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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同人)桃夭(173)+番外

毓夙撺掇着包三黑往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走走,当然也是有他自己的用意。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适合发展新生的宗教信仰,没发展起来的时候皇帝看不见,发展起来之后,皇帝离得远也懒得管,等发展到气焰嚣张,皇帝不得不管的的时候,那还用管皇帝什么意见吗?

而儒教主要是针对读书人,还有读书人的家属、希望成为读书人、希望成为读书人的家属这一系列人群,还不能去太偏僻的地方。民不开化的蛮荒之地,连识字的人都没有,谁会信奉一个保佑你考试成绩好的神仙?于是还是要去民埠昌明的地方。

最终的目标就锁定在了杭州,那地方就在天堂下边,绝对的好地方,日后又是南宋的都城,毓夙准备先去把那儿占领了,就算南宋迁都,强龙也压不了地头蛇。以杭州为中心,发展南方区域,就算到了元朝,南方文气之盛,也不会使儒教断了香火。

至于北方地区,可以等朱元璋建都南京了,毓夙再去占领北京,正好又打了个时间差,趁着天高皇帝远的时候扩展自己的势力。

制定好了发展计划,也要有发展纲领,也就是教派要有自己独特的教义。好比老子的人教,教义就是教化,教导天下苍生。老子只有俩徒弟,一个亲传的玄都大法师,一个记名的南华真人,怎么也不能说他教化苍生了,于是老子就派自己的本我转世,投胎成了写《道德经》的那个老子,又让南华真人转世,投胎成庄子,也传下名作,给后世人诵读,这就算他们这一教派“教化苍生”,完成了自己的教义中规定的,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了。

而阐教呢,元始天尊的教义是阐明真理,去伪存真,这就太狡猾了。这教义就是说,他认为什么是对的,就把对的教给别人,于是元始天尊先划下道说,我认为某些某些某些人,他们不具备被我教的资格,瞬间他就轻松地排除了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生物,只需要优中选优,挑出来个别“他认为合格”的人教一点所谓的“他认为对”的知识就完了。

最敬业的还是截教的圣人通天教主,人家选的教义是“截取一线生机”,也就是有教无类,不论是谁,只要想抓住那一线生机,他都会教人家怎么去抓。于是截教门下数量最多,因为世间万物,只要有灵智,谁不想多活几天呢?不过这样也造成了截教的良莠不齐。

从前人们的经验教训当中,毓夙总结归纳,认为其实最值得学习的还是佛教的教义。佛教的那群光头们根本不跟你承诺他会给你什么,或者教你什么,只告诉你,你如果不怎么怎么样,你就会下地狱,只有你照着我说的做,你才能不下地狱。这纯粹恐吓,然而凡人又不知道死了之后会怎么样,光头们再配合其他手段,比如找个案例什么的,顿时大功告成。

再有就是,光头们叫信徒做这个做那个,烧香拜佛,说得很好听,这是修来世。然而人死了之后,过奈何桥去投胎的时候都要喝孟婆汤,把上辈子的事全都忘了,到时候谁还能记得自己前世干过什么?那到底有没有修得来世的福分,可就真不得而知了,这属于欺诈。

玩好了这两手,光头们再时不时地来个“菩萨显灵”啦,“弥勒佛下世”啦,“活佛济公”啦之类的小剧场,那可不就把信徒们牢牢地抓在手心里?偏偏他们门下人也多,干什么的都有,管人家房中事的都有,满天下地抢生意,把其他神仙挤兑得没地方去。

还好,毓夙拍拍胸口,这会儿佛教还没发展“保佑考高分”这个业务,不然他也不用开张了,先去跟佛教打一架再说吧。也正是因为没有业务重叠,毓夙才能心平气和地分析佛教的教义和发展策略,引为己用,捏出来一套自己的东西。

教义这东西事关重大,毓夙还需要跟松老和神农商量一下才能确定。眼见着已经到了杭州,还是先落下脚,开个小门脸把“保佑考高分”的生意做起来再说。毓夙在杭州城转了一圈,发现杭州城风水相当好,灵气旺盛,气运上佳的地方有好几处,光名寺都有好几座。

不过名寺香火虽然旺盛,却都比不上月老祠的人气。毓夙仰头看了看月老祠前的那棵月桂树,顿时有了个主意。

第139章 这下逆天了

所谓月老,其实也就是对“月下老人”的简称,传说唐朝元和年间,杜陵有个叫韦固的书生去清河访友,途中借宿在宋城南店客栈。同住客栈的张姓客人听说他还没有娶妻,说是要把原清河太守潘昉的女儿介绍给他,约定第二天早晨在龙兴寺门前碰头,告诉他女方的回音。

次日四更天时,韦固就匆匆起床赶往龙兴寺,张姓客人还没有到,倒见一须发银白的老翁坐在台阶上,倚着布袋对月翻书。他踅过去窥看,却一字不识,便对老翁说:“小生熟读经书,怎么一字不识?”老人笑笑说:“此非人间凡书,你如何识得?上面所载,是天下男女匹配的婚牍。”

韦固将信将疑,又问布袋里装的什么东西。老翁道:“是为红线,用来系夫妻两人的脚,一男一女降生时就已拴住了,以后即使仇敌之家、贫富悬殊、丑美不等、相隔万里,也必成夫妻。”

韦固益发惊奇,再问:“小生的妻子应是哪位千金?”老翁翻了翻书说:“宋城南店北面卖菜陈婆的女儿便是,今年才三岁,十六岁时与你结为连理。至于潘昉之女,与你无缘。”

韦固暗想,她十六岁时,我已过而立之年了,哪有差这么多年的?于是说:“可否得见未来的娘子?”

老翁领着他进入一个菜市场,看到有个瞎了一只眼的妇人,抱着个小女孩蹒跚而来。指着小女孩说:“这就是你的娘子。”韦固生气地说:“想我知书达理之人,岂能娶乡野老婆子家的粗俗女儿,不如杀了她吧。”老翁哈哈大笑:“已是赤绳系足的了,岂可逆转?”言毕飘然而去。

韦固哪里肯信?令仆人杀了小女孩,仆人胆小,只刺破了小女孩的眉间,拔腿逃之夭夭。

以后年复一年,虽有好事之人为韦固提亲说媒,却都未成功。转眼十多年过去了,韦固家未成而业已有,在相州刺史王泰手下当了参军官。王泰欣赏他才学过人,将女儿许配给了他,择定黄道吉日拜堂成亲。新娘王氏年方二八,美若瑶池仙子下凡来,韦固满意非常,夫妻相敬如宾。

那新娘眉目间总贴着一朵彩色纸花,晚上睡觉时也不取下,沐浴后还要重新贴上。韦固忍不住询问原由。回说小时候被歹徒刺伤,贴纸花以掩饰伤疤。

韦固暗暗吃惊,再问妻子身世,王氏如实道来。

原来王氏襁褓中时父母双亡,跟着靠卖菜为生的奶妈陈氏艰难生活,后来陈婆打听得她的叔叔王泰当了刺史,便送与王泰收养。王泰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抚养至十六岁时把她嫁给韦固。

听完妻子叙说,韦固大为诧异,想起了当年龙兴寺前遇见老翁对月翻书事,认定这月下老人正是主管人间婚姻的神仙,逢人便津津乐道这桩奇遇,至远近皆知。由是世代相传,男女老少咸知“月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