小窗户灌进来,盛意觉得自己特可怜,他就穿了一件厚毛衣,看着从不严密的窗户里偶尔吹进来的一些雪花,他想起了革命烈士,想起了英勇的先驱们,他们在奔赴刑场的前一天,一定就和自己一样,看着那些从窗户外飘进来的雪花,写着英勇就义前的诗歌。
盛意觉得,如果有支笔的话,他能就着寒意写出诗歌来,还是很激昂的那种,但是艰苦的环境不允许,他现在半蹲着拷在根本没温度的暖气上,高不成低不就。
血液被冻住了吧?盛意慢慢地开始不再感觉寒冷,他很想睡觉,非常地困,但是他清楚,如果此刻他睡去了,结果可能是冻死,即使冻不死,那么,也有可能是冻出别的毛病来。就在他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那边的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魏醒慢慢走进囚室,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比走廊冷十倍,他顺手摸了一下门口的暖气管子,一点温度也没有。
一起进来的小警察也吓了一跳,他也摸了下暖气管子,赶紧拿出钥匙进了里面的栅栏,死拖起盛意:“赶快,走两步,活动一下。”万一出事,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盛意赖在地上,血肉凝固一般就是不起来,魏醒慢慢走进去,蹲在地板上:“你去倒杯热水。”他对小警察说。
盛意被一股子温暖拢在怀里,魏醒帮他搓着胳膊搓着手,他看着这个人,有点眼熟,哦,在迪吧见过。
半小时后,盛意披着一件军大衣,靠在有温度的暖气上,他的手里端着一杯热水,开始颤抖,身体慢慢缓了过来。
魏醒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叫魏醒,他们都喊我三哥,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盛意抬起眼看下他,没说话,心里他还是很感激他的,真的,刚才他拼命搓自己的胳膊、脊背,还有,他身上也很暖和,现在他来为自己作证了?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人?不像啊!
走廊那边,依旧很乱,酒醒的、没醒的,乱成一团,透过玻璃窗中间的地方,盛意看到,那雪竟然越来越大了,他怕冷,非常地怕。
“我带来了律师。”魏醒又来了一句。
盛意扭过头,看下他,觉得很奇怪,他什么意思?
魏醒笑笑,换了一条腿翘他的二郎腿:“迪吧被砸烂的东西,今晚带来的损失,还有诸多的人作证,今晚的事,是你们这些学生挑头的。即使不是他们挑头的,但是场子边有两位挺无辜的顾客,一位现在脸上缝了二十多针,毁容是肯定了,人家还没结婚,另外一个现在在接胳膊,粉碎性骨折,怎么说呢,我给你解释下法律上怎么给这个事情定性的,这个叫故意伤害,鉴定下来是轻微伤呢,就赔钱了事,如果是重伤呢……你,还有你那帮同学,有可能要进去蹲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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