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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传说同人)桃夭(140)+番外

金母也笑:“何必?你师弟不是就酿得极好的蛇胆酒吗?难不成,你在面前还要替他藏私?不如叫他过来,我亲口问一问,看他愿不愿意给我喝一杯?”

赵朗顿了顿才又说:“原来娘娘将我的底细打听得这样清楚。也罢,那就让柏林送酒过来,还望娘娘喝了他的酒,念他几分好处,指点他几句修行的道理。”

金母又笑:“你这小子还是如此性急,能今日讨要的好处,便不拖到明日再取,怎么就不留着这人情,待日后说不定还能换来更大的机会呢?”

赵朗摇头笑道:“过了今日,只怕娘娘就不记得这事了,我再说起来,怕是只能自讨没趣,还不如今日了账,还能沾点便宜。娘娘请,娘娘做了上位,我打横作陪吧。”

金母坐定,这才像是刚刚才看到了毓夙似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笑着说:“这便是神农陛下的太子吧?果然一表人才,肖似乃父。太子也请上座,劳太子作陪,金庭真是好大的脸面。说来还真是好运气,今日我出一趟门,竟然偶遇了两位请都请不来的贵人。”

她语言之中的讽刺之意太过明显,真是想当听不见都难,毓夙干笑两声,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金母又转头问赵朗:“太子是随你一道来的吧?赵真君倒是手段非常。”

赵朗也坐下了,十分义正严词地回答说:“这岂能说是‘手段’?不过缘分天定,情之所钟,我俩结为道侣,是天道见证,没有分毫见不得人。”

他这番话一出口,毓夙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金母却是十分诧异,追问道:“你二人已然结成道侣?怎么没听神农陛下提过这事?”

赵朗看了毓夙一眼,笑道:“我家毓儿面嫩,不好意思开口,神农陛下自然体恤他,不将我俩之事广而告之。不过天道见证之下,这事自然没有一点作假,赵朗愿意以此起誓。”

金母听了这话,神色也严肃起来,虽然还是坐着没起来,却挺直了脊背,半欠了欠身,说:“方才是我失言无状,赵真君见谅。”

她还想再跟毓夙赔个礼,毓夙早就扭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了,金母也就笑了笑作罢,再跟赵朗说话的时候就换了个态度,比刚才尊重多了:“赵真君此来,是访友么?”

赵朗点头道:“正是。我的婚事如今还只有师尊和几个师妹知道,师弟们大多不在师门之中,我想着,总要告知他们一声,让他们前来拜见,免得日后与毓儿见面不识,若有什么冲撞打闹,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在师尊那里,也不好交代。”

金母意味不明地“唔”了一声,然后又上下打量了毓夙一番,笑道:“太子瞧着文质彬彬,不料还是个中高手,金庭愿向太子讨教。”

第112章 三方的较劲

这是怎么说到“讨教”的问题上的?毓夙讶异地抬眼看了看金母,却见她神色相当认真,并不只是客气两句而已,顿时有点惴惴,忍不住看向了赵朗。赵朗趁机伸手握住他的手,替他向金母回复说:“娘娘成名已久,如何能欺负小辈?若真技痒,赵朗愿意奉陪。”

金母眼波转了转,若有所悟,随即一笑说:“那也不必说了。你如今得了圣人的至宝,我如何能占得了便宜?还是不献丑了。倒不如与二郎真君切磋切磋。”

说着,她笑睨一直被忽视的二郎神一眼,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早些年我就想见识见识二郎真君尊师的身手,只是苦无机会。逢不上师父,便和徒弟过过招,真君意下如何?”

毓夙听了这话,这才明白,原来金母刚才是说想跟他打一架!幸亏赵朗挡了下来,不然毓夙可真没招了。不过,赵朗替他挡架了金母,会不会让金母觉得他很没用?毓夙暗恨自己还是没本事,不然哪用得着赵朗出头呢?要是有二郎神的本事,自可以一口答应下来。

被毓夙羡慕的二郎神却也是一口回绝了金母:“小侄不敢冒犯娘娘,且自知不及娘娘神威,不敢提‘切磋’二字。小侄如今俗事缠身,欲要先行一步……”

金母见他又提告辞的话,顿时把脸一沉,佯装发怒说:“我也算是你半个长辈,你口口声声自称‘小侄’,却不愿陪我喝一杯酒,这也算是恭敬了吗?”

二郎神神色一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仍旧坐好,金母这才高兴了,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你好好坐下,陪我喝一杯酒,怎么也要将脸面应付过去。你这才是求人的时候该有的样子,怎么能板着脸朝人讨要人情呢?”

听了这话,二郎神连连苦笑,赵朗趁机痛打落水狗,添油加醋地说:“娘娘果然是长辈风范。这为人处事的道理,在娘娘口中说来,真令人如醍醐灌顶。”

毓夙忍不住喷笑,连忙侧过脸,可此间几个人都是神仙,早就看见他笑了,金母虽然被暗讽了,倒也不生气,也跟着笑,二郎神更加郁闷,赵朗却又说:“我家毓儿也是觉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得十分高兴。”毓夙连忙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适可而止。

正巧这时酒楼送酒来了,进门来的是一个细眉细眼,肤色如雪的男子,他身量高挑,腰身纤细,瞧著有将近四十岁模样,眼角微微有些细纹,看着倒是挺可亲。这男子手里托着个托盘,上头放了三个小巧玲珑的酒坛,进了门先笑着躬身,口中道:“见过娘娘、真君。”

这人修为不高,还在人境之中,见了大神,态度却不卑不亢,毓夙就知道了这应该就是赵朗的师弟。大概是之前从封神榜上脱榜之后就投胎做了人,现在正修炼着,还没有回到原先的水平。果然这人跟金母和二郎神问好之后就转向赵朗,也躬了躬身:“拜见大师兄。”

他对待赵朗的态度比对金母和二郎神恭敬多了,赵朗也习以为常,抬了抬手说:“先把东西放下,你也坐下,再说话吧。最近我少来这里,你一向如何?”

那人坐下了才回答:“小弟在此潜心修行,此间安宁,十分顺遂。”

赵朗点了点头,金母跟着也问:“你转世为人,也有百余年了,怎么你还在人境?可是修行上头出了什么岔子——你师兄今日替你给我讨了个人情,我要指点你修行哩。”

那人听了,眼睛顿时一亮,立即起身,鞠了一躬说:“柏林斗胆请娘娘赐下昆仑草!”

话音未落,金母脸色就是一变。她坐在那里,一手放在桌面上,已经握成了拳,过了片刻,她才又看向赵朗,似笑非笑地道:“原来赵真君讨要的好处是这个?赵真君早料到了今日会在这里逢着我,未卜先知的本事倒是很好。”

赵朗面色不变,毓夙却知道刚才他听见那个柏林的话时也是手下一紧,显然赵朗事先并不知道柏林会跟金母要那个什么“昆仑草”,但赵朗却并没有跟金母解释什么,只是朝金母笑了笑,说:“娘娘过奖了。我哪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只是凑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