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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74)

索拉雷把药水瓶装进口袋里,低头一看,安格尔先生正鼓着腮帮不满地看着他。

“先生,你难道只是为了来参观尼斯湖风光吗?”他十分不客气地说。

“但是,是您希望我躲得远远的,不要因为受伤而拖累其他人,不是吗?”索拉雷耸了耸肩,想起刚才狄修斯说的那句话。

要和同事们好好相处,或者,用实力让他们闭嘴……吗?

好吧,就算是为了试一试这根魔杖。他从口袋里拿出刚刚才得到的新魔杖,对着安格尔先生挥了一下。

顿时那位先生浑身上下变得光彩夺目起来,岂止是焕然一新,几乎要闪闪发光了。索拉雷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根魔杖和他居然还挺契合的。

安格尔先生和其他人也都惊讶了,索拉雷再次耸了耸肩,魔杖在指尖转了个圈就收进了衣袖的暗袋里。然后他说:“很抱歉,先生,我对于魔法的掌控不是很好。”

的确如此,索拉雷想,一点也没有撒谎。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使用魔杖施法——用的还是巫师们的魔法,这绝对是真的。

~~~~~~~

从那次在尼斯湖边的偶遇之后,索拉雷发现,狄休斯开始频繁出入英国,并且和很多很多魔法部高级官员都有着密切的来往。

这种来往关系是建立在吉贝尔的牵线搭桥基础之上,很显然,他们这一对朋友的意图主要就在魔法部。

至于他们究竟是想通过魔法部来达到结交英国巫师势力的目的,还是想要扶持魔法部,脱离现在的贵族巫师们的掌控,来使得这两方势力对立起来,索拉雷对此并不关心。

他只是有点担心,为什么每次狄休斯来到英国,总要给吉贝尔一瓶或是两瓶药水,橙黄色的,就是那次狄休斯拜托索拉雷转交的那种。

即便那是魔力稳固药剂,乃至于灵魂稳固药剂,也不至于需要那样频繁地使用。并且事实上,吉贝尔没有任何魔力或者灵魂方面的问题,索拉雷很确定这一点。但是狄休斯会在每个双数的月份送一次药水,并且很明显,吉贝尔用了那种药水。

这时候索拉雷就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学过魔药学,他完全无法从外观上判断那种药水究竟是什么成分,又有什么作用,而询问吉贝尔,显然无法得到答案。吉贝尔总是说,那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不必担心。

但是,索拉雷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这样频繁地使用那种不知名的魔药,那种药水总不可能仅仅是看着漂亮。索拉雷询问了普林斯先生,但是那位先生却缄口不言,显然是事先得到了吉贝尔的嘱咐,或者是,他也参与到了狄休斯和吉贝尔的那个……姑且算是谋划之中。

好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吉贝尔也没有义务把他的所有事情都告知,不是吗?索拉雷有点郁闷,不过也没有勉强到底。毕竟五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吉贝尔看起来仍然活蹦乱跳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随着1829年春天的到来,索拉雷的注意力也不再集中于关心那种橙黄色的药水上面,因为之前一直有所隐忧的某件事情已经逐渐地浮上水面。

他觉得,似乎吉贝尔所在的那个故事,即将接近结尾了。亚克西斯的行动越来越毫无遮掩,似乎胜券在握。吉贝尔则在表面上和他弟弟站在一起,背地里……就连索拉雷也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主意,狄休斯帮他隐瞒得很好。

一家人的相互残杀,反而比外人的谋害更加显得凶险残忍。如果可以的话,索拉雷希望最近都可以一直留在伦敦,并且是伦敦城,而不是修建于地下的魔法部。

很多天以来,他总觉得心神难安。即便已经用各种防护饰品装饰得吉贝尔像是个炼金术产品展览架,索拉雷仍然担心,会有什么危险发生在吉贝尔身上。

这倒是让吉贝尔挺开心的,就像早晨临出门的时候,他还嬉笑着说:“这样让我觉得索拉更爱我了。”

索拉雷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接过一只黑球递过来的书信。是从伦敦转来的,盖着熟悉的家徽——是宾利的信?

的确是很久没有和老朋友联系了,大概足有四五个月?索拉雷一边想一边拆开信,然后就愣住了——第一行上就写着,查尔斯.宾利病重。

算起来,宾利今年已经过了四十岁,在这个人类平均寿命比较短的年代,四十岁应该也是开始有各种疾病的时候了。索拉雷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在背后的架子上翻找出了几瓶能够让普通人使用的药水——针对各种身体损伤,总有一种能管点用。

信是宾利夫人,也就是当年的简小姐所写,笔迹凌乱,语句慌张,看起来宾利的情况真的很严重。索拉雷有些自责,作为朋友,他真的太失职了,的确就像是当初吉贝尔责备过他的那样——他并没有把他们真正地放在心上,当作真正的挚交。

好吧,现在后悔已经晚了。索拉雷迅速换上一身外出的衣服,用魔法改变了自己的样子,瞬移到宾利家庄园外面。

可当他走进会客厅的时候,索拉雷却看到了一张张带着些惊讶,又十分高兴的面容。两个年长的孩子礼貌地问好,剩下两个索拉雷没有见过的小孩子则带着好奇盯着他看。

索拉雷也十分惊讶,然后他就明白他被骗了。有些生气地看了宾利一眼,索拉雷抱怨道:“你知道吗?为了你的恶作剧我多么着急地赶了过来!”“我只是希望能够和你一起过复活节。”宾利道歉之后,有点委屈地说,“我邀请了很多朋友,但是惟独你,我不能确定你一定会来——所以我不得不用点手段。”

“这次我真的被你吓坏了。”索拉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成功了,你让我惊慌失措。”

“不过你可真够快的。”宾利嘿嘿笑着,显然得意于计谋的成功,“我还以为直到复活节的时候你才会到达,毕竟西班牙离得挺远的,而且你行踪不定。”

“我凑巧正在伦敦。”索拉雷搪塞着说,“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凑巧的。而我一接到信就立即来了,所以比你预期的,要早一个月。”

他一边说,一边朝宾利撇嘴。宾利先生当然也明白,自己这次的计策实在是成功得过分了,它使得原本应该在四月初到来的客人在三月的时候就登门了。

于是宾利先生做了个滑稽的无奈表情,然后说:“既然如此,那么就在这里住下吧——难得你能够来一次。”

还能说什么呢?原本就有些心怀愧疚,索拉雷带着一些补偿的心理在宾利家过了夜。

第二天一早,即便主人家仍旧十分殷勤热情,索拉雷也难以抑制内心的不安感觉。他的这种直觉,与其说是所谓第六感,或者是基于经验和潜意识的分析,他觉得,这更像是……好吧,属于动物的直觉。对于涉及自身,还有关于身边重要的人的事情,具有很强的直觉。